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又要喝避子湯嗎
溫嘉月醒來時,竟有些分不清夢境與現實。
許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方才她夢到上輩子,沈弗寒將她吻醒的畫面。
她想掙紮,可他卻攥住了她的手。
所以清醒過來時,她還以為自己依然置身於夢中。
可耳邊響起的不是馬車轆轆聲,而是時輕時重的喘息。
溫嘉月遲鈍地望向身側的人。
沈弗寒啞聲道:「你醒了。」
在第一次這樣做的時候,他就已經做好了被她發現的準備,所以還算鎮定。
他也想過她會是什麼樣的反應——先是茫然,然後震驚,最後甩他一巴掌。
但他不會給她這個機會。
沈弗寒將她抱得更緊,吻向她的唇,雙手在細腰上摩挲,燃起燎原的火。
溫嘉月終於反應過來,她沒有在做夢。
「你……唔……」
隻來得及說出一個字,剩下的話都被他吞噬殆盡。
溫嘉月終於搞清狀況,有些驚慌,手上下意識用力,沈弗寒深吸一口氣。
「輕點。」
溫嘉月怔了下,想鬆開,他卻依然用力握著她的手,不給她抽離的機會。
「你……」溫嘉月顫聲質問,「你怎麼能做這種事!」
她從來都不知曉,光風霽月的沈弗寒竟然還有這樣的一面。
居然用她的手……
沈弗寒聞言竟低低地笑了一聲。
他反問道:「你說為什麼?」
溫嘉月咬緊了唇:「我說過了,你可以納妾的,為何非要折磨彼此?」
沈弗寒的笑意瞬間收斂,冷聲道:「你說的話,我不愛聽。」
他更加強硬地將她擁入懷中。
溫嘉月毫無反抗之力,在掙紮與妥協之間遊移不定。
似乎不管她怎麼做,今晚都躲不過。
沈弗寒忽然不疾不徐地出聲:「你還欠我一個吻。」
他低聲道:「若是這個吻結束,你依然無動於衷,我不會逼你。」
溫嘉月看到一絲希望,竭力將自己當成一個沒有靈魂的布娃娃,不管沈弗寒做什麼都不為所動。
可他極盡溫柔,每一次的輕吻與撫摸都讓她心跳加快。
他將她的雙手高舉過頭頂,十指緊扣,像從前的那些旖旎生香的夜晚。
溫嘉月緊緊閉著眼睛,越是不想去想,腦海中便越是浮現出更多畫面。
意識朦朧間,沈弗寒的手指已經靈活地探入。
月亮撥開迷霧,月光穿透雲層,從窗牖處鋪灑進來。
玉白柔荑無力地搭在床沿,伸開又蜷起,指甲反射著朦朧的月光。
旋即便被一隻遒勁有力的大掌握住,收進被衾裡。
月色動人,星子長明。
不知不覺間,星月漸漸黯淡下來,天邊浮現熹微的亮光。
沈弗寒將她汗濕的鬢髮攏在耳後,欣賞著含著無限春意的芙蓉面,搖了下鈴鐺。
守夜的丫鬟瞬間驚醒,忙問:「主子有何吩咐。」
「備水,沐浴。」
他的聲線有些沉啞,失了幾分從容。
聽到聲音,溫嘉月也清醒了兩分,喃喃道:「我要睡覺……」
她已經記不清到底被他翻來覆去地折騰了多少次。
剛開始還能掙紮一番,可是現在連罵他的力氣都沒有。
她隻知道自己現在格外睏倦,隻想睡覺。
「洗完再睡,」沈弗寒饜足地開口,「再堅持一會兒。」
話還沒說完,溫嘉月已經閉上眼睛昏睡過去。
見她這麼累,沈弗寒便沒再叫醒她。
待下人離開,他準備抱她進了盥洗室。
似是感受到他的觸碰,她在睡夢裡也瑟縮不已,帶著哭腔說著「不要」。
與上次她喝醉之後如出一轍。
沈弗寒怔了下,看了眼窗外投射進來的微光,陷入沉思。
待下人退了出去,他將她打橫抱起,進了盥洗室。
沐浴之後,他儘力忽略她身上深深淺淺的紅痕,幫她穿上裡衣。
「渴……」
她喃喃自語著,聽不清楚,沈弗寒湊近一些,聞言倒了杯茶。
他將茶水渡到她口中,含著她的唇反覆品嘗。
意識到不能再繼續下去,沈弗寒及時退開,幫她蓋好被子。
剛從榆州回來,皇上準他一日假,所以今日不必上值,他便也繼續睡了。
睡了一個多時辰,沈弗寒睜開眼睛,凝視著她的睡顏。
明明她也是會動情的,可她卻總是拒絕。
看了一會兒,見她依然呼吸綿長,沒有要醒的意思,沈弗寒起身離開。
走出門去,他看了眼如意,叮囑道:「別吵到夫人睡覺。」
如意點頭。
正準備離開,沈弗寒想起一事。
「待夫人醒了,便派人知會我一聲。」
他徑直前往書房。
日光偏移,一晃到了晌午。
溫嘉月慢慢睜開眼睛,昨晚的畫面頓時湧了上來,一時有些五味雜陳。
果然還是被沈弗寒得逞了。
她知道早晚都會有這麼一天,可是,沈弗寒也太過分了!一整晚!
但是當務之急不是找他算賬,而是要及時喝避子湯。
溫嘉月有氣無力地搖了搖鈴鐺。
如意連忙走了進來:「夫人醒了,您餓不餓,飯菜已經備好了。」
溫嘉月點點頭:「扶我起來吧。」
她的嗓音啞得不像話,如意嚇了一跳,連忙去攙扶她。
借著如意的力,溫嘉月慢慢坐起身。
渾身都是軟的,使不上力氣,她在心裡罵了沈弗寒八百回。
可木已成舟,說什麼都沒用了。
梳洗之後,溫嘉月道:「你去找蘇府醫,讓他煎一碗安神湯送過來。」
如意怔了下:「夫人的意思是……」
「就是你想的意思,」溫嘉月抿唇道,「快去。」
如意小聲說道:「侯爺在府裡,夫人不如再等等。」
溫嘉月怔了下,這才想起大臣每次回京都有一日的假。
她正準備點頭,沈弗寒推門走了進來。
溫嘉月心裡一咯噔,便聽他低聲問:「又要喝避子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