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2章 我隻要你
靳言臣對上她緊張的眼眸,忍不住笑道:「他的條件就是我這輩子隻能對你好,讓你幸福。」
梁含月眼神裡全是質疑:「隻是這樣?」
靳言臣點頭,「還真隻是這樣。」
梁含月看他不像是在開玩笑,也沒有隱瞞,心尖微微一顫,「他……」
欲言又止。
「不準感動。」靳言臣伸手彈了一下她的額頭,又吃起醋來,「也不準想他。」
「我以為他真的和靳言庭合作害死你了,對他說了很多過份的話。」梁含月隻是想起自己對他說的那些話有些後悔,「等回去我應該跟他說聲對不起。」
靳言臣:「不用,我去說。這輩子我不要你再向任何人低頭。」
梁含月被他的話甜到了,嘴角忍不住往上翹,眼睛裡全是笑意。
氣氛剛好,靳言臣再次要低頭吻上她的唇。
梁含月這次沒躲開,卻伸手擋住了他的唇瓣。
靳言臣忍不住嘆氣,「又怎麼了?」
梁含月想到靳言庭在船上說的話,「他說你以後不會再有自己的孩子是怎麼回事?」
靳言臣眸色一沉,神色如蒙上一層灰濛濛的霧氣。
梁含月心頭有一種不好的預感,「你怎麼了?」
「不是我。」靳言臣神色凝重,聲音裡揉滿心疼,「上次小白給你下毒,傷了你的身子,可能以後很難再有孩子了。」
說是很難,基本上是不可能了。
梁含月濃翹的睫毛劇烈一顫,「我……不會再有孩子了?」
靳言臣點頭,伸手摸了摸她的臉頰,「沒事,世界上有那麼多醫生,一定會有醫生可以……」
不等靳言臣說完,梁含月就低頭笑了起來。
靳言臣都被她笑懵了。
「隻要不是你有事就好。」梁含月眼底的擔憂一掃而空,「我本來就不喜歡孩子,上次懷孕是個意外。至於你以後要是想要孩子,隨時跟我提分手……」
話沒說完,靳言臣低頭就吻上了她的唇,將她剩下的話堵回去。
「我不要孩子。」漆黑的眸子滿載著溫柔與深情看著她,「我隻要你。」
「那我們說好,這輩子我們隻要彼此。」梁含月攬住他的脖子,嬌俏道:「你要一輩子愛護我,疼愛我,把我當小孩子一樣寵。」
「好……」
靳言臣寵溺的聲音答應,再次吻上她的紅唇。
這次終於沒有被打斷了。
一夜的溫存與親昵,第二天梁含月在他的懷裡醒過來。
睜開眼睛就看到他的臉龐,嘴角忍不住揚起笑容,又往他的懷裡靠了靠。
「怎麼了?」靳言臣問。
「難得睜開眼睛就能看到你,從來沒覺得會這樣的幸福。」
幸福的讓人熱淚盈眶。
靳言臣側頭在她的發心落下一吻,「以後每天早上你睜開眼睛都會看到我。」
「真的?」梁含月有些不相信。
「要是食言,隨便你懲罰。」
說罷,轉身又要將她壓在身下。
梁含月笑著連忙推開他,「別,餓……真的餓了。」
靳言臣低頭在她的臉頰上親了一口就起來了,「下去吃,還是讓人送上來?」
梁含月不想在房間,果斷去餐廳。
兩個人洗漱一起去餐廳,選了一個靠窗的位置。
本來對土豆麵包沒興趣的梁含月,一邊吃著麵包,一邊看著坐在對面的人,眉眼俱笑。
「這麼高興?」靳言臣笑著問。
梁含月笑著點頭,完全是沉浸在他回來的喜悅裡。
梁澤走過來,壓低聲音道:「四小姐,我們的人沒有找到靳言庭。」
「知道了,這段時間辛苦了,你們回去休息。」梁含月神色沉靜的吩咐,「剩下的事會有人接手。」
梁澤點頭:「那我們先回國了,四小姐有什麼吩咐隨時給我打電話。」
「謝謝梁叔。」梁含月起身想送他,被制止了。
等梁澤離開,低頭對上靳言臣戲謔的眼神,「四小姐……」
梁含月神色有些不好意思,「你當時出事,梁勁風又找到我。我的公司實力不夠,所以……」
「所以你就答應回梁家,想利用梁家的力量來對付靳言庭。」靳言臣幫她說話。
梁含月抿唇:「但最後我還是沒有做成,還是要靠你。」
提起這個,靳言臣嘴角的弧度收斂幾分,「昨晚晚上我要是沒有趕到,你是不是打算跟靳言庭同歸於盡?」
梁含月沒有否認,「是這樣想的。」
靳言臣眉頭皺的更緊了,「真沒想到……你這麼愛我。」
是感慨,更是心疼。
梁含月自己也沒有想過自己能為他做到這一步,「當我知道你可能死了,第一個念頭就是想殺了他,我要他給你陪葬,但是我沒有辦法做到。」
她從來沒有殺過人,更何況靳言庭對她還有恩。
「後來他殺了陸聞洲,我什麼都不想了,隻想拉著他一起下地獄。」梁含月擡頭看他,抿唇酸澀一笑,「要是你真的死了,我還能見到你呢。」
那時候他生死不明,陸聞洲死了,她的內心世界徹底崩塌了,隻想拉著靳言庭一起去死。
沒有陸聞洲,沒有靳言臣,這個世界對她而言,再也沒有任何的眷戀了。
靳言臣沒有說話,隻是拿起手機發了個消息。
沒過多久,隨扈推著輪椅過來,而輪椅上坐著的陸聞洲額頭還貼著創口貼,手臂打著石膏,臉色雖然蒼白,但精神看著還不錯。
梁含月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神,「陸、陸洲洲?」
陸聞洲靠著輪椅揚起下巴對著她笑,「怎麼?爺又帥出新高度不認識了?」
梁含月沒有說話,起身直接彎腰將他緊緊抱住。
陸聞洲愣了下,等反應過來後,嬉笑道:「別這麼熱情,我怕被靳總的眼神殺死。」
靳言臣笑道:「不會,小姐妹活著她高興,她高興我就高興,」
陸聞洲:「我謝謝你。」
梁含月小聲啜泣,「陸洲洲,你沒有死真好。」
陸聞洲用手臂在她的後背上劃拉兩下,「好了,別哭了。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愛上我了。」
梁含月吸了吸鼻子,低頭看他打石膏的手臂,「你的手臂……」
「手臂骨折了。」陸聞洲不在意的笑了笑,「反正都殘廢了,不會更糟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