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裡的寂靜更加滲人,男人黑眸裡還帶着情欲,但又有種壓着整個世界的沉重感。
半晌,他松手往後靠。
“滾。
”
姜也坐在他懷裡,依舊筆直的坐在他懷裡,臉上沒什麼表情。
“你确定?
”
許溫延閉着眼睛,單手搭在額頭上,“聾了?
”
“……”
姜也盯着他的臉看了好一會兒,然後輕笑一聲。
“覆水難收哦。
”
她瑩白的手臂撐在他腿上,若有似無的刮過……那兒,不緊不慢的下車,甚至還貼心的關好車門,清脆的聲音被一陣風送進他耳朵裡。
“今天叫我滾,改天可不要再叫我回來啊,畢竟那時候的我可能已經滾遠了呢。
”
毫不拖泥帶水的離開。
許溫延睜眼,緊抿的薄唇忍耐克制。
他沉沉的眸子隐匿在黑暗裡,暗芒灼灼。
十分鐘後,聞訊趕來的鄭楠拉開駕駛座車門,車廂裡的氛圍冷若冰霜,即便不看,也能感受到後座男人強大的存在感。
他打了個寒顫,“許總,回哪?
”
“公司。
”
“……”哈?
男人冷銳的聲線沒有起伏,“怎麼,不會開車?
”
“……會。
”
鄭楠心驚膽戰的發動引擎,心裡快速的得出結論,老闆這是又跟姜小姐吵架了,不出意外……姜小姐來哄人之前,全公司又要進入令人抓狂的工作模式,老闆帶頭的那種!
——
姜也這一走很是徹底,她甚至把許溫延的電話微信都拉黑了。
就像放風筝一樣。
隻要确認線還在自己手裡,松弛有度才能又高有遠。
第二天到安瑟家裡時,聽見她說出這番言論,安瑟就毫不客氣的嗤了一聲,“欲擒故縱的手段,被你說得那麼清新脫俗,真不愧是京城最神秘的霸王花。
”
她把臉上糊着的氣球扒開,順手拉過旁邊作亂的娃。
“現在我們來說說這個。
”
“說什麼?
”
“我艹!
”
要不是顧忌着孩子在,安瑟就想揍她了!
“我都被折磨幾天了!
還沒個知情權嗎?
!
說!
……這不會是你背着許閻王生的吧?
!
”
美貌驚人的女人冷豔挑眉,“你猜?
”
“……”
她離開三年,這孩子看起來差不多就兩歲多大……
他媽的啊!
真的是!
姜也看着她一臉調色盤似的表情,淡淡地把團子接過來。
小家夥看着她就笑,軟軟糯糯的柔軟。
那雙大眼睛咕噜噜轉,看看她又看看旁邊的安瑟,好一會兒,在她臉上重重親了一口,“麻!
麻!
”
姜也皺了一下眉,像是怪他把口水弄在自己臉上。
“付域旻,再胡鬧我揍你哦。
”
團子飛快地捂住嘴巴,隻剩一雙眼睛眨啊眨。
安瑟:“……”
她直勾勾的盯着小家夥。
别說啊……還真别說!
别的地方看不出什麼,但那雙眼睛和姜也簡直一模一樣!
“等等……付域旻?
”
安瑟打量着小家夥這張臉,狐疑的目光透着難以置信,“他不跟你姓?
……你不會是要告訴我,這是你跟别的男人生的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