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9章 我和她之間,沒有任何感情
他嗚嗚咽咽認錯。
卿意垂眸看著他,聽著他嘴裡面說的所有話。
所以當初阮寧棠總是在婚房裡面並非周朝禮的意思,而是喃喃總是在給她開門。
他一把鼻涕一把淚,周朝禮沒正眼看。
喃喃被趙桃一起帶走,兩個人灰溜溜的離開了壽宴現場。
趙桃心不甘,情不願。
周朝禮緩緩的看向了旁邊的黎南,低聲開口:「盯緊了,別讓他們出國。」
黎南點了點頭,轉身離開了現場,
周朝禮面帶沉穩笑意,微微頷首緻意:「今日突髮狀況雖屬意外,讓大家見笑了,承蒙各位包容理解,在此謹表誠摯歉意,壽宴繼續。」
他為這一段插曲做了一個結尾。
現場的壽宴繼續有條不紊的操辦。
陸今安和傅晚皺眉。
對,今天這樣的情況屬實是沒有料到出乎了所有人的意外,也包括了卿意。
卿意原本是認為他心底裡是喜歡阮寧棠。
原來全部都是她的錯想,周朝禮不喜歡她,更不喜歡阮寧棠。
所有他不喜歡的人或者是他全部都會解決。
傅晚轉頭,看向卿意,「有些時候我還挺慶幸你跟他離婚離得早的,像這樣恐怖的男人放在枕邊睡覺都得在枕頭底下放把刀。」
她說著這些話,伸手抱住了卿意。
「你跟他結婚這麼多年,同床共枕這麼多年還能活著,真好。」
卿意,「……」
周朝禮的確有心機,有手段,隻要他不想的事情沒人能夠逼得了他。
就算最後真的逼著他去做了,他也能夠名正言順,順理成章的解決掉所有他看不慣的人。
沒有人能夠有他如此沉得住氣。
沉得住氣和會隱藏情緒的人往往是最恐怖的。
你永遠都不會知道什麼時候會有一把利刃尖刀捅向你。
他更擅長的是溫水煮青蛙,讓你在不知不覺之中了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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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延年邁步,走到了周朝禮面前。
他擡手微微的拍了拍周朝禮的肩膀:「今天這樣的事情你解決的漂亮。為了今天這一步做了多少的鋪墊和準備,還犧牲了你的妻女?」
「大哥說笑了。」周朝禮看他,「你清楚我與她之間,並未有任何感情,談何犧牲。」
周延年眯了眯眼。
「你還是像以前一樣冷皿又無情。」周延年看他,「我還以為你找到了你自己的真愛,為了真愛不屑一顧,不曾想你心中什麼都沒有。」
周朝禮扯唇輕笑,「心中不是記掛著整個周家嗎?」
「就如同大哥一樣。」
這一句話一語雙關,話中有話。
周延年眸色幽深,嘴角深深的笑了一下。
「周家有你在,我放心。」
周朝禮漠然,「那大哥就不必操心了。」
「朝禮,你跟我來一下。」周紀淮沉著臉走了過來。
周朝禮面色上沒有任何的變化,跟著父親一同到了後邊兒的花園。
周紀淮叼著一根香煙在煙霧迷濛之中,看著眼前的周朝禮。
「我原以為你的手段不如你大哥。」周紀淮,「今天處理這些事情為什麼不提前告訴我?」
他是人間自然知道這些事情是他早就已經安排和預料到了的。
或許他早就等著今天這一刻了。
周朝禮,「我做這些事情難道父親不高興嗎?」
他被牽制了這麼多年,總提心弔膽,怕阮家倒打一耙,影響他的官途。
他最在乎的就是自己的名聲。
他的名聲極好,兩袖清風。
可事實也是如此,他嚴於律己,任何事情都是嚴苛的要求著。
哪怕是周家的任何人。
他從小便被嚴格的對待著。
周紀淮眸色深冷,把手中的煙狠狠的掐滅了。
「你做這些事情不與我商量,無異於是把我所有的事業送掉,萬一她還有後手呢,今天的事情你解決處理不掉呢,你有沒有想過後果?」
「萬一她和卿意一同合作,就是讓整個周家滅絕呢?」
周紀淮臉色冷的難看。
這些事情在他看來都是太過於冒險了。
可好在已經有驚無險的過來了。
周朝禮平靜的聽著他這些話,臉上的表情並沒有任何的變化。
一雙瞳孔漆黑又深邃。
「這世上的事情在你那裡非黑即白,但並不是所有的事情都會如你所願。」
「今日的事情已經解決完畢,何必執著於已經解決了的事情。」
「啪——!」
周紀淮直接擡手狠狠的給了他一巴掌。
男人的頭微微往旁邊偏了偏。
他頂了頂腮幫子,回過視線看他,眸色幽冷。
周紀淮:「還敢跟我頂嘴,你做的這些事情就是錯誤的。為什麼不提前跟我商量?!」
「你以為今天這樣的事情現在解決了,就是解決好了?」周紀淮,「後面呢,後面怎麼收尾?趙桃後面萬一還有後手呢?」
「這麼多年了,你還學不會成熟,還學不會長大!什麼時候你才能讓我省心,什麼時候我才能把周家完全的放心交給你?」
周紀淮一張臉色格外的冷沉,說的話更是怒氣衝天。
今天這件事情在他看來無異於刀劍舔皿。
可她做任何事情都是求穩的。
「畢竟阮家救了我,你就算趕盡殺絕也不必如此。」
周朝禮微微的舔了舔唇瓣,眸底的情緒一片冷然,「父親做慣了受制於人的犬,我不想。」
「鏈子牽久了便失去了狼性和野心,你甘願被女人牽制,我不甘願。」
周紀淮臉上的表情更加的難看。
擡起手又準備給他一巴掌,在對上他的視線以後,又在空氣之中硬生生的頓住。
他咬緊牙關,「你是不甘願被女人牽制還是不甘願被我牽制?覺得這麼多年我管你太多,逼你太多了嗎?」
「我從小對你嚴苛,你覺得我並不愛你,可我把你當做周家繼承人培養,以後整個家業,都是你的,你何必急在這一時冒險?」
周朝禮扯了扯唇,臉上帶著笑容,可這笑意並未達眼底。
周延年是他的大兒子。
因為他在官場上,所以家裡面的人言行舉止就要更加的嚴謹。
所以他不論是在商場還是在平日裡對所有人都謙謙有禮。
以確保在商場,沒有得罪任何人。
每一步都走的如履薄冰,小心翼翼。
可因為周紀淮的身份和周家的地位,仍舊許多人對他們虎視眈眈。
高處不勝寒。
人越是坐在高處就越是被無數雙眼睛盯著。
而周紀淮心疼自己的大兒子,受世俗的約束,受這些規矩。
所以早早的就已經把周延年送出了國外,這麼多年杳無音訊,與家裡也沒有任何聯繫。
周延年在國外早就已經深造完成。
周紀淮因為身份關係不能出國。
周延年隻是不與家裡面聯繫,並不代表不跟周紀淮聯繫。
而他。
無非是父親是周家的一枚棋子,是替周延年守護著周家江山的棋子。
周朝禮掏出一盒煙,抖出了一根煙,叼在嘴角,緩緩的點燃了。
他唇畔似笑非笑:「是我急於冒險斬斷一切,還是父親早就另有打算?大哥如今回來了,什麼時候做交接?」
周紀淮看著周朝禮,冷冷的,「你說的這話,是什麼意思?」
「父親心中自然清楚。」
周紀淮眸色一深。
「今天我已經當著所有人的面說了整個抽獎是你的未來的繼承人,也是你不要在這裡跟我說這些志氣的話,我心中有什麼打算你心裏面很清楚。」
周紀淮想。
他是有些小瞧自己這個小兒子了。
在不知不覺之間他已經成長成了這樣,他如今站在自己的面前,就連他都已經讀不懂他臉上的情緒了。
也看不透他的心底究竟在想什麼。
剛剛在準備扇第二巴掌時,對上他那幽深的眼神,竟從心底裡莫名的升起了一陣膽寒。
他常年在外出差,走著自己的路,追逐自己嚮往的權利與權勢。
以至於忽略了家裡,也忽略了眼前的小兒子。
在不知不覺之中竟變得陌生至極。
他現在並不知道周朝禮已經做到了什麼地步。
隻能觀察著。
周朝禮叼著煙,煙霧迷茫之中,模糊了他的眸色和視線。
他冷笑了一聲,什麼話都沒有說,轉身就離開了。
周紀淮看著男人離開的背影深深的眯了眯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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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朝禮走過拐角處看見了卿意。
他不動聲色的滅了手中的煙。
卿意看見他臉上紅紅的巴掌印,心裏面猜了個八九不離十。
周紀淮上來在乎自己的名聲,所以今天這些事情無異於是在冒險。
周朝禮擡腿邁步到她面前,視線不緊不慢的看她,「等我?」
卿意擡眸,與他對視。
有些事情,需要問個清楚。
「今天的事情是你故意為之。」
周朝禮單手插兜,視線平靜又漠然的看她,「不然?你以為是為了你嗎。」
他的語氣格外的冷淡。
那一雙幽沉的眼睛裡,永遠裝著別人看不懂的情緒。
「挨打了?」卿意看著他的臉,「你很欠打,許多事情,跟你多說無益、多聊無益,你又憑什麼以為我會認為你做這些事情是為了我?在你的心中還抱有我還喜歡你的幻想嗎?」
「你以為你是什麼?」卿意冷笑,「萬人迷嗎。」
周朝禮沉了沉眉。
一雙眼,眸色幽深的看她:「看我笑話來了,好看嗎?」
卿意選擇不回應,不入他話茬,
「你敢作敢當嗎?趙桃今天問的話,你和阮寧棠什麼都沒有。」卿意拿著手機,給他看照片,「當時桌面上拆了的避孕套包裝,你自己一個人用的?」
周朝禮眸色幽深的看著手機裡的桌面。
他什麼都沒說,隻是擡手拿過了她手裡的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