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5章 主動親他
沈弗寒一噎。
題字早已不知道被他丟到哪裡去了。
不過這倒是提醒他了,以後不能讓溫嘉月瞧見她送他的畫。
口中卻鎮定道:「好,改日我帶你去看看。」
如此輕易便矇混過關了,溫嘉月不敢再多說話了。
「侯爺,現在可以睡了吧?」
沈弗寒頷首道:「睡吧。」
溫嘉月閉上眼睛,隻覺得疲憊,和沈弗寒說話需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真是不容易。
身體想休息,但大腦卻異常活躍。
她不禁想,若是沈弗寒早些將沈弗非的事告訴她便好了,她也不至於誤會他這麼久。
……算了,誤會又如何,上輩子她和昭昭也是無辜的,誰又能來救她呢?
若不是她得了重生的機緣,如今早已喝下孟婆湯,了卻前塵。
想到這裡,溫嘉月嘆息一聲,眼睫滾下熱淚。
她悄無聲息的,本以為沈弗寒根本不會察覺,沒想到他忽的換了個姿勢。
下一瞬,溫嘉月的臉頰便枕上了他的手臂,想躲開已經來不及了。
沈弗寒自然感受到她臉上的濕熱。
他怔了下,用另一隻手撫摸她的臉,不出意外地摸到了水痕。
「怎麼哭了?」
「忽然想起二弟,有些難過,」溫嘉月吸吸鼻子,「他不該英年早逝的。」
她從未見過沈弗非,為他哭顯得有些假,但是她管不了那麼多了。
沈弗寒沉默片刻,安撫她道:「二弟本就身子弱,太醫說他最多活到弱冠之年。」
溫嘉月蹙眉問:「為什麼?」
哪有這樣的太醫,居然說的如此直白。
沈弗寒便將整件事跟她講了一遍。
「當時母親並不知曉自己有喜,還在戰場上殺敵,不小心受傷,這才查出有孕。」
「當時她危在旦夕,顧不了那麼多,所以用了葯,至於孩子能不能保住,聽天由命。」
「後來才知曉懷的是雙胎,弗非和弗念都平安降生,但弗非身子不好,想來便是吸收了藥物的緣故。」
溫嘉月有些詫異:「三妹一點事都沒有?」
「沒有,」沈弗寒道,「母親說弗非在娘胎裡便對妹妹好,寧願獨自承受藥物帶來的後果。」
後來證明確實如此,每次沈弗念闖了禍,總是沈弗非主動幫她背鍋。
於是將沈弗念的胃口養的越來越大,反正有二哥兜底,她什麼都不怕。
就連沈弗念和王秀才私奔,也是沈弗非不忍看妹妹傷心難過,瞞著眾人把她帶出去的。
他也想痛痛快快地活一次,可惜寸步難行。
既然自己不可以,妹妹想要,那他便幫忙。
不然以沈弗念的腦子,根本走不出景安侯府。
但是她回府時,最愛她的二哥已經不在了,沒有人無條件地幫她兜底了。
物是人非事事休。
他的聲音愈發低沉起來,溫嘉月知道他還陷在回憶裡,連忙打斷他。
「侯爺,太晚了,你別再想這些事了,我也不想了。」
沈弗寒應了聲好,但神色依然落寞。
溫嘉月不由得有些著急,她不該拿沈弗非當借口的。
她咬咬牙,仰頭吻上微涼的薄唇。
她犯的錯,她來補償他好了。
沈弗寒怔了下,便見她眼睫顫抖,笨拙地吻他。
她為何忽然親他了?
因為他難過了?還是她心疼他了?
不管是什麼原因,都對他有利,至少證明他們的感情還沒到無可挽回的地步。
沈弗寒思忖片刻,剋制著回吻的衝動,輕輕推開了她。
放長線才能釣大魚,他決定以退為進。
想到這裡,沈弗寒低聲道:「不必如此,我知道你也難過。」
他沒答應,溫嘉月沒覺得尷尬,反而愈發愧疚起來。
「可我擔心你今晚都睡不好了。」
沈弗寒端詳著她的神色,慢慢開口:「無妨,以前通宵辦案也是常有的事,你先睡吧。」
聽他的語氣,似乎真的不打算睡了。
溫嘉月咬了下唇,不知道該怎麼辦。
沈弗寒並不著急,兀自垂眼做傷心狀,等著她的下一步動作。
若是她什麼都不做,他便藉機提醒。
過了片刻,溫嘉月輕聲道:「可是,我也睡不著了……夫君。」
終於聽到她喊出這個親昵的稱呼,沈弗寒決定收線。
他低嘆一聲,輕吻她的額頭,沉聲問:「隻有在這種時候,才願意喚我夫君?」
溫嘉月並不回答,沈弗寒也沒再追問。
「阿月,抱緊我。」
溫嘉月環住他有力的腰身,隻覺得雙頰滾燙。
蓄勢待發之際,沈弗寒忽然開口:「這次算是這個月的第二次嗎?」
溫嘉月茫然地望著他。
沈弗寒撥開她微濕的鬢髮,嘆息道:「若是的話,那便算了。」
一個月四次的規矩,也該破一破了。
他要讓她親手打破,且心甘情願。
但他沒有一味地停下等她的回答,而是不著痕迹地動,讓她心癢,讓她難耐。
勾起她心底最深處的渴望與衝動。
身和心,至少要有一個念著他,若是都沒有……
他再想辦法。
不知不覺間,沈弗寒覺得自己已經忍耐到極緻,卻依然依靠著強大的自制力強忍著,不動聲色。
終於等到了溫嘉月的回答。
她沒有說話,隻是抱緊他,主動接納了他。
滿足感從心底溢出,侵入四肢百骸,緊接著才是最原始的快樂。
沈弗寒輕吻她發燙的耳尖。
阿月,我就知道,你心裡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