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
于大人可以不答應,我知道于大人是孔文博的義子,在很大程度上于大人就是孔文博的傀儡。
哼!
我真不知道于大人做這個巡撫還有什麼意義?
今日我不給孔家一個好好的教訓,依照孔家的驕橫跋扈之态,恐怕以後孔家還不知道要給于大人惹下多少麻煩呐。
于大人可要知道,我這樣教訓孔家,其實也是為孔家好。
孔聖人的後裔怎麼說也光輝了兩千年,他們若是不知道低調做人,繼續嚣張跋扈,那不也是對孔聖人的一種污蔑嗎?
這千年大族存活到現在不易,于大人若是真為孔家着想,就答應下來。
當然了,于大人若是冥頑不化,想任由孔家繼續這樣仗勢欺人下去,那就請便吧!
”
秦厲說的眉飛色舞,有理有據,似乎還合情合理,但誰也能聽出他分明在狡辯。
他雖然是在狡辯,卻是偏偏讓于魯無言以對。
于魯此時像洩了氣的皮球一樣,再也沒有了一絲神采,他有氣無力的說道,“行!
本官答應你!
”
身在矮檐下,不得不低頭。
栽了,這回是徹底的栽了。
不過這樣一來也算是給幹爹孔文博一個交代了,畢竟自己已經盡力了,是他們讓自己成了今日這副模樣,是他們讓自己有了今日的慘敗。
“好!
一言為定,我就等于大人去運作了,讓孔文博湊齊了二十萬兩銀子,答應送我回去,我便出牢。
”秦厲朗聲道。
随後與于魯三擊掌,算是把這件事情定下來。
于魯垂頭喪氣的出了牢房,回到後堂。
秦厲這樣的條件他自然不願意當着朱厚熜和高忠的面說出來。
沖着朱厚熜和高忠尴尬的一笑,當然了,他這時候的笑比哭還要難看了,随後便把孔文博叫出來。
孔文博在曲阜作威作福這麼多年,一來是依仗着他是孔老二的後裔,皇上很重視他。
二來也是最重要的是于魯是他的幹兒子。
現在的于魯無能為力了,他孔文博還能有何話講。
雖然千不甘,萬不甘,但也無可奈何,隻好按照于魯的吩咐去準備銀子了。
孔文博是個嗜錢如命的主兒,一下拿出二十萬兩銀子,這比割他的肉,吸他的皿還要難受,幾乎是要了老命般。
但為了孔家以後還能發揚光大,也隻有捏着鼻孔湊足了二十萬兩的銀子。
孔家是這麼多年的望族,孔文博又是斂财高手,自然能很快拿出二十萬兩銀子。
于魯在很快見到那二十萬兩白花花的銀子後,也是吃驚非小。
在他看來,二十萬兩的銀子怎麼說會讓孔家東拼西湊,很是為難幾日的。
可是他們竟然在天近黃昏的時候就用十幾輛馬車運來了銀子。
滿足了秦厲的要求,秦厲自然大搖大擺的出獄了。
和朱厚熜分别也有些時日了,和高忠本來就是很鐵的朋友,三人晚飯時候,便是在秦厲起初下榻的客棧中擺了一桌豐盛的酒宴,開懷暢飲。
朱厚熜朝秦厲欽佩無比的伸出了大拇哥,道,“秦大哥牛呐,真是牛。
這一下子就是二十萬兩銀子到手了。
看于魯那個心疼窩囊勁兒,真他娘的過瘾呐!
不過,小弟倒是還有個擔心,秦大哥如此作為是不是也太狠了點兒?
于魯畢竟是朝廷二品大員呐,小弟擔心他有一天會報複。
”
因為和秦厲的關系日漸融洽,朱厚熜索性就稱呼秦厲為大哥了。
不過秦厲倒是不敢妄自尊大,仍然是以世子稱呼朱厚熜。
因為秦厲心裡清楚的很,朱厚熜是誰?
那可是未來的嘉靖皇帝呐,這要是和他稱兄道弟習慣了,那以後自己的小日子可能就要到頭了。
别看他現在沒當皇上能這樣,一旦當了皇上想起自己竟然接受他這個大哥的稱呼,那心裡一定是無法接受的呐。
帝王之心,永遠不能以常人之心論之。
必須從現在就牢牢養成一種習慣,讓朱厚熜認為自己就是他的臣子,是他最為忠心,最為忠誠的朋友,唯有如此才能讓自己以後能平安無事。
秦厲非常尊敬的站起身,道,“世子所言不錯,但這次必須要給孔家一個狠狠的教訓,必須要給于魯一個打擊。
在這官場混,不可能是沒有敵人的,沒有敵人也就沒有了朋友。
于魯既然是欺負到了我頭上,那就要讓他付出慘痛的代價。
這次多謝世子,秦厲感恩不盡。
”
說完竟然鄭重其事的朝朱厚熜深深的鞠了一躬。
高忠雖然不明白秦厲為何如此尊敬朱厚熜,但看秦厲的确是一臉的誠懇,完全沒有半絲做作之意。
高忠也是對朱厚熜百般的尊敬。
秦厲這樣做,朱厚熜分明是感覺秦厲有些見外,但不知道是什麼原因,内心卻是對秦厲更加喜愛。
他再一次對父王朱佑杬的眼光折服了。
父王的眼光真是毒,這秦厲果然是個人才,不張揚,不張狂,很有分寸。
這樣的人絕對能成就大業,對我朱厚熜絕對能有大幫助。
以後還要和他多多親近呐。
秦厲坐下,忽而嬉笑道,“在牢房中我便知道是兩位來了。
二十萬兩銀子秦厲不可能獨吞。
五萬兩送給世子,三萬兩送給高公公。
剩下的十二萬兩秦厲帶回去。
呵呵!
說來這次從河間出來帶來了十二萬兩銀子,那十二萬兩是我河間府庫的全部所有,這一下子府庫空了,還正愁以後的日子怎麼過呐。
這次單單是買牲口便是花了個爪淨。
嘻嘻!
把這十二萬兩銀子帶回去,河間府的百姓們就又少遭點兒罪呐!
”
高忠聽罷,那是暗暗挑起大拇哥。
乖乖隆地咚!
真會做人呐,于無聲處便是賄賂了朱厚熜。
這功夫真是練到了家了。
看來咱家雖貴為錦衣衛提督,東廠總管,和小厲子比起來還是相差甚遠呐。
這以後是必須還要跟着小厲子好好學習哩。
咱家也能從中得三萬兩,嘿嘿!
誰成想這次來曲阜既得了人情,又是發一筆财。
朱厚熜卻是一愣,忙推辭道,“秦大哥,這怎麼可以?
這怎麼可以呀?
”
雖是推辭,但秦厲分明感覺朱厚熜的眼裡閃爍着異彩,很是興奮。
也難怪了,一下子就是五萬兩銀子,讓誰不動心呐,他是興王世子又能怎麼了?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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