第268章 他的腿徹底殘廢了
靳言臣斂眸,「他對你有恩,我自然想要多了解他一點,以後也好感謝他。」
梁含月沒有懷疑他的話,緋唇輕挽,「感謝就不必了,你少吃點莫名其妙的飛醋就好。」
靳言臣挑眉沒說話。
梁含月戲謔道:「今天在高速上你看到我和雲珩哥在一起,難道沒有吃醋?」
「沒有。」他隻是意外。
這個世界上竟然會有長的如此相像的兩個人。
梁含月不相信他的話,「真的沒有?」
靳言臣也不多解釋,轉移話題道:「累不累,要不要休息一會?」
梁含月這些天都緊繃著神經擔心他,如今終於見到他,懸著的心也落地了。
「我想泡個熱水澡。」
「我讓傭人給你放水,再給你弄點吃的。」靳言臣低頭在她唇瓣上親了下,「我先去書房處理點事。」
梁含月不想耽誤他的工作,讓他快點去,自己則是起身去櫥櫃裡選衣服。
靳言臣走進書房,林錚已經在等著了。
「靳總……」林錚上前想要扶他卻被擡手制止了。
靳言臣自己一瘸一拐的走到椅子前坐下,手指落在桌面上,猶豫了片刻低聲道:「去查查這個雲珩。」
林錚雖然不知道緣由,但他吩咐的事自己都會照辦,「是,靳總。」
「菲洛克那邊回消息了?」
「他們還是希望你能親自去一趟。」林錚回答。
靳言臣眸色微沉,梁含月回來的消息隱瞞不了多久,一旦被靳諾知道,難免會再對她下手,自己不可能在這個時候離開京城。
「另外,我發現盛雲曦最近在派人跟蹤靳小姐。」林錚猶豫了還是說了。
如今靳小姐跟以前不太一樣,跟靳總和梁小姐的關係也比之前好了。
「盛雲曦……」靳言臣黑眸微眯,大約猜測到什麼,「你吩咐人盯緊了,必要時可以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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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含月泡在熱水裡舒服的昏昏欲睡,聽到開門聲也沒有睜眼。
直到浴池裡的水開始搖晃,睜開眼睛就看到他圍著一條浴巾就在浴池裡坐下來。
被熱氣熏紅的臉蛋發燙,聲音軟的能滴水,「你……幹嘛?」
「泡澡。」靳言臣回答,水下修長的腿與她糾纏在一起,「醫生說多泡熱水澡對我的腿傷恢復有益。」
梁含月咬唇,望著他的眼神嬌嗔。
靳言臣灼熱的眸光看著她,彷彿要將她整個人都熔化。
梁含月受不了他這樣的目光,抓起浴巾就往身上裹,「我不泡了,你自己慢慢泡……」
擡腿還沒跨出浴池就被男人拽著手腕一把拉了回去。
跌進他結實的兇膛同時浴池裡的水灑了一地。
梁含月擡頭還沒來得及反應,唇瓣就被他吻住了。
浴室的溫度越來越高,浴池裡的水也越來越少……
梁含月感覺自己像是一條被拋上岸的魚,在缺氧要死的時候又被拽回了水裡,重新擁有了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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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含月回來,靳甜是第一個知道的。
因為她不放心靳言臣過來看看,沒想到會看到梁含月坐在沙發上吃石榴。
第一眼以為是自己眼花,直到梁含月扭頭看向她,微微一笑。
看到地上淺淺的影子,靳甜確定她是人不是鬼,衝過去激動的抱住她,「含月姐,你沒事真的太好了。我還以為你死了,我再也見不到你了……嗚嗚……」
她一邊說一邊嗷嗷哭。
梁含月輕輕拍了拍她的後背,「好了,別哭了。先放開我,我快喘不過氣了。」
「哦……」靳甜鬆開她,坐在一邊抹了抹眼角的淚水,哭紅的雙眼又笑了起來。
是真的為梁含月的回來而高興。
「這些天還好有你關心他,謝謝你,甜甜。」梁含月知道靳家除了甜甜不會再有人是真心實意的關心靳言臣了。
靳甜搖頭,「其實我什麼也沒做,也不能為哥做點什麼。」
「有你的關心就足夠了。」梁含月說。
「對了,你回來的事以深哥還不知道吧。」靳甜突然想到什麼,「你出事,他也很擔心你,很傷心。我現在就告訴他,你沒事……」
梁含月握住她拿手機的手,「暫時先別告訴他。」
靳甜費解:「為什麼?」
「我剛回來想先休息,暫時不要把我回來的事告訴任何人,好嗎?」梁含月略帶幾分請求道。
靳甜猶豫了下,「你是擔心大伯知道會再對你不利?」
梁含月沒有否認,是有這個擔憂,也是因為不想秦以深和顧景沉他們知道都過來看自己,讓靳言臣亂吃醋。
靳甜放下手機,「我知道了,你好好休息我不會跟任何人說的。」
「謝謝。」
「不客氣。」靳甜垂下眼簾,「你的確是要好好休息,也要多抽點時間陪哥,免得他難受。」
梁含月聽出她話裡的不對勁,「他……為什麼會難受?」
自己不是回來了嗎?
「啊?」靳甜眼眸睜大眼睛,神色獃滯,「你……還不知道?」
「知道什麼?」
靳甜知道自己說錯話了,連忙捂住自己的嘴巴,拚命的搖頭。
不能說,否則哥會弄死自己的。
「靳甜,你還想在公司上班嗎?」梁含月收斂笑意,闆著臉嚴肅道。
「真的不能說!」靳甜咬唇,一臉的你別害我了。
梁含月見她不說,隻好威脅道:「如果我跟你哥說你又想害我……」
「我的天……」靳甜後悔的想把舌頭咬斷,自己今天就不該來。
「我可以告訴你,但你別跟哥說是我說的。」
梁含月點頭,「我不會讓他知道的,你放心。」
靳甜深呼吸一口氣,眉眼滿載著無奈,「我聽燕川哥說,他的腿好不了。」
梁含月黑白分明的瞳孔明顯一震,「你、說什麼?」
「燕川哥說他的腿受了槍傷又在海水裡浸泡太久,基本不可能好了。」
靳甜想到靳言臣以後都要成為一個瘸子心裡也難受的緊,「大伯也給他找了很多醫生,可是他根本就不看,把人都轟走了!」
梁含月煙眸裡的淚倏地滾出來,聲音似乎在喃喃自語,「你說……他的腿徹底殘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