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都市言情 嬌軟夫人擺爛後,清冷權臣攬腰寵

第315章 夫妻恩愛,並蒂同心

  沈弗寒的掌心裡沁出了汗。

  這樣說,她應該懂了吧?

  溫嘉月卻還是不敢往那種地方想,沈弗寒說話總是七拐八繞的,誰知道他的心之所向到底是不是並蒂同心?

  上輩子她已經被自己騙得夠久了,現在若是還將他語焉不詳的話當真,她就是傻子。

  溫嘉月索性直接問道:「夫君所說的心之所向,是什麼意思?」

  沈弗寒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她居然真的不懂?

  正要解釋,他忽的察覺她的身軀在輕輕顫抖,便知曉她在忍受疼痛,將她抱緊。

  溫嘉月現在也沒心思聽他說話,抵禦著難忍的痛。

  沈弗寒輕拍著她的背安撫,在心裡準備著一會兒要說的話。

  不過,他該說什麼呢?

  並蒂蓮的寓意,他不信溫嘉月不清楚,可她卻問他什麼意思。

  沈弗寒眼底黯淡,她是故意裝作不懂的嗎?

  就算溫柔體貼這麼久,她的心裡依然全是裴懷謹?

  一想到明日便又要去齊國公府,他們兩人會見面,會說話,會相視一笑,沈弗寒便鬱氣難消。

  他也是活該,就算是這樣,他也沒想過找個理由讓溫嘉月不去國公府。

  他近乎自虐的,想知道他們倆到底相愛到哪一步。

  或者說,他心裡還殘存著一絲妄想,或許相愛隻是他的錯覺,是他那日看錯了。

  可裴懷謹頻頻出現,看向溫嘉月的眼神總是格外溫柔深情。

  溫嘉月又畫了不少有關蜻蜓的畫,甚至還親口說喜歡蜻蜓。

  他騙不了自己。

  「夫君,你說吧。」

  沈弗寒回過神,低聲問:「不疼了?」

  「疼,隻是比方才好一點,」溫嘉月並未隱瞞,「你先說吧。」

  沈弗寒望著她的眼睛,在說與不說之間猶豫不決。

  但轉念他便決定,一定要說。

  她逃避不要緊,他不能再逃避。

  若他再不開口,溫嘉月遲早會被裴懷謹搶走。

  「並蒂蓮的寓意是夫妻恩愛,並蒂同心,」沈弗寒不疾不徐地開口,「這就是我的心之所向。」

  溫嘉月擡眸望向他眼底,夫妻……恩愛?

  這個詞居然會出現在沈弗寒口中,真是百聞不如一見。

  雖然猜對了,但是溫嘉月並沒有什麼反應。

  說說罷了,她也可以。

  她和他成親又不是一兩年了,加上上輩子,整整六年,他是什麼性子,她再清楚不過。

  一兩個月的溫柔體貼便能抵消六年的冷若冰霜嗎?

  除非他可以一直這樣對她,讓她不再想起從前的他。

  溫嘉月便「哦」了一聲:「原來是這樣。」

  沈弗寒有些不解,她的反應是不是太過平淡了?

  他沉吟片刻,問:「阿月,你沒什麼想說的嗎?」

  困意一陣陣襲來,溫嘉月閉上眼睛,問:「說什麼?」

  「你想說什麼便說什麼,」沈弗寒提示道,「比如,並蒂蓮。」

  溫嘉月在他懷裡蹭了蹭,喃喃道:「可是我現在隻想睡覺。」

  沈弗寒靜默片刻,妥協道:「好,睡吧。」

  沒過多久,便聽到她均勻平緩的呼吸聲。

  獨留沈弗寒望著她出神,腦海中天人交戰。

  到底是不想理他,還是真的睏倦了?

  睡得這麼快,應當是後者。

  可是這也證明,他所說的話在她心裡沒有掀起一分波瀾。

  她平靜地聽完,甚至聽困了,連句回話也沒有。

  明明剛成親的時候,她對他有說不完的話,不僅噓寒問暖,而且眼裡隻有他,所說的話也句句關於他。

  現在卻如此冷漠。

  冷漠……沈弗寒微微垂眼,那時候,他似乎就是這樣對待她的。

  他本就不是多話之人,又是與一個從未見過面的姑娘成親,所以不太適應。

  從小到大,對他噓寒問暖的外人很多,但是幾乎都不純粹,摻雜著利益,唯有溫嘉月不同。

  她關心他,便是真的關心他,不求回報。

  但他卻不知道如何對待她,更擔心李知瀾知道他待她好,伺機報復。

  畢竟那時他剛入朝三年,羽翼未豐,不足以與若李知瀾抗衡,若暗中動手,他沒有萬全的把握救她。

  所以,就這樣日復一日,他對待這個妻子與旁人也沒什麼不同。

  而她從不抱怨什麼,做著溫婉賢淑的賢內助,將侯府上下打理得井井有條。

  但是,不抱怨,不代表她心裡不怨。

  已經積攢了兩年的怨,現在已經對他這個夫君失望了嗎?

  所以,就算看到他的改變,依然視若不見,因為他的冷漠形象在她心裡已經根深蒂固。

  沈弗寒越想越心驚,連呼吸都帶著幾分疼。

  是他從一開始便錯了嗎?

  已經錯了兩年,以後還能挽回她的心嗎?

  沈弗寒平生第一次生出不自信的感覺。

  他能篤定自己可以扳倒李知瀾為弗非報仇,也篤定自己政績斐然青史留名,唯獨感情一事,他沒有自信。

  他不知道是否可以挽回溫嘉月的心,甚至不知道應該如何愛她。

  連這段時日的溫柔體貼,也是可笑又拙劣的模仿。

  他甚至會想,在他模仿時,溫嘉月會不會有一瞬間想起裴懷謹?

  但他卻在自我厭惡的同時深陷其中,隻為讓她看到他。

  事實證明,假的就是假的,在他模仿時,她會入戲,待他變成自己,她也可以立刻抽身。

  隻有在她動情時,他才可以聽到他想聽的話。

  至於是不是真心話,他一直都清楚明白。

  就像她喚「弗寒哥哥」一樣,她從來都不想叫,是他威逼利誘,她不得不從。

  沈弗寒看向不遠處掛在一起熏香的同色衣裳,月光傾瀉在並蒂蓮上,流光溢彩,栩栩如生。

  在他眼裡,卻像盛開到極緻的花,即將枯萎凋零。

  但是總有一日,會在他的努力下重新煥發生機。

  沈弗寒在溫嘉月額頭上留下輕淺一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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