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他看不上樑含月
顧景沉看到他們兩個人一起進來,有些意外,「以深,言臣哥,你們怎麼來了?」
「聽說你住院了,我和言臣過來看你,病房沒找到你。」秦以深說著眼神落在梁含月身上,「用腳趾頭想想也知道你在這兒。」
看著梁含月的眼神充滿不屑和鄙夷。
「景沉不顧性命的救你,你不感恩戴德就算了,還這態度!」秦以深忍不住懟道,「真是給你臉了!」
「以深……」顧景沉皺著眉頭,不贊同他這般說梁含月。
靳言臣進來沒說話,自顧的在沙發坐下,像是回了自己家。
「顧景沉給沒給我臉我不知道,但你不請自來的確挺不要臉的。」梁含月淡淡的開口。
反正現在有靳言臣在背後撐腰,她也沒必要在秦以深面前忍氣吞聲。
「誰不要臉了。」秦以深被她一句話惹毛了,「我是來找顧景沉的,又不是來看你的,少自作多情。」
想到她上次問自己是不是喜歡她,還是覺得噁心,渾身的汗毛都要掉下來了。
「人,你們看到了,可以一起走了。」梁含月毫不含糊的下了逐客令。
「上門是客,不請我們喝杯水?」一直沉默的靳言臣忽然開口。
三個人不約而同的看向他。
梁含月心頭一緊,不明白他想幹什麼,明眸望著他:你別添亂了。
靳言臣像是沒看懂她眼神裡的意思,薄唇輕啟,「梁小姐,很討厭我們?」
梁含月掐著掌心,故作淡定從容道:「我這不是還傷著,實在是不方便。」
「不用勞煩梁小姐親自動手。」靳言臣墨眸掃向站著的武德,「這點小事助理就行。」
梁含月:「……」
突然被cue的武德愣了下,然後走向飲水機,用一次性水杯接了一杯溫水放在了靳言臣面前,然後就回到自己的位置上,繼續站著。
顧景沉和秦以深:「……」
靳言臣端起杯子輕啜了一口,慵懶的掀了下眼皮子,冷聲道:「你們,繼續。」
氣氛被他這麼一攪合,秦以深哪還有心思跟梁含月吵,跟顧景沉說:「你傷成這樣了,還亂跑什麼,回去吧。」
顧景沉看向梁含月,眼神裡有著不甘。
明明是想找她說清楚的,偏偏又是武德又是秦以深他們,人多的根本就沒機會。
今天是沒機會了,隻能改天了。
「你好好休息,我明天再來看你。」顧景沉說完跟秦以深走向門口。
兩個人都走到門口了,這才發現靳言臣還坐在沙發上沒動。
「言臣哥?」顧景沉疑惑的叫了一聲。
靳言臣放下杯子道:「你們先下去,我想上個洗手間。」
頓了下又看向梁含月,「梁小姐,不介意?」
梁含月不知道他又要鬧什麼幺蛾子,索性頭一撇,一副不想搭理他的樣子,「你隨便。」
顧景沉心裡湧上一股不舒服,但這是梁含月的病房,她都沒意見,自己也不好多說什麼。
「那我和以深在外面等你。」
靳言臣沒說話,徑自走向洗手間。
顧景沉和秦以深走出病房,走向電梯的時候,忽然猶如雷擊,筆直的愣在原地。
「怎麼了?」秦以深疑惑道。
顧景沉臉色有些慘白,「言臣哥,怎麼會知道月月病房的洗手間在哪?」
秦以深不以為意,「病房設計都大差不差,更何況這裡是燕川的醫院,言臣又不是沒來過。」
顧景沉沒說話,真的是這樣嗎?
秦以深想到什麼,忍不住笑起來:「你不會認為言臣會看上樑含月吧?」
顧景沉沒說話。
「我承認梁含月是有幾分姿色,你被她迷惑是很正常。」秦以深說著說著收斂笑意,一臉嚴肅道:「但你別忘記了,靳言臣跟我們不一樣,他看不上樑含月的。」
顧景沉想到什麼,緊繃的臉色緩和了許多,「你說的對,是我一時糊塗了。」
靳家那樣地位,怎麼可能會接受梁含月,更何況……
靳言臣不可能看上樑含月的,他一直都知道自己有多愛梁含月。
他不可能搶自己好兄弟的女人。
病房。
靳言臣從洗手間走出來就看到靠在牆邊上的梁含月,武德已經不在病房了。
眉梢微挑,「梁小姐,這是在等我?」
梁含月轉身過來,伸手幫他整理領帶,「我想出院了。」
繼續住這裡,遲早要被顧景沉撞破。
靳言臣擡眸:「怕他發現?」
「不是怕,是不想無端惹麻煩。」梁含月皺起眉頭,「我現在隻想把戲好好拍完。」
但總出岔子,很煩。
她沒注意力道,直接將領帶拉緊了,勒得靳言臣喘氣不順,抓著她的手腕直接將她抵在牆上,低頭道:「拍完告訴他?」
他不想再看到顧景沉糾纏她,甚至想要直接打斷顧景沉的腿,這樣就沒辦法再跑她面前刷存在感了。
這部戲大概還要拍三個月,到時候時間差不多,說不定靳言臣先膩了。
「好。」
「乖。」靳言臣低頭在她的紅唇上輕啄了下,「等下一起回去。」
梁含月知道他這是同意自己出院了,暗暗鬆了一口氣。
靳言臣離開後,梁含月叫武德進來幫自己收拾下東西,去辦出院手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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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言臣推開病房門,顧景沉和秦以深坐在沙發上,尤時雨在給他們倒水,凜冽的眸光從她身上掃過,像是沒看見,直接坐下。
秦以深說:「言臣,你來的正好。幫忙勸勸,景沉是徹底被梁含月迷惑了,怎麼勸都不聽,非要重新追梁含月。」
靳言臣淡漠的掃了顧景沉一眼,輪廓線無聲繃緊。
顧景沉左手端著杯子笑,「以深,你不明白。我愛月月,真的愛慘了她。」
秦以深切了一聲,「這個梁含月到底哪裡好了?我瞧著還不如時雨一半的乖巧聽話。」
被誇的尤時雨露出溫柔的笑容,「秦大導演就不要打趣我了。」
顧景沉:「不一樣,月月就像是天上的月亮是獨一無二的。言臣哥,你說是吧。」
秦以深被他酸的牙都要掉了。
靳言臣沒回答他的話,而是起身道:「走了。」
「這麼快?」顧景沉和秦以深都一臉驚訝,「有什麼急事?」
他剛坐下就要走。
靳言臣:「想起來家裡還有隻貓沒喂,回家喂貓。」
秦以深一臉莫名其妙,「你什麼時候養貓了?」
「剛撿的。」靳言臣言簡意賅,低頭看向顧景沉不帶關心的語氣道:「我問過燕川了,你這手傷的重,要住院一個月,好好休養。」
什麼?
一個月?
顧景沉還沒來得及開口,他已經邁開兩條大長腿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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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含月和靳言臣一起回的棲雲裡,何嬸拿著柚子葉在門口等著,用柚子葉給他們拍了拍身上,「黴運去,黴運去,小人快快退。」
梁含月能感受到她發自真心的關心,笑:「何嬸,沒想到你還這麼迷信。」
「這不是迷信,是風水。」何嬸一本正經道:「你老是出事,就是有小人跟著了。上次阿何沒保護好你,被罰了一個月工資,外加一頓打。這次出事不知道老武要被罰成什麼樣子。」
「阿何?」梁含月一時間沒反應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