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來了!
帶着滔天的怒火,一步一步的走向深淵!
這是呂鎮山的真切感受,他能從萬軍從中,那滿身流淌着肆虐殺意的陳平身上,感受到來自地獄的威脅!
太冷了!
那氣場,那眼神,如同神魔一般!
隻一眼,呂鎮山就感覺到靈魂都在顫栗!
他想跑!
對,跑!
就算有這麼死士,呂鎮山心裡頭還是湧起了極度的驚恐!
尤其是柳南的手下,發了瘋的和那些死士打在一起!
就算那些死士個個厲害,也經不住柳南那麼多手下一起圍攻啊!
就在呂鎮山遲疑的時刻,陳平已經穿過了人群,邁着步子,走到了呂鎮山跟前。
“你,你想要幹什麼?我可是呂鎮山,拜君閣十一人!我背後,還有主......主上......”
呂鎮山嘶吼着,但是還沒說完,陳平出手了,一把掐住呂鎮山的脖頸,将他整個人提拎了起來!
一道寒聲,驚得方圓百米内,鴉雀無聲!
“呂鎮山,你以四地區相要挾,以百萬百姓的性命相要挾,實乃欺師滅祖,背叛道義,背叛境内之不義之舉!今日,我陳平,以戰龍令,對你誅殺!對你呂家誅殺!”
陳平喝道,眼中滔天的怒意肆虐而起,似要将呂鎮山燒死一般!
戰龍令!
一旦下達,不管對方是誰,隻要活着,就會遭受戰龍無止境的追殺!
因為,凡是被下了戰龍令的人,都是叛徒!
是恥辱!
人人得而誅之!
呂鎮山自然不肯束手就擒,滿臉張紅,艱難的喘氣道:“我......我死了,四地區......絕對會生變......你......你當真要弄死我?”
聽到這話,本來陷入狂怒的陳平,迅速的冷靜下來。
砰!
他猛地一甩手,将呂鎮山整個人扔了出去,重重的摔在地上!
而後!
猛地一踏!
陳平的右腳直接狠厲的踩在呂鎮山的右臂關節處,腳下力道加大!
啊!
一聲慘叫,響徹整個廢港!
呂鎮山滿頭大汗,眼睜睜的看着陳平一腳将自己的右臂關節踩得稀碎!
“你該死!你該死!我要他們立刻沖進境内,立刻!”
呂鎮山跪在地上,抱着自己的右臂,滿面冷汗,猙獰着臉色,朝着陳平狂吼!
至于那些死士,此刻已經和柳南的手下僵持不下!
陳平眼神冷漠,看着跪在地上面色鐵青的呂鎮山,道:“這是你應該付出的代價,現在,我命令你,放棄你心裡的那條計劃,否則的話,我讓你一輩子在悔恨中度過!”
哈哈!
呂鎮山聞言,直接大笑了兩聲,跟着艱難的從地上站起來,踉跄着身子,對陳平咬牙切齒道:“放棄?那是我唯一的底牌,我怎麼可能放棄?要是沒有這張底牌,我恐怕早就被你丢掉海裡去了!”
“陳平,好好想想,四地區啊,境邊起碼百萬人口,你真的敢跟我賭?”
呂鎮山再次威脅道,眼角滿是厲色。
他已經徹底豁出去了!
陳平沉默,眼神冷漠的盯着呂鎮山,道了句:“柳南,把人帶上來!”
“是!”柳南應了聲。
跟着,在人群後方,柳南的一個手下,抱着一個小女孩走到近前。
“爸爸......”
那小女孩見到呂鎮山的第一眼,就伸出手要抱抱,哇哇的大哭。
呂鎮山看到這一幕,頓時目呲欲裂,朝陳平怒吼道:“陳平,放了我女兒!否則的話,我現在就讓一地區沖破防線!”
陳平瑤瑤頭,道:“呂鎮山,你到現在還沒看清局勢嗎?你,鬥不過我,當你以四地區要挾的時候,就注定你不會有好下場,自然包括了你的家人,他們将會一生背負你的恥辱。如果你現在懸崖勒馬,我可以答應你,保你家人平安,但是,你不能存活于這世上。”
呵呵。
呂鎮山凄慘的笑着,道:“家人?呵呵,我早就讓他們去米國了,你威脅不到我的!現在,我以一地區向你換我小女兒!”
可是,話應剛落,呂鎮山就看到人群後面,再次走出幾人。
一個穿着黑色風衣的婦人,牽着一個七八歲的小男孩,身旁還攙扶着一個失明的老婦人。
“老婆,兒子,媽?你們,你們不是去米國了嗎?為什麼會在這,為什麼!!!”
呂鎮山快瘋了,眼前的正是他的家人,也是他的軟肋!
雖然他連親兄弟都出賣,但是唯獨對老婆孩子和母親特别的好!
跟着,他赤紅着眼睛看着陳平,喊道:“放了我家人,要不然我立刻讓他們動手!”
陳平搖頭,道:“呂鎮山,現在不是你跟我談條件,而是我跟你談條件,明白?”
這句話,讓呂鎮山怔住了。
他看了看那抱着兒子的老婆,還有那在寒風中澀抖的老母親。
噗通!
呂鎮山跪了,跪在陳平跟前,爬到他腳前,道:“陳少,陳少......我錯了,求您放了我家人,我立馬讓四地區停止生變。”
陳平低眉,看着跪在地上的呂鎮山,寒聲道:“你可知罪?”
“知罪!知罪!我知罪!”
呂鎮山拼了命的磕頭。
陳平沒有說什麼,道:“說吧,你還有多少人。”
呂鎮山心裡頭一顫,已然絕望,看了眼小女兒、兒子、老婆和老母親,最終和盤托出。
原來,今夜,雲邊附近,他還安排了不少人等着接應自己。
聽着呂鎮山的布置,柳南二話不說,直接撥通了幾個電話,下令追絞!
至此,雲邊落下帷幕。
陳平扭頭,看着那臉色暗沉的陳若岚,道:“陳小姐,難道,你不想說點什麼?”
陳若岚看了眼跪在地上面如死灰的呂鎮山,道:“不用了,感謝陳少替拜君閣除奸!”
說罷,她問道:“陳少,我現在可以走了嗎?”
陳平呵呵一笑,做了個請便的手勢,道:“請便。”
陳若岚轉頭就要上車,但是,直接被柳南的手下攔住了。
她柳葉眉一擰,問道:“這是什麼意思?”
陳平聳肩道:“我沒義務送你回去吧。”
說罷,陳平帶着人,連同呂鎮山一起帶了回去。
整個廢港,就剩下陳若岚和她的兩個護衛。
她氣的牙癢癢,恨恨的一跺腳,盯着陳平車隊離去的尾燈,罵道:“該死的男人,如此小心眼!”
而這邊,呂鎮山的事情,陳平交給了戰龍處理,他自己則是陪着米粒。
訂好了過幾天再回上滬。
可是,忽的,一通電話,讓陳平的臉色瞬間冷了下去。
“陳少,您快回來吧,來了一夥人,說是什麼陳氏的人,找你要人,不然的話,就要帶走夫人!”
電話那頭,翁白很是着急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