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晚珍蓦的瞪圓了眼睛,慌亂又害怕的望進男人深邃的雙眸裡,“小侯爺……你……你做什麼?
”
宋雲峥輕呵,“我怎麼知道你肚子裡的種是我的?
”
李晚珍眼睛一紅,小心翼翼解釋,“我……我沒有别的男人……”
宋雲峥幾不可見的勾起唇角,“我要驗驗。
”
李晚珍羞愧難當,心裡又憋得慌,一口氣堵在喉嚨裡,酸澀得厲害。
可她沒辦法掙紮,小手緊張兮兮的護着肚子,感受到他壓上來的力道,身子狠狠顫栗起來。
宋雲峥慢條斯理剝開她身上的衣物,大手覆在那渾圓的肚子上,眸色深沉了幾分,說不出是愉悅還是生氣,陰翳沉酽一片,叫人看不出喜怒。
屋子裡燭光太亮,李晚珍忍不住紅着臉,哀求道,“小侯爺……能不能……把燈滅了?
”
“怎麼,不想看見我這張臉?
”
“不是……沒有……”
她隻是不太習慣在這麼亮的地方被他這樣目光灼灼的看着。
以前還是李晚甯的時候,她也習慣在黑暗裡……
她身上已無寸縷,白花花的皮肉如同水做的一般,沒過一會兒就在男人手底下紅豔豔一片。
好在他作弄她也知道分寸,沒動她的肚子。
耳後是熟悉的喘息聲,勾得人心裡發癢。
她竭力攥住身下被褥。
身子被掰過去時,她咬了咬唇,以為懷着身孕是不能的……
可沒想到,他還是從身後将她輕輕抱住了。
一抹久違的疼、痛傳來,李晚珍顫、巍巍的叫喚了一聲,小手立刻便被人扣住……
“小侯爺……”
女子細碎的語調顫抖得不成樣子。
宋雲峥額上忍出一層熱汗,翻過身。
滾圓的肚子讓他沒辦法如從前一樣與她緊密相貼。
他眯了眯眸子,還算有分寸,卻又能讓她……
李晚珍瞬間感覺自己大概是快死了,很快便昏了過去。
等她醒來,時間已經不知過去多久,渾身酸疼得要命。
屋子裡隻點了一盞幽幽的燭火,男人隻穿了件單薄的月白中衣坐在床邊,雙腿分開放在踏闆上,那張牙舞爪的大東西大咧咧的攏在褲子裡……看得人心驚膽戰。
見她睜開通紅的淚眼,他漫不經心收回落在她眼角的手,冷淡道,“既然有了我的孩子,我也并非那無情之人,孩子可以留下。
”
李晚珍眼裡閃爍着激動的水光,“真的麼?
”
宋雲峥不肯承認這個女人早已以一種極為卑鄙的方式鑽進了他的人生。
但他知道的是,發現李晚甯假肚子的那日,他便對這位妻妹有了疑惑,是以才會派人去查她。
得知夜夜伺候他的并非李晚甯而是李晚珍時,他也并未真正動怒,甚至心底深處,有一種說不出的愉悅。
隻是,小女人終歸是騙了他,要想他對她好,也要拿出她的誠意。
“本世子金口玉言,答應你的自然會做到。
”
李晚珍臉頰上還殘留着歡愛後的餘韻,怯生生的捂着被子,遮住自己光溜溜的身子,“隻要小侯爺肯留下孩子,我……我願意将孩子養在小侯爺正妻名下,等孩子出生,我會乖乖離開侯府……隻當什麼都沒發生過。
”
宋雲峥臉色微沉,“你想走?
”
李晚珍懵懂的睜着清澈的雙眸,“求小侯爺成全,我會永生永世保守這個秘密……隻求小侯爺能留下孩子的性命……”
宋雲峥突然譏诮的呵笑一聲,擡起她可憐的小臉,眼中泛起危險的暗流,“我看你是膽子大了,敢跟我談條件?
”
李晚珍被男人隐怒的眸子驚出一身冷汗,不知自己是哪兒突然得罪他了,“我沒有……”
宋雲峥一把将她甩開,心底說不出的煩躁,“此事我自有安排,無需你多嘴。
”
李晚珍這才松了一口氣,原來小侯爺是不喜她與他談條件。
隻要孩子能生下來,她願意再吃點兒苦。
等生了孩子,她便能自由了,再不必日日活在不安與愧疚之中。
宋雲峥從房中出來,心底t那抹憤怒卻并未消散。
他也不知自己在怒什麼,隻是聽到那女人嘴裡那些話,便難受得想殺了她。
連自己的孩子……都能抛棄的女人,怎麼能做好一個母親?
看來,是他高看她了。
“明日,你就搬到蘅蕪苑去。
”
李晚珍擡起頭,屈膝靠在床角,縮成小小一團,抹了抹眼角濕意,“好。
”
說罷,屋中再無聲響,男人的腳步聲逐漸遠去。
沒一會兒,一個圓臉丫鬟從門外走進來,見她還坐在床上發呆,便喚了一聲,“珍姑娘,你還愣着做什麼?
小侯爺讓我前來帶你去蘅蕪苑住下。
”
李晚珍回過神,連忙撿起散在床尾的衣裙,胡亂套在自己身上。
她知道自己不配睡在小侯爺這張床上,心裡慌亂片刻,跌跌撞撞下了床。
阿鈴沒辦法,隻能去扶她,“姑娘是有身子的人,日後做事行走都要慢些。
”
說着,看到她身上那些暧昧的青紫痕迹,又尴尬的頓了頓,“也莫要再沉迷那種事兒……雖說五六個月也不是不可以行房事……但過度縱欲對孩子還是有影響的。
”
李晚珍沒敢多解釋,小手撫着肚子,緊張道,“對不起,我記住了,以後不會的……”
阿鈴噎了噎,心裡清楚能強迫她的隻有小侯爺,但她也不敢去小侯爺耳邊多嘴,隻能提醒這個當娘親的了。
兩人到了蘅蕪苑,李晚珍才發現,這院子十分偏遠,離小侯爺的榮華閣起碼要走上一盞茶的功夫。
她剛與他做了那事兒,又懷着個大肚子,雙腿沒力,走得慢,走了足足兩刻鐘才走到院門口。
阿鈴看了一眼這荒蕪的偏院,心裡也不住歎氣,還以為自己跟了個有造化的主子,現在倒好,肚子裡揣着個金寶寶,一回頭就被男主子扔在偏院兒裡了,恐怕小侯爺也隻是想要她肚子裡的孩子,給宋家留個皿脈,至于孩子的母親是誰,并不重要。
“就是這兒了,姑娘先進來吧。
”
李晚珍苦笑一聲,扶着阿鈴的手走進那漆黑一片的院落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