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都市言情 嬌軟夫人擺爛後,清冷權臣攬腰寵

第108章 再次做夢

  確定溫嘉月不會再喊,沈弗寒鬆開了手。

  「你為何會睡在床榻上?」溫嘉月立刻質問起來。

  就算是濃墨般的黑夜,她的眼睛依然亮晶晶的,不像在瞪他,反而像嬌嗔。

  沈弗寒根本沒想到她會醒,一時忘了該找什麼樣的借口才會合理。

  溫嘉月再次開口:「你前幾日不會也是睡在這裡的吧?」

  她越想越覺得自己說的對,前面幾晚,她睡得都很暖和,和沈弗寒在的時候沒什麼兩樣。

  她以為是她自己的身子養好了,還沾沾自喜過,未曾想過,竟是因為沈弗寒還和她睡在一起!

  他一直都在騙她!

  見他遲遲沒有解釋,溫嘉月怒目而視:「你去榻上睡!」

  沈弗寒沒聽見似的問:「你怎麼醒了?」

  他不問還好,一問,溫嘉月立刻便覺得喉嚨快要冒煙了。

  但她沒有回答,離他遠了點。

  「關你什麼事?你快回去。」

  沈弗寒問:「起夜?」

  見她沒反應,他繼續問:「渴了?」

  溫嘉月輕輕抿了下唇。

  他便坐起身,掀開被子,連燈燭也沒點,準確無誤地走到小圓桌前。

  他倒了杯茶,轉身回去,將茶盞遞給她,整個動作一氣呵成。

  溫嘉月愣了下才坐起身,接了過來。

  她正要喝,沈弗寒適時開口:「喝了茶,我便要睡在這裡。」

  溫嘉月頓時忍住了喝水的慾望,將茶盞還給他。

  倒一杯茶就能讓他睡這裡,也太虧了!

  「騙你的,」沈弗寒嘆了口氣,「放心喝吧。」

  溫嘉月瞪他:「那你幹嘛要說這種話?」

  沈弗寒沒說話,握住她的手腕,將茶盞往她唇邊送。

  溫嘉月半信半疑地喝了半杯,把茶盞還給他。

  沈弗寒揚眉問:「這就不喝了?」

  「喝多了還要起夜,我不想起。」溫嘉月重新躺了下來。

  話音剛落,沈弗寒轉了下茶盞,一飲而盡。

  月光照在他上下滑動的喉結上,溫嘉月一時看得怔住。

  意識到臉上漸漸開始發燙,她緩緩移開視線。

  沈弗寒的皮相生得好,連喉結都會勾人。

  沈弗寒將茶盞放回原處。

  溫嘉月再次看了過去,生怕他又折返回來。

  幸好他走向了長榻處,掀開了被子。

  見他躺了進去,溫嘉月這才放下一半的心,可是她睡著之後該怎麼辦呢?

  不如,今晚不睡了?

  若是他老老實實地睡在榻上,那她以後就能好好睡了……吧?

  可沈弗寒是千年的狐狸成了精,今晚答應,明晚說不定又會故技重施。

  溫嘉月陷入糾結,似乎她怎麼做都是治標不治本的。

  「還不睡?」沈弗寒忽然出聲。

  溫嘉月覺得他是在試探她,連忙閉上眼睛,沒有回答。

  沈弗寒緩緩道:「呼吸聲太重,我離這麼遠都聽得見。」

  「你屬貓的嗎?」溫嘉月迫於無奈開口,「聽覺這麼敏銳。」

  「詐你而已。」

  溫嘉月:「……」失算了。

  「睡吧,」沈弗寒閉上眼睛,「我不會過去的。」

  不知道溫嘉月有沒有睡著,總之他是睡了。

  今日上值,大理寺有許多事要處理,他忙了許久,快到子時才回府。

  如今也才剛到寅時而已,他早就睏倦了。

  沈弗寒漸漸沉入夢鄉。

  夢裡是一片迷霧,還下著雨,顯得有些陰森。

  轉過頭,他看到了自己。

  他清楚地知曉這是一個夢,所以並未害怕,隻是靜靜地端詳著。

  夢裡的他瞧著上了年紀,臉上有了些許皺紋,瞧著約莫四十歲。

  沒等他再細看,夢裡的他走出了院子。

  他便跟了上去,走進了一個名為知衡院的院子,靠近正院。

  他擡頭看去,便瞧見了二十餘歲的王成耀。

  王成耀瘦了許多,而且還練了一身肌肉,瞧著甚是健壯。

  沈弗寒有些意外地打量著他,發現他穿的是五品武將的衣裳。

  這個夢倒是離奇,王成耀居然都快成將軍了。

  他又隨著他們一起走出知衡院。

  兩人邊走邊說,看樣子是要去祠堂。

  沈弗寒慢悠悠地跟上,覺得這個夢實在有些無趣,若是能聽到他們說話便好了。

  祠堂前站了許多沈家人,五服內的旁支與親戚全都來了,黑壓壓一片。

  他挨個看了過去,卻不見溫嘉月、昭昭和沈弗憂的身影。

  沈弗寒眉宇緊鎖,還未來得及思索,祠堂裡開始舉行某種儀式。

  他想進祠堂看看,雙腳卻像被粘在地上,不能動彈分毫。

  他隻能站在一旁旁觀全程,直到瞧見夢裡的他在家譜裡將「王成耀」改成「沈成耀」。

  眾人紛紛開始往祠堂內走去,他也能動了,立刻跟了上去。

  走進祠堂,祖宗牌位赫然在列。

  他卻一眼瞧見溫嘉月的名字——溫氏諱嘉月之靈位。

  沒待他震驚,一旁的牌位上出現了昭昭和沈弗憂的名字。

  他試圖上前仔細辨別,周遭的一切卻在飛快後退,無形的力量拉扯著他,迫使他清醒過來。

  陷在夢魘裡的沈弗寒睜開眼睛,急促喘息著坐起身。

  窗外,天邊泛起魚肚白,漸漸有了亮光。

  眼角似乎有水流了下來,他摸了摸額頭,全是冷汗。

  他顧不得去擦,擡眸看向床榻上的溫嘉月。

  她睡得好好的,眉眼舒展,似是做了美夢,唇角翹起溫柔的弧度。

  卻莫名讓他想起上次夢裡的那幅畫。

  他緩緩走了過去,俯身探了下鼻息,呼吸均勻平緩。

  他徹底鬆了口氣,摸了摸她溫熱的臉。

  隻是個噩夢而已。

  沈弗寒凝視她許久,直到思柏過來敲門催促。

  他應了一聲,換上官袍,最後看了一眼還在熟睡的溫嘉月,走出門去。

  站在原地思索片刻,他敲響了耳房的門。

  奶娘披著衣裳來開門,滿臉驚愕道:「侯爺怎麼……」

  沈弗寒徑直走了進去,見昭昭也睡得好好的,一言不發地走了出來。

  走出正院,他沒出府,往相反的方向走去。

  思柏提醒道:「侯爺,快遲了。」

  沈弗寒沒說話,執意往前走,直到停在沈弗憂的院子裡。

  他推開門,將沈弗憂喊醒。

  沈弗憂沒好氣地嘟囔道:「誰敢喊小爺!」

  他睜開睡眼惺忪的眼睛,瞧見沈弗寒,頓時嚇得一激靈?

  「大哥,怎麼了?是不是出大事了?」

  見他活蹦亂跳的,沈弗寒淡聲道:「沒事。」

  說完他便轉身走了出去。

  沈弗憂一臉懵地坐了半晌。

  不是,大早上的把他喊醒就為了看他一眼?哪有這樣的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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