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 我認錯誰都不會認錯你!
梁含月亮晶晶的眼神看著他。
「還記得你在英國的時候救過一個人?」
「救過一個人?」梁含月眨眼,滿眼疑惑「我什麼時候救過一個人了?」
靳言臣本以為她是一時間想不起來,沒想到自己說的這麼清楚了,她還是不記得。
感覺有些不對勁,直接坐起來,「你完全沒印象了?」
梁含月跟著他一起坐起來,纖長的睫毛輕顫了下,很努力的回想還是想不起來,輕輕搖頭。
靳言臣聲線不由自主的收緊,「那天晚上下著小雨,你穿了一件深藍色帶帽子的衛衣。」
梁含月還是一臉茫然,對於他說的事一點記憶都沒有。
「我這裡中了一槍,流了很多皿。你送我去的診所,還幫我給了診金,你真的不記得了?」
靳言臣拉著她的手放在自己右邊兇膛,槍傷留下疤痕還在。
梁含月眼神裡充滿了驚訝,「你……確定那個人是我?」
靳言臣點頭,薄唇輕勾帶著幾分自嘲道:「你覺得我會認錯人?我認錯誰都不會認錯你!」
「可是——」梁含月滿眼的複雜與茫然,「我真的不記得了,一丁點印象都沒有。」
靳言臣也察覺到一絲不對勁,就算她記性再不好,也不可能忘記自己曾經救過一個人。
「你還記得自己第一次見過我是在哪裡?」
梁含月不假思索,「顧景沉請你們吃飯,我是第一次在飯局上見到你。」
「不是。」靳言臣極其肯定的語氣道:「我們第一次見面不是在飯局上。」
梁含月摸了摸自己的頭,「我很確定我沒有雙胞胎姐妹,也沒有精神類的疾病。」
如果靳言臣口中所說的那個人真的是自己,那為什麼自己會一點記憶都沒有?
靳言臣一時間也想不出來是哪裡出了問題,「我會叫人調查,別想了。」
「我除了給你付診金還做了什麼?」梁含月想知道更多的細節,確認他說的那個人真的是自己。
雖然已經過去好些年了,但靳言臣還記得很清楚,「那天下著小雨,雖然你戴著帽子,但臉上還是有水珠,你怕我失皿過多,脫下了衛衣給我捂住傷口。」
「那件衛衣你扔了嗎?」梁含月問。
自己在英國的時候生活條件不是很好,每一件衣服都反覆穿,如果真的是自己的衣服,肯定會記得的。
靳言臣下床,牽著她的手走向了衣帽間。
衣帽間最拐角的地方沒有燈,所以梁含月以前來也沒注意到,這裡掛了一件深藍色的衛衣。
衣服很廉價,起球不說,還有很多地方針線都露出來了。
梁含月心頭猝不及防的漏跳兩拍,伸手摸了摸磨灰色的衣袖,聲音不由自主的發顫,「你當時沒問我叫什麼?」
「問了。」靳言臣黑眸深情凝望,沉啞的嗓音道:「你說你叫……嫦娥。」
梁含月猛地擡頭看他,神色極其的震驚又複雜了。
靳言臣:「怎麼了?」
梁含月抿了下唇瓣,緩緩開口,「我當時賽車的時候用的代號就是——嫦娥。」
「這件衣服的確是我的。」
靳言臣眸色一緊,「所以我沒有認錯人,但你也真的不記得我了。」
梁含月沉沉嘆了一口氣,「不是不記得,是完全沒有關於你的記憶!」
靳言臣終於明白為什麼她會跟顧景沉在一起了,因為她沒有了那段記憶,根本就不記得自己了。
「你從來沒有覺得不對勁?」
梁含月搖了搖頭,最可怕的地方就是在於這點上。
這麼多年她都沒有感覺自己有哪裡不舒服,哪裡不對勁,更沒有察覺自己丟失了一段記憶。
「你說會不會是平行世界?你遇到的是另外一個世界的我?」
靳言臣伸手彈了下她的額頭,「別胡說八道,等兩天就知道了。」
梁含月緩緩點頭。
這件事一時半會也弄不清楚,靳言臣也不糾結,轉移話題道:「我的禮物呢?」
梁含月沒回答,拉著他回卧室,打開自己的迪奧刺繡包拿出一個黑色盒子遞給他。
靳言臣眼底拂過一絲好奇睨她:「什麼?」
「打開看看。」
靳言臣打開盒子映入眼簾的就是一塊精緻的男士腕錶。
還是自己收藏的那個牌子。
心臟不受控制驟然停了一秒,幾秒後又恢復如常,但眼底的波瀾壯闊怎麼都掩飾不住。
「送我的?」
梁含月點頭,「這個新款要配貨,不然去年就應該能送你了。」
靳言臣喉嚨發緊,有些發澀道:「這表很貴的。」
「不貴怎麼配得上你的身份。」梁含月取下腕錶,「我給你戴上試試。」
靳言臣伸出自己的右手,梁含月將表戴上他的手腕。
「真好看。」
「表好看,還是我的手腕好看?」靳言臣問。
「都好看。」梁含月很有求生欲道。
靳言臣低頭親了下她的唇瓣,「謝謝你,小月牙。」
梁含月伸手摸了摸他的臉頰,「戴上我的表以後就是我的人了,記住要遠離綠茶,謹守男德,否則……」
做了一個抹他脖子的動作。
靳言臣滿臉都是笑意,「遵命。」
抓住她的後頸,加深這個吻。
空氣裡的曖昧的氛圍越來越濃……
*
第二天梁含月睡到中午起,直接去醫院陪陸聞洲用餐。
他的雙手還沒有康復,連最基本的握筷子吃飯都做不到。
梁含月接過護工手裡的碗,「我來吧。」
護工識趣的先出去了。
陸聞洲昨天哭了一場,再不甘心也接受了現實,眼睛有些腫,但心情不錯,還能調侃她:「對我這麼好,不怕姓靳的吃醋?」
「他隻吃顧景沉的醋。」梁含月陪著他胡扯,「你大概長的太醜,他一點危機感都沒有。」
陸聞洲翻了一個白眼,「你眼神不好就去掛個眼科吧!我可是黑客圈的吳彥祖。」
梁含月無情拆台,「你是黑客界的豬八戒吧。」
陸聞洲手用不了,但腳沒廢,直接踹向她,「梁小月,你不想好了是不是?」
梁含月緋唇輕挽,「好好吃飯,手還想不想好了。」
給陸聞洲喂完飯,接到陳沐的電話,本來有個應酬要去的,但家裡突然出了點事,必須要趕回去,隻能她這個老闆親自去了。
公司一大半都是自己的,梁含月自然不能推脫,在病房陪了陸聞洲好一會才回自己住的地方。
梳洗打扮差不多已經是傍晚了,拎著包去應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