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誠神色淡淡,看着她的眼睛,“不是酒,具體是什麼鬼哥會告訴你,吃完我們就去。
”
“哦。
”
姜也點點頭,很大聲的喝了口湯。
“……”
阿誠露出一個很嫌棄表情,忍無可忍起身走向窗邊,拿出一支煙含進嘴裡,點燃深吸一口,青灰色的煙霧升起來,擋住了他臉上的神色。
最近天氣都不是很好,随時要下雨的樣子。
沒過一會兒,姜也走過來站在他身邊。
“給我一根。
”
他遞過去。
“這邊的天氣都這樣嗎?
感覺天天都是濕哒哒的,不過北方的天氣也算不得有多好,太幹了,兩個極端。
”
聽起來就讓人為難,天氣也挺難,怎麼都無法完全讨得喜歡。
“以前大多都是藍天白雲,可能今年空氣質量下降了吧。
”
阿誠看着她熟練的吸煙動作,眉梢一挑,“你以前就抽煙?
”
“沒有。
”
姜也擡了一下手,“來這才抽的,也沒瘾。
”
可能是為了更快的融入進去,又或者是,當遇到無法解決或者無法遮掩的事,抽煙這個動作可以掩蓋很多情緒。
她輕笑,“煙是個好東西。
”
“女孩子抽煙不好。
”
“男孩子抽煙就好?
”
“……”
一支煙抽完,兩人一起出門,阿城今天開了一輛很老式的桑塔納,悶悶的發動機聲音伴随着震動,像是随時都會散架。
不是去公司的路。
姜也轉頭問:“去哪?
”
“鬼哥家。
”
阿誠目光平視着前方,緊握方向盤的雙手青筋暴起,給人一種……他在隐忍着什麼的錯覺。
無人能懂他心裡的掙紮,那種眼看着一個人即将被拉入深淵,他卻隻能看着的無力感。
他早已深陷,又有什麼資格阻攔?
到地方。
姜也徑自推開車門,入眼是精心設計過的獨棟洋房,相比之下,周圍的樓房都像廢墟。
她走出幾步回頭,“你不跟我一起進去?
”
阿誠眉眼擰得很深,目光漆黑。
他裝在口袋裡的手握了握,松開,“鬼哥隻讓你一個人進去,我還有别的事情要忙,晚些時候……我來接你。
”
說完上車。
好幾下才打燃發動機,一腳油門離開。
姜也在原地站了一會兒,看着他離開的方向,透光的眼睛裡看不出情緒。
門口的保镖像是等候多時,帶着她進去。
門口的小院子不大,名貴的品種卻處處透着金錢的氣息,再往裡走有一個魚塘,裡面養着肥碩的鯉魚和龍魚。
“言姐,鬼哥在裡面等你。
”
到門口,保镖點點頭離開。
姜也回味着剛才那聲“言姐”,不管真假,阿鬼倒是把面子給她烘托到了極緻。
她輕笑一聲,推門進去。
入眼,一座半人高的菩薩金身被供奉在玄關中央。
“溫言來了?
”
帶着笑意的聲音響起,阿鬼端着一杯茶走出來。
“今天中午念念下廚,你就留在這裡吃飯吧,有些工作上的事哥跟你慢慢聊一聊。
”
什麼都還沒說,先把她的位置捧在自己人的高度,就好像到兄長家吃飯,那般自然又親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