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阈野失憶的消息傳瘋了。
霎時間,吸引了不少的人,四季莊園擠滿了。
晚上九點。
草坪上,夜淵正在搞夜宵,風一吹,香味飄的到處都是。
厲阈野端坐在椅子上,視線睨了眼一旁的夜淵,命令道。
“來幫我倒酒。
”
“……?
!
”
夜淵穿着一身酒紅色西裝,收起臉上邪魅的笑容,當即歪頭過來。
“厲阈野,你把我當啥了?
”
“你不是我請的廚師麼。
”
“我特麼……”
夜淵當即臉綠,咳了兩聲。
厲阈野歪頭,看不出什麼表情,徒留一雙深沉的眸,透着幾分平易近人的氣息,“怎麼,不是廚師,難道是會所的男模。
”
“……”
夜淵無語。
放下手中的食材,招手叫來廚師接着烤,他朝雲栀意看眼,“管管你男人,這也太嚣張了吧。
”
雲栀意縮凳子裡,手中拿着一杯香槟,“我可管不了他,他現在連我都不認識。
”
“就是不認識才好管。
”
“啥意思?
”
“反正他不記得你了,也不記得以前的事了,你往他臉上乎大耳巴子就是了。
”
雲栀意有點急了,“夜淵,他還是個病人呢,好不容易出院,穩住了病情,萬一又被我打傷了怎麼辦?
”
“這還護起來了…”
“我也不想啊。
”
她接着補充一句,“誰叫他是我兒子的爹呢!
”
畢竟,兒子還小。
要是厲阈野真的呆了,傻了,兒子怎麼辦。
幾人正有一茬沒一茬的鬥嘴。
别墅大門外的保镖突然跑過來,“小姐,有位叫伊娜小姐的客人,站在莊園外,說是想來看厲先生。
”
不是,這伊娜她有病是吧。
也好,正好今天厲阈野在這,就把她放進來,好好地對峙一番。
“讓她進來!
”
“是。
”
又過了不到兩分鐘。
又有一名黑衣保镖跑進來,“雲小姐,有一位龍先生在門外,想進來探視一下您……和厲先生。
”
“讓他滾!
”這是夜淵的聲音,像是在替雲栀意分憂,“這兩個前任搞在一起還得了,不得打起來啊。
”
那人正要走。
雲栀意出聲道,“也讓他進來!
”
“……”
空氣安靜兩秒。
香蔓夜
香蔓和夜淵不約而同地看向厲阈野。
他正淡定地坐着,手中拿着一塊烤羊排,優雅地吃着。
怎麼,他怎麼這麼淡定啊?
!
察覺到兩人的視線。
厲阈野冷眸睨過去,“都怎麼了,看我幹什麼?
”
“沒,沒什麼!
”
香蔓忙收回目光,一個勁地喝酒掩飾。
夜淵在旁拍馬屁,“我活了二十多年,第一次見帥到這麼天崩地裂的男人,多看兩眼。
”
“也是。
”厲阈野配合地道,“那謝謝了。
”
厲阈野以前從不會說“謝”這個字。
雲栀意歪頭,靜靜地看了他一眼,不知道在想什麼。
厲阈野也側過頭,舉起酒杯,隔空與她打招呼,“給我生了個兒子,勉強算是前妻吧,跟我在一起,眼光不錯。
”
“……”
她被逗笑了,他還真自戀呐!
月色浪漫,四周的燈光昏黃,眼前還有一堆火。
火光徐徐,映着她的臉蛋和眼睛格外的迷人。
她微咬着唇,随意的動作,迷人,魅惑。
“厲阈野,你不能吃辣的。
”
雲栀意忽然起身,奪走了他手裡的威士忌,“也不能喝這麼烈的酒。
”
他擡眸,深邃目光與她對視,薄唇勾出抹笑,“誰給你的權利管我。
”
“你病了,我就管你怎麼了。
”
“……”他沒說話了。
她走到一旁,讓廚師專門做一些清淡的适合剛出院的病人吃的食物,還交代得事無巨細。
厲阈野漫不經心歪頭看過去。
視線從她背上掃過,看着她窈窕的背影,又盯着她的細腰和誘人的臀。
或許是察覺到身後的視線。
她忽然地轉過身來。
卻發現厲阈野勾着唇,一貫閑散的姿态,矜貴,優雅,同時又增添幾分纨绔。
“你臉紅什麼?
”
“我臉紅了嗎?
”
她将頭歪向香蔓,“蔓蔓你幫我瞧瞧,有臉紅嗎。
”
“有。
”香蔓挨着夜淵,正膩歪在他肩膀上。
兩人在那膩歪着,毫不避諱。
雲栀意安靜了幾許。
奇怪。
剛剛有一瞬間,莫名察覺到,厲阈野的目光和從前一般,讓人有壓迫感。
她問,“你剛剛看我幹嘛。
”
厲阈野用眼神示意一旁忙活的廚師。
“誰看你。
”
“我隻是餓了。
”
這麼說,是她自作多情了?
也對。
厲阈野連她都不認識了,怎麼可能看她呢。
正想着。
遠處的保镖帶着兩個人走了過來。
伊娜打扮得很華麗,禮服裙擺拖在地上,像是來參加高級晚宴,脖子上那套華麗的珠寶更是吸引人的眼球。
她的身後還跟着兩個随從,手裡拿着一些禮品。
她一上來就熱情的跟大家打招呼,最後還笑着坐在厲阈野的身旁,溫柔叫了句,“厲先生,你好些了嗎?
”
“哪來的環衛工,掃地掃到這裡來了。
”
“………?
!
”伊娜被噎住了,半晌說不出話來。
厲阈野的視線看向雲栀意,慢悠悠地道,“你莊園裡本來挺幹淨的,被她一拖,髒了。
”
“……”
雲栀意朝伊娜瞧了眼。
那禮服拖尾老長了,但不難看出,力度是豪華無比的,隆重至極的,豪華程度絲毫不亞于女明星走紅毯的穿搭……
“不是…”伊娜忍不住委屈地道,“厲先生,我這套禮服是高定款啊,好幾百萬呢。
”哪裡像掃把了!
她本以為打扮得漂漂亮亮過來,能博取他的好感。
誰知道,開口就被侮辱成掃把星。
與此同時。
遠處。
夜色下還站着一人。
龍少席站在路燈下,他讓人把東西拿進客廳,站在遠處往人堆看了眼。
雲栀意老遠地叫他,“你過來。
”
他站着沒動。
愣了兩秒,轉身走了。
其實他不想來的,伊娜約他,他隻是想借機做些文章。
雲栀意見人走了,也沒強行挽留,隻是收回目光時,厲阈野朝她湊了過來,薄唇噙着幾分“和善”的笑,低聲問。
“那是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