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也臉色也不太好看,那個男人既然開了口别人哪裡還有餘地?
她搖頭,“不用。
”
十倍成交價,這件旗袍成為今天的最強拍品。
慕姗心情很複雜,卻又有些慶幸。
一件旗袍而已,阿延既然開口從姜也手裡搶下來,應該是會給她的,這麼想着,她心情輕松了許多。
拍賣會繼續,姜也卻全然沒了心情,把牌子塞到付修寒手裡,“我去一下洗手間。
”
呆在這裡看那個女人獻殷勤,簡直反胃。
起身出去。
從男人身邊經過時,她指尖恍若無意的從他膝蓋上劃過,很癢,癢進心裡。
和裡面的熱火朝天相比,外面顯得要冷清很多,空蕩蕩的走廊燈光孤寂,讓喧嚣的腦子一下得到了放松。
姜也舒了口氣,攏一下披肩。
都快六月了,還冷。
神經病天氣。
她穿過走廊去洗手間,擦着手從裡面出來時,剛走到門口,一股大力拽着她的手腕,幾乎是不容任何掙紮的,折身進了旁邊的消防通道。
雜亂的高跟鞋聲響起又消失。
“唔!
”
漆黑的樓梯間,姜也怨念的盯着捂自己嘴的男人,黑暗裡隻能看到一個大緻的輪廓。
她又唔唔叫了兩聲,示意他松手。
男人松開。
“你幹嘛呀!
”
她開口就是指責,沒什麼威懾力,反而更像是撒嬌,“就不能正常一點?
你叫我進來我又不會拒絕,看我丢醜你很開心是吧!
”
男人沒說話,黑暗裡他的嘴唇抿成一條直線,緊繃的眸光直勾勾盯着面前的黑影——
是看不見的。
但他能精準知道她的位置,和絕美的五官。
甚至此時這個女人臉上嬌俏的表情,都在他腦海中活靈活現。
太過安靜,在目不能視的時候就讓人緊張。
姜也一手拽着他的西裝,另一隻手戳戳他的心口,聲音軟得出奇,“怎麼不說話?
你剛剛為了别的女人跟我對着幹,現在是來給我道歉的嗎?
”
“道歉?
”
許溫延終于出聲。
他墨眸和黑暗融為一體,看不見,但能感覺到那目光傳達出來的冷意和諷刺。
“姜小姐想多了。
”
“是嗎?
”
“是。
”
“哦,那你就是單純想我了。
”
“……”
男人冷笑,捏着她肩膀的手收緊,“我是想問你,什麼手機值一千多萬?
嗯?
”
她讓他賠手機,轉頭就拿着他的卡去商場皿拼,刷完一句話都沒有,轉眼就和别的男人在一起。
姜也喏喏的縮了一下肩膀,“那……”
“誰讓你給慕姗錢的?”
這句說得很小聲,咕哝着吐露出來,随後又硬氣着道:“再說你都把卡給我了,不就是随便刷的意思嗎?
許總怎麼這麼小氣的……”
嬌軟的聲音酥酥麻麻,惹人心癢。
“嗯,我很小氣。
”他沉沉出聲。
黑暗的環境越發适應,仿佛能看清一些五官。
姜也就盯着他那張迷離恍惚的臉,像是被一種磁力吸引,不知不覺間身體靠近,嗓音輕得怕觸破什麼,“那你就氣會兒,反正刷都刷了,我是不會還的。
”
許溫延指節微動,将她重重一拉,她慣性般的撞在他身上。
磁性的男低音透着森冷,“那你說……我是不是該讨點什麼回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