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也捏了兩下團子的臉,看他躲,又捏兩下,直到小家夥撇嘴,才把旁邊的氣球拿過來給他。
轉眸道:“不是許溫延,他有自己的爸爸。
”
也就是說,真是她和别人生的孩子!
安瑟拍着自己的心口。
“姜也,你是真勇。
”
難得真心的誇獎,聽起來怪怪的。
果然沒一會兒她就補出後半句,“你看我也沒什麼好送你的,要不給你挑塊墓地?
”
“……”
姜也踹她,“那要不挑兩塊挨着的,你跟我死一起。
”
“不了不了……”
安瑟撐着手憂心忡忡,認真提建議,“我隻是覺得你還敢帶着孩子回來,許溫延知道了會弄死你的,你要不還是跑吧。
”
“跑什麼?
”
女人神态懶散,“還怕他不知道。
”
“……”
怕不是當初摔壞了腦子吧?
她雖然不怕許溫延,但還真沒在那個男人身上吃過什麼好果子。
像姜也這種類似于戴綠帽子的行為,要是讓那個占有欲強、記仇還睚眦必報的男人知道,還真是……
還真是他媽的刺激啊!
“雖然你膈應他沒錯,我也應該站在你這邊。
”
“但是呢?
”
“但是我覺得你幹不過他。
”
姜也擡眸看着她,那眼裡的潋滟快要漫出來了,“人都幹了,還有哪裡幹不過?
”
安瑟:“……”
這句團子聽不懂,嘟着小臉不滿道:“姜姜。
”
“我帶你出去玩好不好?
”
“好诶!
”
團子的注意力很快就被轉移,興奮的在她懷裡蹦,還不忘去拽這兩天的革命戰友,“安安一起去!
”
他聲音糯唧唧的,聽得人心都要化了。
“好哦,幹媽陪你一起去!
”
姜也一頓,“幹媽?
”
“之前沒确定就算了,現在知道這是你兒子,那不就是我幹兒子嗎?
怎麼,你敢不願意?
”
“……願意。
”
幹媽而已,愛當就讓她當。
兩人收拾一番,叫上團子的育兒師一起出門。
正好姜也和團子回來都沒帶太多衣服,之前從許溫延那裡順來的一張卡,可以派得上用場了。
——
許氏集團總裁辦。
男人西裝革履,端着一杯咖啡負手而立,窗外的繁華盛景盡收眼底,映着他眸裡的斑駁,影影綽綽。
“許總。
”
助理敲響門,“慕小姐來了。
”
這位許總曾經名頭上的未婚妻,公司裡的人都不陌生,豪門的關系錯綜複雜且千變萬化,誰知道一夜過後又變成什麼樣子?
這不,連稱呼都帶着幾分恭敬。
許溫延聲音低沉,“讓她進來。
”
“是。
”
這間辦公室慕姗來過很多次,之前每次的心情都讓她欣喜若狂……但這次不同,躊躇夾雜着緊張。
她沒化妝,素淨白皙的臉頰有幾分脆弱,漂亮得弱柳扶風。
“溫延。
”
開了個口,剩下的話卻不知道要怎麼說。
特别是窗前的男人還是背對她站着,沉冷内斂,仿佛就在無形中豎起一道城牆,生人勿進。
過了幾秒也沒聽見她的下文,許溫延轉過身來。
“什麼事?
”
完全沒有情緒。
這種對待來訪客人的腔調,讓慕姗下意識皺起眉頭,但想到自己今天來的目的,她又說不出質問的話來。
沉默片刻,最終還是她忍不住開口。
“溫延,我……出了點事,你能幫我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