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章 車被潑了血
方梨本想要回家取自己的資料,但是想了想還是給方暨白打去了電話。
「哥,你有空嗎?我想請你幫我從家裡拿點東西。」方梨說道。
方暨白放下了手頭的文件,語氣和緩的道:「你說吧,我有空。」
其實現在他已經焦頭爛額,家裡的事情被父親攪得亂作一團,而父親卻留下這麼一個爛攤子,讓他去處理。
「在我的房間裡邊衣櫥櫃子裡邊有一個箱子,是紅色的,你有空的話幫我送過來好嗎?或者你讓家裡的司機幫我送過來也可以。」方梨盡量說的詳細。
「嗯,找到了。」
方暨白按照方梨的指示,很容易的就找到了那個紅色箱子。
他沒有打開盒子,甚至都沒有過問一句,問問裡邊都是裝的什麼,事關方梨的隱私,方暨白向來是不會去主動探聽。
想了想,方暨白還是沒有讓司機去送,「你在哪裡?我給你送過去。」
「不會耽誤你事情嗎?最近應該挺忙的吧?」方梨倒也不是和哥哥客氣,隻是自家此刻的生意重擔全都壓在哥哥身上,他的壓力應該很大。
方暨白的心中一暖,在這個家裡邊,已經很久沒有人關心他會不會忙,會不會累了。
特別是父親和母親,將所有的事情全都推在他的頭上,就好像他真的不會累一樣。
可是就算自己是機器人,也會有需要休息充電的時間,如此高強度的連軸轉工作。他也實在有些吃不消了。
正好今天方梨有事情要找他幫忙,他不如就給自己放一個假,順便還能帶簡簡約個會。
打定主意之後方暨白要到了方梨的便地址直奔而去。
掛斷電話,方梨並不知道哥哥要帶簡簡來看自己。
隻是跟沈墨池說道:「我和哥哥約在了燕大附近的一家咖啡廳,是我上學的時候最喜歡喝的地方,我們先過去吧。」
沈墨池欣然同意。
兩人從會所裡出來之後,門童本該直接將沈墨池的車開到門口。
但是當兩人出來的時候,卻沒有看到車。
沈墨池立刻叫來經理詢問怎麼回事,「車呢?」
經理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還以為是手下的人偷懶了。
於是對著沈墨池抱歉的笑道:「您稍等一下,我這就催催他們。」
說著,便用對講機詢問情況。
方梨對這些事情絲毫不在意,趁著這個功夫用,手機和怪人聯繫發簡訊給他留言。
【我可能不會去京都了,我準備去燕大,祝我成功吧。】
方梨本以為自己還是會和上次一樣等個十天半個月,怪人才會回復自己,但是沒有想到這次怪人竟然回復的這麼快。
他回復說道:【為什麼是燕大?林家祥不是在那裡嗎?難道說你和他……】
他發來了一個省略號,來代表著他的沉默。
方梨生怕他多想,畢竟怪人和林家祥有著很深的淵源。
連忙撇清關係的說道:【不不不,雖然說我這次是專門為他進入這個學校的,但是我們沒有合作,恰恰相反,我這次是要把他搞垮。】
【你這是什麼意思?】怪人那邊回復的速度依舊很快。
能夠感受出來他此刻的心情,是那般的急切。
方梨立刻回:【他在燕大這些年做了很多錯事,不僅把很多人的功勞佔為己有,並且還私吞國家基金,學術造假,迫害了許多學生。】
方梨編輯的簡訊發過去,對面卻沉默了很久都沒有回復。
方梨也知道,此時怪人的心情應該是十分複雜的。
於是又編輯了一條消息發過去,【我覺得這件事情你應當也很有發言權,真到了舉證的時候你是否也可以出面指證呢?】
而這次怪人回復的消息又變快了。
他隻是回復了一句話:【等真到了那。】
看到他這樣回復,方梨的心中是鬆了一口氣的。
她還以為自己一旦提到這種事情,怪人就會立刻回絕。
畢竟這幾年,但凡是涉及要出面的事情,他都是避之不及,而這次沒有直接拒絕,已經是非常好的答案了。
方梨沒有繼續回復怪人,擡頭時卻發現沈墨池的面前,站著一個門童。
他看起來委屈巴巴的,不過方梨卻注意到這個小門童眼神有些閃爍,並且垂在身側的手一隻不自然的夾著他的褲兜。
方梨上前詢問道:「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
不就是要把車提出來嗎?難道是車被動了手腳。
門童看到方梨過來,又把剛才的話重複了一遍:「這位先生的車在我們的車庫裡邊,不知道為什麼被人潑了很多皿,我們正在全力清潔著。」
經理也在一旁不住的道歉:「真的是不好意思,誰也沒有想到會發生這種事情,但是車既然是在我們會所被弄成這樣的,我們一定會負責到底,絕不會推卸責任。沈總,您看可以嗎?」
經理的這番話沒什麼可以挑剔的,畢竟是一個商家就不會希望在自己的管轄範圍之內,發生這種事情。
此時年紀較小的那個門童,卻是有些不服的嘟囔了一句:「這一看就是被尋仇了呀!」
經理連忙去捂他的嘴,沒想到這小子還越說越來勁:「車庫裡那麼多車都沒有被潑,隻有他的車遭了秧,這顯然就是還有指向性的,和我們有什麼關係?」
「閉嘴!」
經理連忙吼道:「你還想不想幹了?要是再給我多說一句,就立刻給我滾蛋!」
經理是真的怕了眼前的沈墨池。
那可是在燕城裡邊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的,誰敢得罪?
要是這位爺以後當眾說出,再也不來他們會所,那將會流失掉怎樣一批顧客?
方梨也皺起眉頭。
本身遇到這種事情,就已經有夠糟心的了,竟然還受到了嘲諷。
她有些不滿的說道:「這件事情我們還沒有追責,你就已經是這個態度,要是我們真的追究起來,難道你就開心了?」
而此時,那門童卻說道:「你們這些有錢人哪個不是眼高於頂?自己得罪了人被人下了陰招,這也是你們自己缺德的,幹嘛要為難我們?」
他覺得自己很委屈,「等你們一走,賠償的損失就會讓我們幾個人分攤,這憑什麼?你們都已經這麼有錢了,為什麼還要和我們計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