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6章 阿月真乖
今晚的沈弗寒很不一樣。
但是具體哪裡不一樣,溫嘉月卻又說不上來。
猛烈與溫柔交替,變幻莫測,時而讓她驚呼,時而又讓她嬌吟出聲。
她伸手推他,輕飄飄的,像團棉花。
沈弗寒低頭看了一眼,啞聲問:「還記不記得我教你的動作?」
溫嘉月有些恍惚,什麼動作?
「防身術,」沈弗寒批評她,「力道還是如此綿軟無力。」
溫嘉月:「……」
「所以今晚,要練練你的體力,」沈弗寒低聲笑,「盡興之前,不許睡。」
他好似不知疲倦,溫嘉月卻堅持不了那麼久,下意識咬住唇瓣,攥緊被角。
下一刻便被沈弗寒握住手,十指相扣。
「別咬嘴唇,」他緊盯著她,「可以咬我。」
這可是他自己說的,溫嘉月看著湊近的膀,想也不想便直接咬了他一下。
有些疼,但沈弗寒絲毫沒有當回事,隻是低低地笑著。
「阿月真乖。」
翌日醒來,牙印還在,整整齊齊,隱隱有皿跡。
證明昨晚的一切都是真實發生的。
沈弗寒心情很好地穿戴整齊,俯下身親了下溫嘉月的唇角,悄無聲息地離開。
不知睡了多久,溫嘉月被渴醒了。
渾身碾過似的疼,她隻有伸手搖鈴鐺的力氣。
溫嘉月在心裡罵了沈弗寒八百遍,昨晚他到底在抽什麼風。
如意快步走來:「夫人,您醒了。」
溫嘉月點點頭:「給我倒杯茶。」
她的嗓音沙啞的厲害,如意不敢怠慢,連忙倒茶。
溫嘉月在她的攙扶下坐起身,一盞茶喝完,這才解救了快要冒煙的嗓子。
「什麼時辰了?」
「剛到午時,」如意心疼地問,「夫人是再躺一會兒還是現在便起?」
昨晚動靜不小,而且時間太久,今日夫人身上的紅痕便有些多。
如意心疼極了,侯爺一點都不知道憐香惜玉的。
「再躺一會兒吧,」溫嘉月問,「昭昭怎麼樣了?」
如意一邊去找玉膚膏一邊說道:「小姐一切都好,現在是奶娘在照顧。」
她問:「夫人,奴婢幫您塗上吧,或許會消的快一些。」
溫嘉月點點頭,趴在床榻上,腦海中頓時憶起昨晚,低喘聲似乎還響在耳邊。
她將臉埋進軟枕裡,以後她再也不提什麼補償沈弗寒了!
他隻會變本加厲,越來越過分。
清涼的藥膏敷在肩上,溫嘉月下意識顫了下。
如意慌忙問:「很涼嗎?」
「不是,我隻是在想事情,」溫嘉月閉上眼睛,「你繼續吧。」
恍惚間,她想起她似乎咬了沈弗寒一下,力道還挺重的。
不過這可是沈弗寒主動讓她咬的,他可不許跟她秋後算賬。
待藥膏融化,溫嘉月也歇好了,梳洗之後出去用膳。
沈成耀早就在偏廳等著了,皺眉問:「舅母為何起的這麼晚?」
「我……」溫嘉月啞口無言,糊弄道,「我睡得有些晚。」
沈成耀追問:「為什麼睡這麼晚?」
溫嘉月想到了一個借口,認真道:「我昨晚習武來著,一時忘了時間。」
沈成耀立刻便信了:「舅母居然這麼努力,等用過膳之後,我也要好好練。」
溫嘉月欣慰道:「耀兒真乖。」
說完這句話,她忽然覺得有些許熟悉,昨晚,沈弗寒是不是說過?
她搖搖頭,一定是記岔了。
用過膳,沈成耀便在院子裡練了起來,溫嘉月回憶了一番動作,比劃了幾下。
「舅母,你……」沈成耀撓撓頭,委婉道,「你昨晚就練成這樣啊?」
他小聲嘟囔:「我怎麼感覺還沒舅舅教的時候做的好?」
溫嘉月:「……」
她現在根本沒什麼力氣,能做好就怪了。
「你好好練就行了,」溫嘉月一本正經道,「我隻是學著玩的。」
「嘿嘿,」沈成耀很有志氣道,「以後我要做將軍!」
溫嘉月點點頭:「做將軍好,但是當將軍也是要懂排兵布陣的,所以耀兒也要好好念書,以後才能當大將軍。」
沈成耀眨巴著眼睛,問:「什麼是排兵布陣?」
溫嘉月便讓如意去拿了本沈弗寒隨手放在卧房的兵書。
雖然已是文臣,但他偶爾也會看兵法。
沈成耀接過書,好奇地翻開。
他識字不多,看得一知半解,遇到不認識的字便問舅母,倒也看得津津有味。
溫嘉月嫌這些書枯燥,沒想到沈成耀居然看得下去,不由得有些詫異。
難道耀兒真是天生做武將的料子?
看了一下午,沈弗寒回來了。
溫嘉月不想理會他,假裝沒看見,繼續教耀兒識字。
沈弗寒湊近,意外地問:「耀兒居然在主動念書?」
就算是他親自盯著,沈成耀也隻會不情不願地翻開書,偶爾還會神遊天外。
「舅舅,你的書真好看,」沈成耀祈求道,「能不能借我看看?」
沈弗寒看了一眼,點了點頭。
沈成耀眼睛都發亮了:「你是天底下最好的舅舅!」
沈弗寒問:「那你舅母呢?」
溫嘉月瞪他,沒事扯她做什麼?
這一眼似嗔似怒,沈弗寒心中一動,不動聲色地握住她的手。
溫嘉月怔了下,想甩開,卻依然被他牢牢握著。
「現在舅母在我心裡排第二,」沈成耀煞有介事道,「我第一喜歡舅舅,第二喜歡舅母。」
沈弗寒一本正經道:「你若是這樣說,以後舅母不教你識字了。」
沈成耀便開始沉思起來,在最喜歡舅舅還是舅母之間猶豫不決。
趁著這個機會,溫嘉月蹙眉道:「放手。」
「沒事,」沈弗寒摩挲著她的手背,「沒人看見。」
溫嘉月真不知道他到底從哪學的厚臉皮,抿唇掐他一下。
沈弗寒「嘶」了一聲:「比昨晚咬我的力氣還大。」
溫嘉月頓時面色通紅,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