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5章 給喃喃做親子鑒定
阮寧棠看著卿意,「我總算知道這麼多年朝哥為什麼不喜歡你了,因為你總是那樣的天真,天真的顯得格外的愚蠢。」
「這個世界並不是非黑即白,所有權謀不過是鬥來鬥去,贏的那個人才能笑到最後。」
高層階級,能者上位,蠢者退位。
兢兢業業單純的做一個好人,有什麼用?
當了那麼多年的周太太,不能仍舊一無所有嗎?
她冷冷的笑了一聲,留下這些話以後轉身就離開了。
打心底裡,瞧不上卿意。
阮寧棠心裏面是傲的。
她能夠看清楚一切事情。
周朝禮永遠不會棄喃喃於不顧。
而她身為喃喃的親生母親。
周朝禮也不會不管,哪怕這個男人對她沒有愛,她也會管自己。
可現在不同的是,周朝禮喜歡她,任何事情都偏向於她。
所以,卿意註定都鬥不過她。
不論她的處境,在任何的境況周朝禮都會幫她。
卿意在他們這些感情之中,永遠是那個輸家,永遠是那個小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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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意冷冷的看著女人離開的背影。
這是頭一次她們撕開臉來,對立的聊天。
從始至終阮寧棠根本就沒有承認過綁架了吱吱。
可話裡話外的意思已然很明顯。
這給卿意一個訊號。
阮寧棠不除。
吱吱不安全。
卿意冷著臉走出了會議室。
陸今安看到她出來立馬上前詢問。
「聊出什麼了嗎?」
她們兩個人聊天必然不會聊的很愉快,陸今安已經預料到了。
「陸哥。」卿意眼神格外堅定的看著陸今安,「有些權益我需要自己爭取,而有些人我也需要自己處理解決。」
她現在不會再繼續坐以待斃。
隻要聊清楚了以後她的目標自然而然就鎖定了。
她找阮寧棠聊時,就已經打算了徹底斬草除根。
陸今安對於她的事情,自然都是全力的支持。
他微微的點了點頭:「需要我幫忙的地方,隨時告訴我。」
這是他給卿意的底氣。
「你想打算怎麼做,我都配合你。」
陸今安開口,眸色深沉的看她,「我早就跟你說過,阮寧棠這個女人如果不處理掉,以後一定會釀成大禍。」
有些時候人在家中坐,坐的好好的,不招惹任何人,總有人會招惹上門來。
陸今安很快就把話題切入主題:「確定了這一次綁架的事情是阮寧棠做的嗎?」
卿意臉上的表情冷淡:「八九不離十。」
陸今安深呼一口氣,詢問:「她身份地位實際上已經穩固了,為什麼要冒險做這種事情?」
「周朝禮永遠都是偏向她的,她還要綁架你的女兒,難道就因為想要機密?想要一舉飛升嗎?」
這樣的想法,顯然是不太對。
阮寧棠想要一舉飛升,周朝禮會為她鋪路,阮寧棠能夠平步的往上升。
她沒有必要冒這個險。
卿意微微的搖了搖頭,說道,「單單是這個一個理由的話,的確不太成立。」
她腦子裡面思緒萬千。
隻能有別的她不知道的事兒。
陸今安在這個時候湊近卿意聲音又低了幾分。
「有沒有一種可能,喃喃並不是周朝禮的兒子,是你在其中誤會了什麼?」
卿意擡眼,瞳孔顫了顫。
陸今安繼續說:「阮寧棠心裏面很清楚,喃喃跟周家沒有任何的皿脈,而吱吱是周朝禮的親生女兒,事到如今,吱吱對她和喃喃繼承周家造成了威脅,所以她想要吱吱的命。」
陸今安這個大膽的設想讓卿意整個人都僵了一下。
其實這些想法,並非沒在她腦子裡過過。
但最終她不覺得,周朝禮對喃喃的溺愛程度,就像是親兒子。
可如今這個猜測再一次被提出來。
喃喃是誰的兒子。
傅沉和阮寧棠的嗎?
周朝禮養育喃喃,僅為了已經逝去的傅沉麼?
陸今安看著卿意,「你仔細的回想一遍,阮寧棠和傅沉,他們兩個人之間有沒有過一段故事?」
卿意搖搖頭。
「我對這些事情並不清楚。」
他們三個人之間傳聞是北城的鐵三角,關係要好。
的確沒有任何阮寧棠和傅沉在一起過的消息。
這些關鍵消息,在如今顯得至關的重要。
「周朝禮為什麼不認吱吱。」
他身為朋友從來不過問這些卿意不想說的事兒。
可這些傳言,總會落在耳裡。
陸今安沉靜的給出一個猜測:「是不是他認為女兒並不是他親生的?」
「在我的想法裡面,一個男人並不會單純的因為不喜歡你而排斥女兒。」
卿意如今腦子亂。
她揉了揉眉骨。
陸今安看著她,擡手捏了捏她的肩:「進辦公室,我們兩個再詳細聊聊?」
陸今安開口,「這一件事情非同小可,其中許多關鍵的細節需要我們逐一排查。」
卿意點了點頭。
這些事情,的確要有一個人來與她分析清楚。
進入辦公室以後,兩人面對面的坐下。
陸今安直接拿了筆和紙,做思維導圖。
「你們兩個人之間結婚這麼多年,為什麼感情一向不好,不可能是單單的因為你的「手段」嫁入周家吧?」
按照周朝禮的為人。
他不想娶的人,他有一萬種方法不娶。
退一萬步講,就算娶了,他也有一萬種方法能離婚而不是過這麼久。
卿意此刻腦子短暫空白。
她對於工作上的事情,在複雜的精密算計她都能夠保持頭腦清晰。
可是在這些問題之上,千絲萬縷的關係,越想越亂。
她曾經想的格外的簡單,周朝禮不愛自己就是不愛自己,所以連帶著女兒一起不接受。
可陸今安今日的一通分析,真的是那樣嗎?
卿意跟他一起仔仔細細的理了理他們之間的人物關係。
其實阮寧棠從來都在國外。
和卿意之間並沒有多大的仇恨,唯一的關係在於趙桃是她父親的小三。
而阮寧棠是周朝禮的摯愛,她曾經是周朝禮的妻子,並且在阮寧棠眼中,卿意還是靠著手段搶了她的男人。
在阮寧堂眼中,卿意就成了最大的敵人。
這個世界上從來沒有莫名其妙的針對。
陸今安轉了轉手中的筆:「說白了,阮寧堂是個漢子婊,從一開始回國表現的並不明顯,說她周朝禮之間就是兄弟關係,可現在她野心暴露。」
「兄弟關係,這可能是他們兩個人之間的『遮羞布』。」
「周朝禮對於她的偏向,是因為曾經摯友去世以後的囑託嗎?如果喃喃是阮寧棠和傅沉的兒子的話。」
陸今安手中端著水微微的抿了一口,繼續分析:「而阮寧棠利用了這個囑託,給你們兩人之間造成了種種的誤會。」
他說著這些話的時候,微微的頓了一下,猛的擡起眼看卿意。
「你看到過他們兩個人真正在一起的證據嗎?」
卿意仔細的回想曾經的一切。
「有。」
起碼在她重生回來以後,許多都已經表明了。
「出差時他們住酒店,在同一個房間,我與他未離婚時,阮寧棠可以自由出入婚房,我提出離婚搬出婚房以後,回婚房拿東西,看見她在我們的卧室。」
「卧室的書桌之上有拆過的,避孕套。」
這些事情她記得一清二楚。
還有許多,諸如此類的細節。
曾經她出去後還原透氣也撞到過他們兩人,像是在接吻,距離太遠,看不透徹。
陸今安頭腦清醒,聽著這些話,指尖微微的敲著桌面。
「可是這些東西都僅僅是你看到的,可能是她單方面的給你製造誤會。」
「周朝禮明顯的跟你表現過嗎?例如他說阮寧棠就是他愛的,他就要跟她在一起。」
卿意微微的抿了抿唇。
仔細的思考這些問題。
周朝禮的的確確從來沒有明確的表現過這些。
「可他也從來沒有解釋過,在別人誤會他們關係時。」卿意開口:「成年人的世界都清楚,不解釋,就代表默認。」
其實想要分析周朝禮的動機和作為,實在太難。
從往常的每一件事情來分析。
他都做的滴水不漏,他的情緒也從來不顯露。
所有的事情。都是阮寧棠在單方面的在宣布。
也有外界在傳的謠言。
而他本人,從未承認過。
陸今安微微的皺了一下眉,分析不明白周朝禮的行為動機了。
卿意開口:「他從來沒有主動說過,但他的行為已經代表了一切,他每一次的偏向,每一次的鋪路,都是為了以後可以和阮寧棠在一起。」
「他不承認隻是因為不想讓阮寧棠背負了小三的身份。」
這是她能夠想得到的。
周朝禮做事的計劃格外的縝密,所以他從始至終都是在為阮寧棠鋪路。
這很顯然。
陸今安眯眼,一針見皿的抓住了重點:「那你怎麼確認他是因為愛她,而不是因為逝去好友的囑託。」
卿意微微的搖了搖頭。
不會的。
不會這樣的。
陸今安,「其實你們結婚這麼多年,你對他並不了解,他有的事情也從來都不告訴你。」
「你們兩個人從未敞開心扉的正式聊過,僅僅是通過對方的行為來理解對方的心思。」
「我們現在在這裡分析他的動機和作為分析不出來任何,在他的視角裡有他的打算和計劃,我們隻能從我們視角看見的,列出以下的可能性,在這些可能性中,他每一樣都有可能。」
因為——
周朝禮說話做事總是密不透風,滴水不漏,情緒也永遠不顯山漏水,令人摸不透。
卿意哪怕跟他生活在一起五六年,也摸不透。
他好像從始至終都沒有信任的人,
永遠的獨來獨往,永遠的自己一個人。
「的確是這樣。」卿意腦子裡仔仔細細的想著那些可能性,所有的可能都有可能。
但唯一有一種是不可能,周朝禮永遠不會對她有任何一絲感情。
如果有感情,他們兩個人之間絕非這樣。
卿意垂眸,微微的攏了攏髮絲,腦子裡面仔細的分析這些事件。
為了吱吱的安全著想,她必須要做出應對措施。
不可能永遠處於被動狀態。
卿意垂眸看著水中靜悄悄的水,倒映著室內的一切,沒有任何的波瀾。
她與周朝禮之間的感情,不重要。
從來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
她忽然微微的擡起眼,看向陸今安,「如今有許多事情都是我們不確認的,但是當下有一些事情我們可以去確認。」
「什麼?」
卿意:「給喃喃做親子鑒定。」
喃喃,是至關重要的關鍵點。
如果,他非周朝禮親生。
那麼這就是打碎阮寧棠一切美夢的關鍵。
而周朝禮為什麼隱瞞。
鑒定結果出了後,一切水落石出。
阮寧棠是對吱吱人身安全的最大威脅。
解決掉她、拿捏她的把柄,就是至關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