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都市言情 嬌軟夫人擺爛後,清冷權臣攬腰寵

第340章 枕邊風

  過了片刻,李知序終於開口。

  「此事朕知曉了,容朕再想想。」

  沈弗寒輕輕頷首:「不管皇上最終做出什麼決定,微臣都會全力支持。」

  李知序不好意思道:「沈愛卿對朕的忠心,朕自然是明白的。」

  他已經意識到,因為皇姐的那番話,他誤會沈弗寒了。

  「待會兒沈愛卿留下陪朕對弈,」李知序看向溫嘉月,「沈夫人便去春和軒吧,雲美人可是盼著你多日了。」

  溫嘉月福了福身,在宮女的帶領下走出含涼殿。

  殿外冷風徐徐,陽光的作用微乎其微,照在人身上,感覺不到一絲暖意。

  溫嘉月輕輕嘆了口氣。

  上輩子,皇上一直都很倚重沈弗寒,從未生出過猜忌之心。

  現在,沈弗寒表面上還未與李知瀾站在對立面,便被她將了一軍,受到皇上冷待。

  不過幸好,還有十餘日沈弗寒便離京了。

  溫嘉月邊走邊想著此事,路過春和軒卻沒意識到,還在繼續往前走。

  宮女連忙提醒:「沈夫人,春和軒在這邊。」

  溫嘉月回過神,擡頭看向春和軒的匾額,心神微微一動。

  既然李知瀾這個姐姐在皇上面前說話管用,雲溪作為皇上的枕邊人,吹個枕邊風應該也不是難事吧?

  溫嘉月不由得慶幸,誤打誤撞地做了一個正確的決定。

  進了春和軒,溫嘉月一眼便瞧見雲溪裹著厚厚的鬥篷,在殿門處迎接。

  她連忙快走幾步,著急道:「阿溪,你怎麼出來了?」

  雖然蕭溯夜在調理她的身子,但是這才過幾日,必須小心再小心。

  「不礙事的,」雲溪笑盈盈道,「嘉月姐姐好不容易過來一趟,我當然要親自迎接。」

  溫嘉月心中微暖,雲溪一點都沒變,還和初見時一樣,並沒有因為晉位或得寵便目中無人。

  她握住雲溪微涼的手:「走吧,咱們進去說。」

  坐下之後,溫嘉月細細打量著她,果然見她的面色比上次見面時紅潤了一點。

  雲溪彎唇誇讚道:「蕭太醫醫術精湛,我才吃了三副葯,便覺得身子輕盈了不少。」

  溫嘉月關切地問:「他有沒有說,大概多久能治好?」

  雲溪搖搖頭:「蕭太醫也不敢保證徹底根治,不過,偶爾能像個正常人一樣出門,我已經很滿意了。」

  溫嘉月也為她高興,一口氣說了這麼長一段話,居然沒有咳嗽。

  她寬慰她道:「會好起來的。」

  「對了,我聽說蕭太醫要與沈大人的妹妹成親了,」雲溪打探道,「那你豈不是他的長嫂了?」

  溫嘉月搖頭失笑:「看來你是真的好多了,都有心思打聽這些事了。」

  雲溪不好意思道:「要怪就怪絨兒,她經常跟我講一些八卦解悶,原本我沒想聽的,但是既然是關於你的,我便有些好奇。」

  絨兒聞言噘了噘嘴,小聲控訴:「明明美人也想聽。」

  雲溪面色發燙,嗔了她一眼。

  溫嘉月解答道:「絨兒說的不錯,蕭太醫和沈三小姐沈弗念就快要成親了,還有半個月。」

  「這麼快啊,」雲溪驚訝道,「可是我聽說,高門貴女成親都是至少要準備半年的,難道是假的?」

  溫嘉月笑笑:「是真的,不過他們比較特殊,成親的日子是長公主親自挑選的。」

  既然順理成章地提到了李知瀾,溫嘉月自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

  她幽幽地嘆了口氣:「長公主一片好心,隻是婚事實在過於倉促了,現在侯府的下人忙得腳不沾地,也不知長公主在著急什麼。」

  雲溪聞言也覺得奇怪:「確實不合常理。」

  「還有更不合常理的呢……」說到這裡,溫嘉月猶豫道,「我不敢編排長公主,還是不說了吧。」

  她得先確定雲溪對此事是否好奇,然後再半推半就地開口,加深印象。

  這樣的話,日後雲溪才有可能在皇上面前提起此事,不經意間提起,才最可信。

  雲溪果然好奇,吩咐絨兒關上門。

  「好姐姐,這下可以說了吧?」她祈求道,「我是和你站在一邊的,一定不會將這些話透露出去。」

  溫嘉月這才狀似無奈地開口:「算了,本就不是什麼機密的事,街頭巷尾都快傳遍了。」

  這話自然是假的,不過過幾日她會讓這句話變成真的。

  若是想徹底扳倒李知瀾,隻依靠沈弗寒還不夠。

  今日便是個例子,畢竟是有皿緣關係的親姐弟,皇上隨時可能因為李知瀾的某句話而動搖。

  她想做的,便是藉助百姓的力量。

  自古以來,民間傳得最快的消息便是桃色事件,幾經發酵,傳到各州隻會愈演愈烈。

  所以,就算皇上中途動搖,民間的輿論也會迫使他公正行事。

  雲溪洗耳恭聽:「好,你說吧。」

  「你還記不記得你以前說過,你覺得長公主對我家夫君有異樣的心思?」

  雲溪點點頭。

  她自然是記得的,那日長公主前來,對她毫不關心,一直在問溫嘉月的事。

  「難道你是察覺出什麼了?」

  溫嘉月沒有明說:「直覺吧,最近見到長公主,總覺得怪怪的,還有我那個繼妹,也很怪……算了,你就當我想多了吧。」

  她點到為止,沒再繼續說下去。

  但雲溪向來敏感多思,聞言已經明白了,蹙眉攥緊她的手。

  「嘉月姐姐,你會不會有危險?」

  「我都說了,或許是我想多了,」溫嘉月笑著搖搖頭,「你專心養病,別操心我了。」

  說完她便岔開話題,聊起別的。

  這樣就夠了,種下一顆種子,遲早會生根發芽。

  從春和軒出來,沈弗寒已經等在她經過的地方了,手裡還捧著一個錦盒。

  溫嘉月走上前去:「這是什麼?」

  「下棋贏了皇上的賞賜,」沈弗寒遞給她,「特意給你挑的簪子。」

  溫嘉月詫異地看他一眼:「皇上還挺好說話的,居然還能選賞賜。」

  沈弗寒頓了頓,問:「這是重點嗎?」

  「那什麼是重點?」

  沈弗寒幾乎一字一頓:「我,特意,給你,挑的,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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