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6章 不燒了,怎麼還這麼紅
蘇姒眸底詫異一閃而過。
他是人體掃描儀嗎?怎麼這也知道。
「我沒事,隻是有點小感冒。」
話沒說完,一隻溫熱的掌心已經覆在她額頭。
蘇姒眼睫一眨:「我真的沒事。」
徐九俞直接將送過去的蟹粉酥又拎了回來。
「乖乖喝粥吧小騙子。」
蘇姒的小臉瞬間垮了下去。
「我沒事的。」蘇姒豎起四根手指:「在吃藥蟹粉酥前。」
徐九俞拍了她的拍頭,氣笑了。
都快燙冒煙了,還在裝。
「乖,聽話,下次再吃。」
在徐九俞的強勢介入下,蘇姒又回到床上躺著。
他親手為她煮粥,熬藥。
從前都是病來如山倒的蘇姒這次罕見很有生機。
她下床走進廚房,看著徐九俞從家裡帶來煎制的草藥,不免有些好奇:「你還會配藥。」
「嗯,小時候經常發燒,和爺爺住在葯堂。看多了自然就會了。」徐九俞將火轉到最小,盛了一小碗。
蘇姒想到徐九俞那些塵封的過往,也開始心疼。
「辛苦了。」
「喝完就不辛苦。」
徐九俞將那碗苦得似乎能反水的葯端到蘇姒面前。
一瞬間,蘇姒感覺到整個天靈蓋彷彿被打了一拳。
她的小臉上再次露出痛苦面具,連呼吸都屏住了。
「不了吧,其實我沒有那麼嚴重,我現在已經好多了。」蘇姒伸展四肢,試圖開溜。
徐九俞似乎看穿她心底想法,眸底噙著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道:「不苦的。」
蘇姒又看了一眼那黑黝黝的葯,看得都牙酸。
雖然她以前也經常給龍鳳胎配置養身的中藥,但還沒見過光聞味,就苦成這樣的。
像她的命一樣……
蘇姒搖搖頭,已經提前伸出手做抵抗。
徐九俞直接連碗端,將那碗葯一飲而盡。
他故意將空碗像蘇姒展示,低聲誘哄:「隻是看起來苦,味道沒那麼糟糕,相信我,酸中帶著一點點苦。」
蘇姒將信將疑。
但看著徐九俞面不改色的表情和篤定的語氣,又開始動搖了。
也許葯也不可貌相。
直到重新盛的一碗中藥入口,蘇姒才明白一件事。
任何時候,你都可以相信徐九俞。括弧,喝中藥說不苦的時候除外。
蘇姒喝完第一口,整個人已經被苦得失去語言組織能力。
一整碗下肚,靈魂都彷彿串出去,在天上和她招手。
「苦!!!」
她怎麼就忘了,徐九俞才說了從小喝到大,肯定早就習慣了!
「你這個大騙子!」
蘇姒一邊灌水,一邊憤憤不平。
徐九俞勾起唇角,將提前倒好的水遞給她:「阿姒,良藥苦口。」
為了彌補她發苦的胃,蘇姒軟磨硬泡到了半個蟹粉酥。
雖然隻有一小點,但剛才被摧毀的舌尖像是回到了天堂。
加上徐九俞親手做的小米粥,她整個人都暖烘烘的,身上的燒也退了不少。
徐九俞一直陪在她身邊,時不時就為她測量體溫。
父母離世後,這還是除了爺爺,第一個這麼盡心儘力照顧她的人。
蘇姒躺在床上,捧著一個削好切成塊的蘋果,眼睛亮了亮。
「愣什麼呢?怎麼不吃。」徐九俞一回頭,就看見她傻乎乎盯著自己的模樣。
徐九俞垂眸,扯下腰上的圍裙,將吃水果的叉子遞了過去。
「慢慢吃。」
「好。」
蘇姒小口小口吃著蘋果,臉色通紅。
期間,徐九俞還用手心探了探她的額頭,有些奇怪道:「不燒了,怎麼還這麼紅。」
「咳咳咳……咳咳咳……」
蘇姒低著頭,咳得耳尖都快滴皿。
爭氣一點。
「我沒事了,文秘書不是都打了好幾個電話過來,要是忙的話,你先回去吧。」
徐九俞拿出紙巾,給她擦拭的手一頓:「都是小事,他能解決。」
蘇姒看著男人修長的骨節,扼住她的下頜。
像照顧小寶寶一樣,一點一點給自己擦嘴。
熟悉又好聞的青松味道不斷在鼻尖縈繞。
心底像是有一根小羽毛一樣撓啊撓。
蘇姒感覺自己暈乎乎的,一定是病得太重。
一定是。
碼頭,文秘書看著兩艘價值十個億,在海上相撞的貨輪,虛虛拿了一根煙。
少爺,你快回來,我一個人承受不來!
……
蘇姒去工作室的行程被擱淺。
幸而葉雅清搬到工作室附近,專門去看了一趟招財,還在群裡發了視頻。
小傢夥狀態良好,搖頭晃腦,能吃能蹦。
蘇姒放心下來。
午後時光,不知不覺睡著了。
直到一通電話將她吵醒。
蘇姒睡眼惺忪,看到來電顯示人愣了愣。
傅清歡?
她幾乎從不會主動聯繫自己。
但電話一接通,傳來的卻是傅母興師問罪的聲音:「蘇姒,雨心在沒在你那?你教出來的好女兒,現在都敢離家出走了!真是豈有此理!」
「什麼?!」
瞬間,蘇姒不太清醒的腦神經被炸開。
「裝什麼裝,她在不在?!」傅母追問的聲音帶上急迫。
原本,她也隻是想給傅雨心長個教訓。
結果從中午開始,傅雨心就開始絕食,甚至反鎖卧室。
等到晚飯的時候,傅成州詢問起傅雨心,她這才想起來。
等開了房間,人直接憑空消失。
查了監控才發現她居然從二樓的平台一點一點爬下去。
稍有不慎,就會有生命危險。
傅母的心看得都提了起來。
「雨心這樣做,是在怨我們了。」喬願晚看著監控,作勢擦了擦眼角的淚。
傅母怒了:「她有什麼好怨的!她做錯了事不知悔改,讓她禁閉悔過,還敢離家出走,真是反了天了!」
傅成州越看臉色越糟:「到底怎麼回事?」
因為早上和喬願晚同房一事,他走得急,並不知道傅雨心的事。
隻是在飯桌上沒看到人,以為貪玩沒來吃飯,便問了一句。
沒想到,她居然被關了禁閉!還做出監控那麼危險的行為!
傅母不情不願道:「還不是這個雨心,下手沒輕沒重的,把願晚推倒了,給她一點小教訓,所以把她關了禁閉。」
傅成州越聽臉色越凝重。
「真不知道她媽到底怎麼教的,這麼沒教養。」傅母嘀咕一聲。
「胡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