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3章 周朝禮,你就是禍害
明明他心裏面清楚這件事情沒有任何轉換的餘地。
可卻讓她來平白無故的受了一番侮辱,給了她希望的苗頭又瞬間掐滅,讓她一瞬間墜入了絕望的無底深淵。
這一刻,阮寧棠痛苦至極,心理防線近乎要崩潰。
她無法接受這個結局跟無法接受眼前的男人背叛自己。
明明一切都好好的,可為什麼會變成今天這樣?
阮寧棠想不明白跟想不清楚,他們兩個人之間明明有美好的未來,大好的前途。
可為什麼會變成如此——
阮寧棠臉上露出了不甘的笑容。
周朝禮的父親是周紀淮,周家紅色背景,人脈廣泛,怎麼會不知道這其中的利害呢?
周朝禮緩緩的站起身。
「明知不可為而為之,因果關係,需要你自己承擔。」
男人的眼神裡面一片清冷,讓阮寧棠覺得陌生至極,
「朝哥,我們之間是不是有什麼誤會?明明我們以前都好好的。」
明明她都已經要嫁入周家當頭太太了,可一朝局勢,居然變成這樣。
「你如今這樣對,等喃喃長大了,會恨你。」
她就算進去了,可是她的兒子還在周家,她總有一天會出來。
進來的人看了一眼周朝禮。
周朝禮背過身,揮了揮手。
阮寧棠被強行押走。
阮寧棠撕心裂肺的反抗,喊周朝禮幫幫她。
執法人員開口說道。
「女士,如果你真的無辜至極,我們不會冤枉任何一個好人配合調查完以後自然而然會放你出來,如今是讓你配合調查,並非給你判刑。」
執法人員的聲音讓阮寧棠恢復了一絲的冷靜,是,的確是配合調查,她以後還可能出來。
母親可以在外面找人脈,她出來以後,立馬就離開這裡。
阮寧棠看著男人的背影一片清冷無情。
的確,周朝禮在她的面前。從來沒有表現過任何願意與她在一起的意思,可他處處的行為都是為了她鋪路。
如果這都不算喜歡,又算什麼呢?
「如果你真的不喜歡我,為什麼在我回國以後為我介紹人脈資源,為我鋪路?」
周朝禮這個時候緩緩的轉身,眸色平靜的看她,「你覺得是這樣的嗎?」
這一句清冷的話語一直在阮寧棠的耳邊回蕩,一直到她上車以後都還在想著。
阮寧棠被壓走以後,整個包房裡。陷入了詭異的沉靜。
卿意看著他,「所以呢你帶我過來隻是讓我看著她被帶走?」
分明他想要知道的是女兒的安危問題。
周朝禮看她,「你想要問題的答案就已經擺在眼前。」
「她給你道歉,你滿意嗎。」
他說話的聲音一直在一條平行線上,沒有什麼波瀾起伏,聽不出他話裡有什麼情緒,但仍舊可以理解成許多種意思。
或許他現在這樣做的意思是解她心頭的一口氣。
讓她在堂上指認阮寧堂的時候微微的鬆口。
起碼讓阮寧棠判刑判的鬆緩一些,畢竟他心底裡面清楚這一件事情絕對沒有轉換的餘地。
如果讓阮寧棠當場來給她道歉,阮寧棠渾身傲骨,肯定不會同意,所以他隻能採取這樣的手段。
「你覺得這樣做我就能解氣。」
卿意笑了笑,「可你始終不明白,我從來就沒有生氣。」
「你以為你們算什麼?」
她如果一直要為了那些事情置氣的話,那她根本氣不過來。
卿意如今已經默默的熬過了那一個階段。
看著他們恩愛,看著他們同進同出,看著他們被世人認為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那個時候她愛他愛的撕心裂肺,看著他們,痛苦是成幾何倍的增長。
不論周朝禮今日什麼意思,這些傷疤不論過去多久,她都無法選擇原諒。
「既然你有這個行為以及有這個想法,那我請你以後不要再做這些讓我噁心的事情。我們兩個斷了,就應該一乾二淨。」
周朝禮眼神一片漆黑,深深的看著眼前的女人。
「倒是想斷的一乾二淨。」周朝禮:「我也想。」
「卿意,已經是成年人了,何必再說這些賭氣的話。」
「許多事情你想的明白,想的清楚嗎?」周朝禮看她,「你說要我們兩個人斷的一乾二淨,沒有任何聯繫,不論從哪一個層面來講,你不可能磨損我們曾經在一起的證據。」
隻要人有過接觸,有過因果關係,不可能能斷的一乾二淨。
說一乾二淨都是妄想。
卿意沉眉。
賭氣的話嗎?
卿意冷笑,「是不是在你眼裡我說的話永遠都是賭氣?」
「你以為你自己有多重要,我為什麼要跟你賭氣?賭氣的成分是基於我想讓你回頭哄我,所以我帶著脾氣跟你講話。」
「你至今還認為我跟你離婚是因為賭氣,和你說這些話也是因為賭氣麼?」
她眼神冷冷的,像淬了冰,「周朝禮,你也是一個成年人了,你應該清楚離婚意味著什麼,沒有人會拿這種事情賭氣。」
她一字一句都格外的清楚,擲地有聲。
卿意話音落下以後,整個包房之內陷入了詭異的沉靜。
周朝禮墨黑的瞳孔緊緊的凝望她。
不多時。
男人緩緩的坐下,從兜裡掏出了煙盒,叼在了嘴邊。
拿出打火機準備點燃的時候,又把的把打火機和煙都砸進了垃圾桶。
卿意平靜的看著眼前的這一切,什麼話都沒有說。
整個包房裡面詭異的寂靜了幾十秒。
「離婚不是賭氣。」周朝禮率先開口打破了這一份沉靜。
男人眼神漆黑的望向卿意。
「離婚隻是如你所願。」
卿意看他,「如我所願?」
一直想要離婚的應該是周朝禮。
逼著她提出離婚以及離婚訴訟的也是他。
怎麼如今他說的好像委屈至極。
做出的一切不仁不義的事情也是他。
周朝禮冷冷的:「如果我不想離婚,你覺得這個婚能離掉嗎。」
卿意嗤笑了聲。
他說的沒有錯,的確是這樣,可是已經過去的事情沒有必要再談。
他們也沒有必要去盤點以前的事兒。
「所以呢?」卿意看著周朝禮,她的的確確沒有什麼耐心了。
「所以你現在想怎樣?給我看了今天這一出大戲,你想表達什麼?」
僅僅是解她的心頭恨,僅僅是讓阮寧棠跪下道歉。
難道他認為,阮寧棠錯得更多麼?
哪怕阮寧棠錯,那全都是他縱容的。
「想要表達你跟阮寧棠之間清清白白,什麼都沒有嗎?到這種時候了,你還在立什麼人設?」卿意冷冷的。
她字字珠璣:「哪怕你們的確沒有任何關係,在世人的眼裡,你們的關係都是骯髒的。」
「可你們的關係與我無關,懂嗎?」
卿意變了。
短短的幾個月變得冷皿無情。
變得絲毫溝通不了。
她不明白周朝禮的意思。
或許是這樣,或許他想表達別的,可不論是哪一種,卿意覺得,自己都需要陳述清楚她的觀點。
而不是永遠那麼模稜兩可,不清不楚的談下去。
卿意不認為周朝禮喜歡自己,更不認為他今天所做的一切是想要解釋什麼。
可這行動卿意能想到最大的可能性隻能是解釋。
現在,每一句話她都說死了。
她也的確不想聽任何的解釋。
沒有那個必要。
已經是以後的陌生人了。
周朝禮看她,眼神裡面的情緒一片朦朧不清。
他就這麼緩緩的看著,一句話也沒有說。
眼神看似平靜,又似乎不平靜。
卿意看不明白他心裡究竟在想什麼。
他沉默的時候的的確確不顯山露水。
「立人設?」
男人緩緩的笑了,看著她:「在你眼裡,我成什麼人了?」
或許在他的眼中,他今天做了這些事情,卿意應該感恩戴德,應該感激,可是換來的是她的冷漠。
卿意想要的公道可以自己討。
她不需要這樣的幫助,也不需要這樣的幫忙,哪怕他有他自己的心思。
「這重要嗎?」卿意看他,「在我眼裡你是什麼人,重要嗎?」
他從來都不在乎,從來都是冷漠,一對在他眼中,是不重要的。
他要是真那麼在意,就不會做出那麼冷皿無情的事情。
或許他最後隻是想讓她在公堂之上說一句,讓阮寧棠少判刑幾年。
她現在也把周朝禮這些話的缺口,堵的死死的。
「不重要嗎。」他似是而非。
饒是卿意這樣情緒平靜的人,也被這句話激起一陣惱怒。
她深呼一口氣,清楚如果今天談不明白,以後模糊不清的糾纏更無止境。
索性她壓下了自己所有的情緒,眼神平靜的看他:「周朝禮,上一次的談話,你說我沒有心,可你是否審視過你自己?」
周朝禮看她,沒有說話。
「最沒有心最冷漠無情的男人應該是你,你沒有心,更沒有感情。」
卿意冷冷的看他:「你就是一個沒有感情且自我矛盾的怪物。」
他做的所有事情都是自相矛盾的。
他們結婚多年,她全心全意的對他,可他冷漠無情,全心全意的去對另外一個女人好。
周朝禮斂下的眉眼裡,有卿意看不到的情緒。
卿意看著他:「從阮寧棠回國以後,你一心一意的栽培她,為她介紹人脈,為她鋪路,為她搶奪我的一切資源,怎麼現在不好人做到底不幫了?」
「就算你對她好,你喜歡她,我並沒有怨言,那是你的選擇,你應該乾乾淨淨的跟我離婚,離婚以後,更要做到不糾纏。」
「誰跟著你能過上好日子,誰跟著你付出真心,到最後都是一敗塗地,你就是禍害,你不應該活在這個世界上。」
卿意近乎咬牙切齒:「你要明白,你做出什麼事情都不值得原諒。」
他的確是一個冷皿無情的人。
起碼他對於阮寧棠是極其寵愛的,比起她自己,周朝禮對阮寧棠上心更多。
可到如今呢?
他又在做什麼。
誰也看不懂。
卿意更看不懂。
周朝禮緩緩擡眼,平靜看她,「你吃她的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