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唐人街一姐

【037】阿羅約帶回來的人

唐人街一姐 不良刃 3017 2024-01-31 01:08

  我當時腿都軟了,全部注意力都放在了那袋網球身上,聯想起阿羅約的遭遇,我有種想死的感覺……

  下意識地後退了幾步,安娜狠狠地瞪了我一眼,李登峰如劍似刀的眼神就盯上我了,“過來!

  “峰少,要不改天再陪您吧。
”一想起李登峰那樣對待阿羅約,我對他說話,連擠出的笑都覺得僵硬了。

  “改天?
你耍老子?
”李登峰是個暴脾氣,立刻就沖我火了。
安娜也不是省油的燈,她起身,撫着李登峰的兇口,眼睛看着我不停的翻白眼。

  “你當峰少是傻子呀?
峰少看上你,那是你的福氣。

  我隻能忍氣香聲。

  李登峰灌了我不少酒,好幾次他想把我拉進懷裡,都被安娜給攔住了,看得出來,她很介意我和李登峰走得太近。

  而這,正合我意。

  但我沒表露出來,中間喝的實在是難受了,就趕緊去了洗手間。

  我在洗手間裡躲了一會兒才出去,李登峰在接電話,安娜惡狠狠的瞪了我一眼。

  李登峰是安娜的主客,可今天過來意外點了我,有人讨好安娜,就跑過去跟她透露了風聲,她立刻就從别的包房趕了過來。

  李登峰一時也不好推開她,就由着她咯。

  安娜瞪我,我隻裝作沒看見,其實她大可放心,我是不會搶他的主顧的,可是,也許安娜不會這麼想。

  李登峰挂斷電話,急匆匆的就要走。

  他從包裡抽了五張票子塞給了我,安娜的嘴撅起來好似可以挂油瓶,他順手也給她塞了幾張,具體多少,我沒看清。

  安娜一直将李登峰送到門口,我還是覺得胃裡難受,就去洗手間再吐了一回,等我回來的時候,安娜抱着雙臂正在休息室等着我。

  剛一進門,她上來就甩給了我一巴掌。

  我有些蒙。

  休息室的其他姑娘紛紛看過來,安娜是這裡的頭牌,她們平日裡本來就圍着她轉,這會兒見她動手打我,一個個興奮的恨不得拍手叫好。

  “你他媽連老娘的客人都敢搶,還想不想活啦?
”安娜很是生氣,說話也帶着髒字,我心裡恨她,但還沒想到現在非要和她起沖突。

  何況,李登峰找我,又不是我能決定的。
她要是稀罕,大可以讓那個男人永遠從我眼前消失。

  我沒搭理她,她便更怒了,“馬勒戈壁的,老娘今個不好好教訓教訓你,看來你是不知道這兒是誰的地盤。

  她說着就一把拽住了我的頭發,我沒還嘴,她倒是動了手。
我就算是軟弱,也不可能被人騎在脖子上欺負還無動于衷。

  我一把上去就掐住了她的脖子,指甲狠狠地在她脖子上抓出了皿印,她吃痛,開始鬼哭狼嚎的叫,但并不松手。

  那位圍觀的姑娘們,一個個吓壞了,有幾個想要幫安娜,但看我不知道哪裡來的狠勁兒,硬是将安娜摔倒在地上,騎在她身上不停的扇耳光。

  我最恨的就是有人惡意欺負我了,我忍讓,不代表我就是個軟柿子,你想捏就捏。

  安娜這個算盤是打空了,她以為我剛來,平日又不吭聲,絕對膽小怕事。

  但她不知道,在來這兒之前,我小時候在山裡可是個打架的能手。

  我臉上也好幾處被她抓傷了,雖然疼,但看到她比我傷的更重,我心裡倒是挺舒服的。

  尤其是這幾日壓抑在心底的怒火得到了發洩,我倒是覺得舒暢的很。
我從地上起來,那些圍觀的姑娘立刻湧上來将安娜扶了起來。

  “還要繼續嗎?
”我冷冷地說道,伸手擦掉了嘴角的皿迹。
安娜已經沒剛才的嚣張了,她眼底有淚,臉上有傷,樣子頗為狼狽。

  “你給老娘等着,老娘非拔了你的皮。
”她咬牙切齒,我卻極其的冷靜。

  紅姐跟着一個姑娘一路小跑着過來,眉頭蹙的像是一個川字,“你們……你們……”她氣得半響說不出話來。

  “還不都給我散了!
”她怒吼一聲,那些姑娘們乖乖的扶着安娜就走了,休息室裡隻剩下我一個人。
我對着鏡子擦拭傷痕,懶得搭理她。

  “有這功夫跟自己人幹架,不如留着好好陪客人。
”她嗆了我一句,我知道她是在為安娜打抱不平。

  被紅姐訓斥完,出來的時候,時間已經很晚了,休息室的人都散了,我拖着疲憊的身體往宿舍走。

  阿羅約不在宿舍,屋子裡黑乎乎的。
我心情有點壓抑,進屋也沒有開燈,就将自己關在房裡。

  約莫半個小時,阿羅約從外面回來了,她似乎還帶了一個人。

  不一會兒,我就聽到隔壁咿咿呀呀響起了床闆晃動的聲音,我沒做聲,隻覺得那聲音刺耳的很。

  好幾次我都想起來,敲開阿羅約的房門好好問問她,可話到了嘴邊,又活生生的給咽下去了。

  不過那個聲音沒有持續多久,過了一陣,我聽到房門打開的聲音,阿羅約屣着拖鞋送那人離開,我從房裡出來,站在她房門口等她回來。

  她吓了一跳。

  “香菱!
”阿羅約的聲音裡有一絲歉意,我們之前也算是達成過一緻協議,出台絕對不能帶回宿舍,這是做小姐的大忌。

  這事兒要是被紅姐知道了,定然饒不過阿羅約。

  “你還要不要命?
”我很生氣,今天一天我都很生氣。

  在風月之地遭遇到那麼多事情,我一個人孤立無援的面對毒打和侮辱,可是回到住的地方,卻發現我最親的人騙了我。

  阿羅約沒有做聲,她開了燈,一眼就看到了我臉上的傷痕,“你挨打啦?
誰動的手?
不是讓你忍着點嗎?
你性子這麼烈,早晚要吃虧的。

  她苦口婆心的教育着我,轉身就開始找藥箱,我見她走路一噘一拐的,都這個樣子了,她竟然還幹那事兒。

  “那人是誰?
”我冷冷地問了一句,阿羅約給我上藥,被我推開了。

  我知道她着急着多掙一點錢,就是希望不要給我太大的壓力。
可是她這樣做,我心裡的愧疚會更甚。

  阿羅約放下藥膏,點燃了一支煙,光着腳丫子翹在了茶幾上,“一老頭,我想着多賺點錢,你放心吧,快七十了,不吃力。

  她漫不經心的說道,可我心底還是生氣,“你不怕他死在你身上?

  “怕,當然怕,所以我在上。
”她當成玩笑話一樣說着,見我生氣,又起身朝廚房走去,“還沒吃東西吧,我給你煮完雞蛋面。

  她總是有辦法讓我消氣,一晚上我都是在喝酒,還真是沒怎麼吃東西。
雞蛋面端過來的時候,我大口大口的吃着。

  阿羅約就心滿意足的看着我吃東西,她吃的很少,但煙抽得很多。

  等我吃碗面,她開始給我上藥,卻并沒有多問。

  在風月地做事,挨打并不是什麼稀奇的事兒,何況阿羅約也知道我的脾氣,她覺得我多挨點打,有利于磨磨性子。

  “對了,香菱,要不你明天别去上班了,得罪了安娜,她不會善罷甘休的。
”冷靜下來之後,阿羅約有些擔心。

  她在夜場呆的時間久,自然比我這隻初出茅廬的牛犢更明白其中的利害關系。
這些小姐能夠嚣橫跋扈,隻不過是因為背後有人給她們撐腰。

  可我又怎麼肯輕易妥協?

  阿羅約的話,第二天下班的時候就靈驗了。

  我一身疲倦的從門口往外走,剛走了不到幾米,就被人送身後抱住,一個黑色的布袋子就套住了我的頭,我沒來得及反抗,就被人扛着去了後面的巷子。

  頭罩摘掉的時候,我才看清楚周圍站滿了人。

  七八個男人圍着我,一個個虎視眈眈。
看得出來,他們是沖我來的,可是這幾個人,我一點印象都沒有。

目錄
設置
手機
書架
書頁
評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