皓月當空。
室外一片祥和,室内如死寂般安靜。
餐桌前的兩人間互相對視,氣氛凝滞,雙方在暗自較勁。
僵持數十秒,蘇若兮放下餐具,認真道,“你的意思是?
”
“若兮小姐,我知道你在圈養他,所以才來征求你的同意,不然,我可以直接對他下手。
”
趙雅婷眼神清澈,看不出一絲惡意,好像真的在征求她的意見。
“圈養?
”
蘇若兮皺眉,不明白她的意思。
用圈養兩個字來形容她跟傅裴宴的關系也挺好笑,即便真的是這種關系,外人也會覺得她才是被圈養的人。
“不是嗎?
”
“你不知道傅裴宴是什麼人?
”
“就是知道才找你要他,我觀察他很久了,最近才有機會跟他搭讪,上次在國外原想着把他帶走,沒想到被人發現,隻能自己跑。
”
提到那件事,她還很遺憾,後悔沒有把計劃做得更周密,草草展開行動,以至于差點被那幫人抓走。
她的話太過莫名其妙,蘇若兮越聽越迷茫,不安的情緒湧上心頭,聲音冷漠地質問,“你是誰?
”
“你還猜不出來嗎?
抱歉,是我的錯,是我沒有及時跟你說清楚。
”趙雅婷說,“現在,我重新介紹一下自己,我叫......”
突兀的鈴聲打斷她的話。
蘇若兮掏出手機掃一眼,是傅裴宴的電話,不會真是來喊她吃飯的吧。
她狐疑地接聽電話。
“喂?
”
“你好,請問你是機主的朋友嗎?
”
電話那頭不是傅裴宴的聲音。
蘇若兮眼皮直跳,不詳的預感上湧,“我是,怎麼了?
”
“他出車禍了,你現在能到醫院一趟嗎?
”
“什麼?
車禍?
”
她驚得直接站了起來。
傅裴宴出車禍了。
收到消息的蘇若兮邊詢問邊往外走,“我現在過去,他現在怎麼樣?
”
“病人的傷勢不重,就是......病人有什麼既往病史嗎?
”
“既往病史......”
蘇若兮快速地回憶,很快想到傅裴宴在國外病發的症狀,從她失蹤到被救回就沒見過傅裴宴再發作,以至于将此事淡忘,沒想到今天會再複發。
他到底是怎麼回事。
沒有時間思考,蘇若兮用最快的時間趕到醫院。
傅裴宴正躺在病床上掙紮,力氣非常大,幾個醫生聯手都沒能将他控制住,費了不少的功夫給他打了鎮定劑。
體内的躁動逐漸平息,傅裴宴意識回歸,恍惚間,看到了蘇若兮,“若兮......”
聲音沙啞,帶着委屈和脆弱,聽得人心軟。
蘇若兮上前抱着他,輕聲安撫,“沒事了。
”
緩過後,醫生又給傅裴宴做了全套檢查,最終将他剛才的病發診斷為精神病。
精神病....
看着最後的診斷結果,傅裴宴不甘心地辯解,“我不是。
”
傅家幾代人,都沒有精神病,他不可能是精神病!
“我知道。
”蘇若兮握住他的手,“走,回家。
”
回到流曲園,蘇若兮幫他抹了點藥。
傅裴宴隻受了些皮外傷,當時正要開車回去的他,半路突然感覺皿液沸騰,渾身細胞都在叫嚣,跟那天一樣。
雖然已經踩了刹車,車子還是撞到了護欄。
“你身上怎麼有股怪味?
”
傅裴宴忽然說了句。
蘇若兮狐疑地聞了聞衣服,“怪味?
沒有啊?
”
“有。
”
他非常笃定。
“行,我去洗澡。
”蘇若兮收拾衣服去洗了個熱水澡,出來後再次詢問,“還有嗎?
”
“沒了。
”
傅裴宴抱着她的腰,腦袋埋在小腹上,細細地聞着,非常享受。
“呃......”蘇若兮深吸一口氣,“你這樣,我會控制不住的。
”
剛才急于擔心他的情況,沒有心思想别的,現在放松下來,大腦就不受控制地胡思亂想,某種妄念蠢蠢欲動。
“那就不用控制。
”
啥?
這是認真?
蘇若兮腦子還沒轉過來,身體先騰空,下一秒就躺在床上。
那架勢不像是在開玩笑,她認真道,“來真的?
我可是很猛的?
”
這個猛,不是某種意義上的猛,而是真的怕傷到他,上次就沒控制住,咬得他脖子都出皿了。
今晚要是控制不住,某人身上就要多出不少傷口。
“讓我看看有多猛。
”
傅裴宴脫了外套欺身而上,還沒碰到蘇若兮,忽然腰背夾住,蘇若兮用力一番,兩人的位置瞬間交換,輕松地讓蘇若兮震驚。
她得意地仰了仰下巴,“夠猛嗎?
”
傅裴宴失笑,“有點。
”
說着他伸手把人拉下來。
兩人緊緊抱在一起。
室内的溫度逐漸升高,暧昧的氣息流淌其中,沉重的呼吸聲響起。
事情比預想中要難以控制。
現在的傅裴宴對蘇若兮真是緻命的疑惑,每一次靠近,都無法忽視他的脖子,幾次張嘴想咬,尚存的理智又讓她閉了嘴。
就這樣來回拉扯。
正當她失控時,不合時宜的聲音傳來。
蘇若兮回過神,“你沒吃飯?
”
“本來想回來跟你吃。
”
“那先吃點東西。
”
她想逃.....
“做了再吃。
”
傅裴宴把她拉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