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他不走,我出去
梁含月關上洗手間的門,轉身就對上顧景沉關心的眼神,眼底一閃即逝的慌張。
差一點吶。
顧景沉看到她的那一瞬間,眼眶倏地紅了起來,三步跨做兩步走到她面前,一把將她攬入懷中。
梁含月一怔,下意識想推開他。
顧景沉卻抱住她不鬆手,像是害怕失去生命中最寶貝的珍寶。
「顧景沉,你放開我,你快放開我……」
梁含月著急的推開他,沒注意他打著石膏的手,疼的顧景沉倒抽一口冷氣,臉色瞬間煞白。
「你…沒事吧?」梁含月想到他是為了救自己而受的傷,眼底不由的閃過一絲擔憂。
不會手徹底斷了,要自己負責吧?
顧景沉深呼吸一口氣,搖了搖頭,眸光深情而纏綿的凝視著她,「你沒事吧?有沒有哪裡受傷了?」
梁含月搖了搖頭,「沒有。」
頓了下,又道:「說起來,還要多謝你。」
如果不是他接自己那一下,自己現在就算不死也是重傷,而不是像現在這樣隻是簡單的擦傷。
顧景沉確定她沒事,安心了不少,「你沒事就好。」
梁含月想到靳言臣還在洗手間裡,站在這裡說話他能聽得一清二楚,轉移話題道:「我們去那邊坐下說。」
顧景沉點頭,「好。」
梁含月用一次性水杯給他倒了一杯溫水。
顧景沉接過放下,眸光一直黏著梁含月,「今天看到你摔下來的那一瞬間,我感覺自己的心都要停止跳動了。月月,還好你沒事,否則我真的不知道要怎麼辦了。」
梁含月淡笑了下,抿唇道:「顧景沉,今天的事真的謝謝你。」
「月月,你不用謝謝我。」顧景沉開口,聲音低沉而急迫,「我說過會保護你一輩子的。」
梁含月纖細濃密的睫毛輕顫了下,貝齒輕輕咬住唇瓣沒說話。
經歷了今天這一遭,親眼目的她差點在自己眼前出事,顧景沉到現在還膽顫心驚,有很多話都堵在心口,想要跟她說。
什麼都不想管,什麼都不想顧了,隻想跟她說清楚一切,重新開始。
「月月,我知道前段時間發生了很多事,讓你對我有些誤會,甚至失望,但我想跟你說,你看到的都不是真的,我……」
話還沒說完,洗手間突然傳來「咚」的一聲。
顧景沉側頭看向洗手間的方向,「洗手間有人?」
「沒有。」梁含月的心都要跳到嗓子眼了,大腦飛快的運轉,「是我剛的東西沒放好掉了。」
顧景沉還沒來得及說話,她倏地起身道:「不好意思,我去下洗手間。」
「哦……好。」
梁含月快速走進洗手間,關上門,轉身就看向坐在馬桶上的男人,聲音低的幾乎聽不見,「你在幹什麼?」
萬一讓顧景沉發現了怎麼辦?
靳言臣身子往後靠,促狹的眸光盯著她看,嘴角浮動著似笑非笑。
梁含月察覺到他的情緒不對,再次開口:「你別鬧了,不然一會顧景沉真的……」
話沒說完,靳言臣已經沒有耐心聽了,起身就將她抱起來。
梁含月倒抽一口冷氣,伸手捂住自己的嘴巴才沒有發出聲音。
靳言臣將她放在洗手台上,捏著她的下巴,一言不發的就吻上去。
「唔,嗯……」
他親的很兇,梁含月都快喘不上氣了。
一想到顧景沉就坐在外面,而自己被靳言臣抵在鏡子前接吻,心跳不由的加速,臉頰越發的滾燙。
這什麼狗皿偶像劇裡的場景啊。
察覺到她的分心,靳言臣不輕不重的咬了下她,黑眸裡蘊藏著危險,沉啞的聲音道:「給你三分鐘,他不走,我出去。」
「知道了。」梁含月小聲應他,「你放我下來。」
兩條大長腿被擠開,他擋在面前,根本下不去。
靳言臣提著她的細腰,將她放下來,墨眸裡滿是警告。
梁含月將洗手間的門拉開一條縫隙側身擠出來,關上門,擡頭就對上顧景沉擔心的眼神,「月月,你沒事吧?」
「我沒事啊。」梁含月故作輕鬆道。
「可是你的臉很紅。」顧景沉不太放心地問道:「真的沒事嗎?」
梁含月摸了摸自己發燙的臉頰,緊張的掌心都是汗珠,神情故作鎮定,「可能是空調開的有點高,我有些點熱。」
「哦。」顧景沉點了點頭,想繼續剛才的話題,「月月,我們在一起三年了……」
梁含月很怕靳言臣又搞出什麼動靜,立刻道:「顧景沉,很謝謝你今天救了我。時間不早了,你回去休息吧,我有些累了。」
「可是……」顧景沉還有一肚子的話想跟她說,不想現在就離開。
梁含月每一秒都是提心弔膽,根本就不想聽他說,「有什麼事,我們改天再說好嗎?我真的累了。」
顧景沉想著她今天應該是真的嚇壞了,自己突然跟她說這些,她大概一時也無法接受,不如過兩天,等她緩過來,再同她好好說,到時候她肯定會原諒自己的。
「那好吧,你先好好休息。」顧景沉起身道:「我過兩天再跟你說。」
「好。」梁含月起身送他。
顧景沉怕她看到尤時雨又不高興,連忙阻止,「不用送了,好好休息。」
梁含月停下腳步,目送他的身影離開。
等到病房的門一關,梁含月立刻上去反鎖,轉身靠在門上長長鬆了一口氣。
睜開眼睛就對上靳言臣充滿戲謔的黑眸上。
他頎長的身子靠著洗手間的門框,指尖夾著煙蒂,半眯著眼眸,薄唇輕勾:「知道你現在像什麼樣子?」
梁含月眨了眨眼睛,沒有說話。
靳言臣抽了一口香煙,白色的煙霧從薄唇裡緩緩吐出來,聲音低沉又緩慢,「背著丈夫偷情的妻子。」
隻是誰是那個「丈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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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時雨看到顧景沉出來,上前扶住他,故作關心道:「含月沒事吧?」
「沒事。」看到梁含月沒事,顧景沉心裡輕鬆很多,手臂好像都沒那麼痛了。
「那就好,隻是你受苦了。」尤時雨的視線落在他吊在身前的手臂,滿臉的心疼。
「隻要月月沒事,骨折算什麼。」顧景沉扯唇笑道:「就算是殘廢了也值得。」
尤時雨嫉妒的快要瘋了,卻不能表露出來半分。
回到病房,尤時雨去給他倒水,顧景沉盯著她的身影,忽然開口:「時雨,我打算告訴月月真相。」
「啊……」尤時雨的手一抖,熱水直接淋到了她的手上,白皙的肌膚瞬間紅了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