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也腦子暈乎乎的,剛想問哪裡來的煙花,就失聲的啊了一聲。
她擰着眉頭,“瘋了?
”
男人沒說話。
她咬着嘴唇推他,推不動就狠狠掐了一下他的腰,“……床上。
”
許溫延手臂往上一提就把她抱起來,但是卻沒聽她的,隻是走過去關了燈,房間頓時陷入黑暗,隻剩下窗外模糊的夜色傾瀉在地上。
随之而來的是驚濤駭浪,陣陣席卷而來。
姜也看夠了風景,也看到了煙花。
許溫延把她抱回床上,睡着女人面頰紅潤,濕潤的眼睫毛卷翹分明。
他躺在她身邊,伸手順着她柔軟的發絲,一眨不眨的盯着這張臉,許久都沒有移開。
——
姜也一覺睡到第二天早上,大概是體力消耗過多,隻覺得又餓又累,現在能吃下一頭牛。
她悶在枕頭裡深呼吸了一口氣,仿佛還能聞到男人身上的清冷香。
坐起來,被子滑落下去。
她沒穿衣服,隐約想起昨晚睡夢裡有一雙粗粝的手,就跟尋寶似的在她身上摸索。
“狗男人……”
姜也抓了把頭發,套上衣服去找手機,準備先點個外賣再去洗漱,沒想到敲門聲先響了起來。
許溫延?
她赤腳小跑過去開門。
“你……”
阿誠沒想到會看到這樣一幅畫面,女人穿着睡裙,長發慵懶的披散在肩上,兩條筆直的白腿下,雙腳都沒有穿鞋,說不出的女人韻味。
他匆忙移開目光,“有事找你。
”
姜也尴尬的扯了一下嘴角,“那你……等一下。
”
“嘭”的又關上門。
她低頭看了眼赤着的腳丫子,懊惱的在頭上拍了一下,然後迅速去洗手間裡刷牙洗臉,出來換身衣服,全程五分鐘。
再開門時兩人都恢複正常。
阿誠把手裡的早餐遞給她,“順便買的。
”
“謝謝。
”姜也正好餓得不行,也就沒客氣,邊打開邊問:“找我什麼事?
”
“鬼哥想見你。
”
“哦,是有什麼事情讓我做嗎?
”
她吃了一口米線,語調輕松:“我的勾引大計還沒完成呢,野哥那個人又不傻,想套他的話就隻能讓他覺得愛慘了他,還得讓他愛上我。
”
阿誠下意識的皺起眉,“不是這個。
”
“那是什麼?
”
姜也吃得很大口,邊說話邊吃,實在是沒有什麼形象可言,“總不能想讓我去當導遊吧?
這活兒我幹不了。
”
她現在的樣子,還有說話的語氣,都在不知不覺中靠近灰色地帶。
阿誠好像突然明白,為什麼阿鬼會這麼看中她。
一個不怕死又知道感恩的孤兒,就像白紙一般純潔無瑕,他可以随意在上面塗上自己想要的顔色。
就現在表面的情況來看,他成功了。
學海無涯,堕落一瞬,
他漆黑的眼眸裡仿佛有飓風劃過,隐忍的手指微微蜷縮了一下,“鬼哥已經決定半個月後出一批大貨,想讓你跟着去壓貨。
”
姜也心思一動,表面上裝作很懵懂地問:“出什麼貨?
酒嗎?
”
阿誠神色淡淡,看着她的眼睛,“不是酒,具體是什麼鬼哥會告訴你,吃完我們就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