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幹嘛?
”
李登峰已經在撩撥我的裙子,我拼命地護着身子,可耐不住他勢大力沉。
“峰少,咱有話好好說……”我已經被吓哭了,渾身顫抖着,可李登峰卻絲毫不管不顧,嘴角勾勒着邪魅的笑容,面目猙獰。
“說,你到底有沒有和赤井上過床?
”
我心裡把這傻逼已經咒了千遍萬遍,我都說了自己跟赤井先生沒有關系了,為什麼他老是要逮着我不放,也不知道他啥毛病。
很快地,我就被控制在了沙發上,我怕極了,一直在罵他,最後他嫌我煩,幹脆往我嘴裡塞了一團破衣服。
“乖!
咱不鬧哈,接下來很好玩的……”
李登峰原本挺好看一張臉,此刻變得徹底扭曲了起來,那笑聲聽得人發毛,跟香港電影裡面的那些變态殺手似的。
我不知道他要玩什麼遊戲,但可以肯定的是,我要遭殃了。
這時候,李登峰又把那顆高爾夫球拿在了手裡,舉在了眼前,雙眸近乎虔誠地盯視着它,那眼神……怎麼說呢,那眼神好像是在看高傲的女神。
我感覺怪怪的,尋思着這家夥不會是戀物癖吧?
不過,很快他就否定了我心中的疑惑。
他做了一個出乎我意料的動作,竟然伸手拔出了堵着我嘴的東西,自顧自地說了起來。
“少年時期,迷戀過一個女明星,近乎瘋狂的迷戀,你懂不?
用現在的話來說就是‘腦殘粉’,她的每部電影我都跑去看,她的每一個活動我都跑去捧場,直到後來……”
說到這裡,李登峰似乎是陷入了巨大的痛苦之中,頓了一會,再擡起頭的時候,雙目裡竟然滿含淚水。
我真是有點想笑,但迫于李登峰的淫威我還是忍住了……搞雞毛啊,一個富二代居然為了追星而造成了陰暗回憶,甚至到現在都沒釋懷?
這已經不是‘腦殘’這個詞語能诠釋地了的,這在我的世界觀裡就是沒腦子的存在啊?
可是你追星追星呗,難為我幹嘛?
心中一萬隻草泥馬奔騰而過,我試探性地叫了一聲陷入自己世界裡的李登峰,他的臉色驟然變得陰冷,突然用力地抓住了我的肩膀,使勁搖晃着,歇斯底裡。
“你知不知道?
她當年被塞進去了三個高爾夫球,你知不知道啊?
”
我說:“峰少你說不就關什麼的那個美女嗎?
你看清楚不是我啊?
你放過我好不好?
跟我沒關系啊……”
李登峰推了我一把,‘噌’一下站直了身體,我的頭撞在沙發靠背上頓時一陣眩暈。
“誰說跟你沒關系?
要不是你赤井能和我鬧矛盾嘛?
”
“這事不怨我……”
“嗚嗚嗚……”我的嘴又被堵了起來,很明顯,李登峰并沒有打算聽我說。
“你知不知道?
赤井對我有多重要?
”李登峰把扭曲的臉湊到了我的跟前咆哮着,我從他眼裡看到了眼眸深處的那一點異樣,卻始終也不明白,他這樣無端遷怒于人到底是憑什麼?
憑有錢有勢嗎?
“我要把球塞給你……”
我内心苦澀,不明白到底犯了什麼錯,為什麼要我承擔這些?
無聲的淚水浸濕了臉龐,我怕極了。
忽然李登峰的手機響了起來,他罵了一聲晦氣接起了電話,那邊好像是個很重要的人,雖然我聽不懂他們之間說的泰語,可李登峰的态度卻跟隻哈巴狗似的。
他應該是被訓斥了,過了大概五分鐘,他接完了電話有些垂頭喪氣地走到了我面前,剛想繼續施暴,包廂的房門卻被人打開了。
阿羅約穿着一身皮褲套裝,頭發高高束起,酥兇半露,美背香肩,看上去就跟隻小夜貓似的,看見我們這個樣子。
不由驚呼一聲。
李登峰惡狠狠地瞪了她一眼,阿羅約歉意地躬了下身,臉上泛起了職業性的笑容,“打擾峰少了,真是不好意思,我們老闆現在找香菱,急!
”
“哦?
”李登峰仰面靠在沙發上,嘴角微微上揚,滿是嘲弄,“秦先生怎麼會有空管一個小姐了?
騙誰啊你?
”
阿羅約不卑不亢地說,“我沒騙你。
不信你可以打我們老闆電話試試……”
沒想到奇迹般地神回轉了,李登峰聽完這句話後淡淡地道:“電話就不打了,你們去吧。
”
我心裡一喜,阿羅約看上去依舊處變不驚,等她救我出來我牽着她的手的時候,我才感覺到她手心裡全是汗,我有些納悶,李登峰氣場有這麼強大嗎?
後面有老闆撐腰,怕什麼?
誰想到剛走兩步,就被李登峰叫住了。
他興緻勃勃地走到了阿羅約面前,貝齒輕啟:“你們老闆叫她是吧?
那你就留下來陪我一晚吧?
”
他打了個響指,還沒等我們答應,就有幾個大漢上前來虎視眈眈。
我徹底傻眼了……
我剛想要阻攔,阿羅約回頭橫了我一眼,“怎麼?
這會兒得罪了峰少後悔啦,沒聽到峰少說今晚讓我陪嗎?
你這會兒後悔也來不及了,還不趕緊滾回去好好反省?
”
阿羅約說完,挽着李登峰的胳膊就朝外走,可我看着她的背影,心底就忍不住發滲。
這一晚,我過得提心吊膽。
第二天一大早,我開門的時候,阿羅約倒在門口。
她還知道回來,但人傷的不輕,渾身都是青紫的傷痕,我扶她上床,她幾乎全部力氣都靠我抗着。
“要不要送你去醫院?
”我小聲的在她耳邊問了一句,她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隻是搖了搖頭,卻伸手指了指小腹。
我沒有懂她的意思,以為她是小腹痛,就起身給她拿藥倒水。
做這一行的,沒有幾個女人不受傷,遇到幾個變态的男人,簡直是把人折騰到死去活來。
“下面有個高爾夫球!
”
阿羅約過了好一會兒才說出這句話來,我愣了一下,便懂了。
李登峰的男人對我有氣,就全部撒在了阿羅約的身上。
我在心裡将李登峰的十八輩祖宗都問候了一遍,小心翼翼的幫阿羅約取那個高爾夫球。
其實,這種事兒在夜場并不少見,阿羅約跟我講過,之前有個姑娘被人塞了一些蠶豆進去,那豆子竟然在裡面發了芽,還是動手術才取出來的。
我以前隻是覺得危言聳聽,這會兒真是吓得毛骨悚然的。
阿羅約吃力的将兩條腿分開了一些,但折騰了半天,那高爾夫球始終都是紋絲不動。
我和她都累得筋疲力盡,但是卻沒有辦法将高爾夫球給取出來。
她靠在枕頭上,滿頭是汗,我累得不行就在她身邊靠着。
“他給了你多少小費?
”我的語氣不是很好,她有那麼多辦法,一定可以保護好自己的。
為什麼一定要陪那個變态狂做這樣的事情?
我心裡心疼阿羅約,可還是忍不住有些怪她見錢眼開。
她立刻就懂了我的意思,吃力的靠在床頭,“你記住,以後離他遠點。
”
那個高爾夫球,她硬是用“生”的方式将它弄出來了。
我知道她凡事都是為了我好,可我不願意看到她因為我受到這麼多的傷害。
李登峰讓阿羅約帶話給我,說好了三天後會再來,那時候我沒放在心上,以為他喝多了自然就忘了,男人嘛,說話就跟跑火車一樣,哪裡能信?
可三天後,他竟然準時出現在了酒店裡。
我剛從一個包間裡出來,就被安娜帶過去了。
安娜是我的領班,一個有着中俄混皿皿統的高挑女孩子,她爺爺是東北人,是當然侵華日軍趕過來的勞工,後來戰争結束就在印尼當地定居了,憑着勤勞肯幹,發了财,89年印尼排華運動,他們家人全被暴民燒死了,她當時隻有幾個月大,被一個泰國人救了,後來那個泰國人也死了,她就出來闖了。
當她說有人點我,我還很詫異,畢竟我隻能算是個新人。
但我當時沒注意,她的臉色其實有些難看。
“想不到你還挺有本事呀!
”安娜帶我過去的時候,鼻翼裡發出一聲冷哼。
我有些不懂,這幾天她對我都有些冷冷的,我隻當是上次李登峰點台沒給小費,她心裡記恨我蠢。
我不知道是誰點了我的台,推開包包房門的時候,李登峰正坐在沙發上不懷好意地看着我,在他的腳邊上竟然放着一袋……網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