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3章 再沒感情,也是我孩子的母親
卿意聽著聲音擡頭。
對上了男人那一雙漆黑的眼眸。
她臉上露出了冷淡的笑容:「怎麼周總最近這麼樂意給別人當司機?」
她冷嘲熱諷:「可惜了,我不缺司機。」
周朝禮聽著這些話也沒有露出任何生氣的情緒,隻是單手插兜,靜靜的凝視她。
「你清楚我在做什麼。」
他的語氣格外的平靜,讓卿意手裡的動作都停頓了下來。
周朝禮說過。
如果他她不同意讓女兒的撫養權在未來,他一直會出現在她的身邊。
卿意此刻心裏面感到一陣惱怒和窩火。
卿意叫了一個工作人員過來繼續最後的收尾工作。
隨即她看周朝禮,「我今日自己開車過來的,不勞煩周總。」
他們兩個人之間有距離感,也格外的陌生。
「朝禮。」周延年這個時候邁步走了過來:「剛才不是跟我說對她沒有任何感情嗎?現在又是在做什麼?」
周朝禮臉上緩緩的露出了幾分笑意。
「再沒有感情,也是孩子的母親,不是麼。」
周延年臉上的情緒微微的變了變。
但很快又轉瞬但很快又轉瞬即逝的消失不見快到令人有些捕捉不到。
卿意覺得他們兩個人看似表面和睦。
實際一碰面是暗自的電光火石。
雙方都在暗暗較勁,是讓人不易察覺的。
周延年,「確實是如此,我也是孩子的大伯。」
男生的眼神看向卿意,「既然你是開車過來的,送我一程?」
卿意頓了下,她沒拒絕。
黎南這個時候行色匆匆的走了過來:「周總,她已經在等著了。」
周朝禮回頭看去,眸色深深的看了眼卿意。
最終,轉身離開了。
-
卿意和周延年出會場的時候,外面的天色一片陰沉,還刮著大風。
馬上要立秋了,氣溫逐漸的在往下降。
陰沉的天氣裡帶著幾分涼意。
「大哥就在這邊,我先過去開車。」
周延年:「車鑰匙給我,我去開車,你在這裡等我吧。」
「肯定是女孩子已經忙活一天了,現在應該好好休息,我讓你送我,你以為是真讓你送嗎?」
「我看得出來你不想跟他多聊,專門過來為你解圍的。」
男的臉上露著溫暖的笑容:「還是跟小時候一樣天真。」
「我哪能讓你真的送我回去?」周延年看她。「你實在太累,我開車送你回去,到時候叫人來接我,就是。」
卿意微頓,「大哥不用這麼麻煩,我自己可以回去的。」
周延年看她,「小的時候你從來不嫌麻煩我,怎麼現在總是想著跟我劃清楚距離?」
卿意:「……」
她被這一句話莫名其妙的堵的說不出來什麼了。
周大哥對她的確是很好,從小就縱容著寵溺著。
有任何要求提出來都會滿足。
當下總是這麼疏離的拒絕好像顯得她的確有些白眼了。
卿意抿唇:「那就麻煩大哥去停車場開車。」
男人接過了她手中的鑰匙,「在這裡等著,我一會兒就回來。」
他拿著鑰匙就邁步離開。
此時此刻在暗處有一雙眼睛。
周延年離開了以後卿意覺得空氣中的氣氛更加的冷。
她看著遠邊黑深深的天,不由得搓了搓胳膊。
最近的天氣預報總是不準。
都是大太陽的天氣,總會莫名其妙的下雨。
陰雨天弄得人的心情更加的煩躁與不舒適。
卿意看著車庫出口的方向的那個把車開出來以後,她就打算過去。
悄然不知在拐角處有一道人影在緩緩的接近她。
卿意陡然之間感覺到自己的背脊發涼,猛的之間回頭。
就撞上了一雙陰毒的眼睛,格外的冰冷,像是濕冷的蛇。
她手裡面拿著一把刀狠狠的朝著她刺過去,「最該死的人就是你!」
阮寧棠!
卿意在這個時候心頭狠狠的一縮,想要躲開也已經來不及了。
「噗嗤——」一聲。
是匕首刺入肉裡面的聲音。
在匕首刺過來的那麼一瞬間,有人把她緊緊的擁進了懷裡。
她大腦在這麼一刻近乎一片空白。
她在男人的懷中擡頭看清楚了他的臉。
卿意唇瓣顫了顫:「大哥……」
男人身上的皿皿淋淋的往下滴落,唇色現在一片慘白。
「我沒事……」
他明明已經去車庫裡開車了,為什麼又會出現在這裡……
「周延年?」阮寧棠手裡拿著匕首,牙咬的緊緊的。
「你也向著她!」
「這是我跟她之間的事情,你讓開!」
憑什麼所有人都向著卿意!
「有人捅人了,趕緊報警!」
門口的保安看到了這一幕,趕忙沖了過去把人拉開。
「放開我!別動我!」
阮寧棠就像是瘋了一樣,看著卿意。
保安死死的鉗制住她,沒有鬆手。
她嗓音憤怒:「這個世界上最該死的人就是你,你搶奪了我的一切,搶奪了所有我的東西!」
「你搶了我的男人,搶了我的孩子,搶了我的社會地位!」
「我兒子原本應該有的東西也被你女兒搶了!」
她簡直就像是瘋了,手裡面拿著匕首,眼神一片通紅。
「卿意!你就是這個世界上最該死的女人!搶走了我的一切,還裝作一副淡淡不在乎的樣子,你憑什麼擁有這麼好的東西?」
卿意看著阮寧棠,看著她執迷不悟的樣子,眸色冷沉:「我給你的東西你都拿不穩,談什麼搶?」
阮寧棠聽著這些話,心頭像是被狠狠的紮了一刀。
是。
她的確是從沒搶過。
不爭不搶的所有資源都能傾斜向她?!
卿意此時此刻並沒有什麼時間理會她發瘋。
隻是緊張的看向了旁邊的周延年?
她扶著他蹲下身:「我已經打120了,一會兒120就會過來。」
男人的聲音虛弱:「意意,不緊張,我沒事……」
阮寧棠看著女人對他毫不在意,保安把她緊緊的壓著,她拚死的掙紮著。
「你說話呀…我跟你鬥了這麼久,你難道連一句話都不跟我說嗎?」
她跟卿意已經鬧到了這種地步。
而卿意從來都不正眼看她,根本就沒有當做她是真正的對手。
她有一種一拳打在了棉花上的無力感。
她把卿意當做了最大的對手,而對方從來沒有看重過她。
卿意:「保安,把她帶走交給警局。」
-
天空黑沉,風雨飄渺。
雨絲一顆顆下墜。
在這個時候,路邊停下了一輛路虎。
車門打開,周朝禮從車上下來,冒雨抵達屋檐下,看著眼前的一切。
他臉上陰沉的難看。
周身的氣息比平時更加深冷。
他居高臨下的看了一眼已經躺在地上的周延年。
卿意坐在地上,旁邊是一灘皿跡,分不清是誰的皿。
周延年頭枕在卿意腿上,面色慘白。
他額頭上已經分不清是汗水還是飄進來的雨水了。
他眸色深沉,看著卿意:「你受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