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5章 「我愛你,想睡你,滿意麼?」
「你離他遠一些,不論如何,我不會同意。」
卿意聽著隻覺得好笑。
「周先生身居高位,如今也帶著有色眼鏡看人了?大哥做了什麼決定我幹涉不了,你說服不了大哥,就認為問題出現在我身上麼?」
她想離周家十萬八千裡遠都來不及,怎麼可能還在這個節骨眼上往周家湊。
離了周朝禮又嫁周延年,是什麼天大的笑話?
「你是覺得你周家鑲金邊了,我一定要嫁進來?」卿意沉眉看著周紀淮,「我敬重你是前輩,不曾想你也是有偏見之人。」
周紀淮被卿意這麼一噎,神色有些難看。
「我說的話,並非是你想的那個意思,我僅僅是想要告訴你,如今你德才兼備,離你大哥遠一些,你沒有那些心思,你大哥也有那些心思,如果你再和他走得那麼近,給他一些錯誤的訊號,他誤會了,就會一錯再錯。」
周紀淮眸色幽深,「你是聰明的人,有些話我點到即止,你心底裡應該清楚,畢竟曾經是一家人,有些事不必鬧得彼此都難堪。」
他話裡話外,都是在提醒卿意,可又何嘗不是威脅。
別人的行為憑什麼她要買單?
卿意不動聲色的皺緊了眉頭,周身的氣息冰冷,看著周紀淮冷笑了聲,「自己的兒子教育不好,怪外界因素,不知你在工作上是否也如此?」
她曾經還以為,周紀淮起碼明是非,不是那大染缸裡出來的。
如今看來,也僅僅是表面上的做派。
他太過於在乎自己的羽毛和功績,以至於對身邊所有能影響他的人都嚴格。
周紀淮聽著這話,隻覺得自己受到了莫大的羞辱。
他沉眸看著卿意,「工作是工作,私事兒是私事兒,不能混為一談。」
這女人,和以往很不同。
起碼她以往有禮貌。
現在說的句句話都是冒犯。
卿意臉上扯著笑容,「我受奶奶邀請而來,那周家的家事兒,你沒有必要找我談,畢竟我是那個外人。」
她不卑不亢,周身清冷。
絲毫不懼怕周紀淮。
周紀淮心底裡清楚,卿意以後的政治仕途光明無限。
現在這麼年輕已經是重點科研人物,往後前途不可估量。
周朝禮如果沒有和她離婚,以後周家的地位隻會更高。
可如今,今非昔比。
已經離婚的沒必要再回來。
周紀淮深吸一口氣,心底對很多事心知肚明。
他沉吟一聲,「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會管好延年,也請你配合離他遠一些。」
卿意嗤笑。
隻覺得周家人永遠都是這樣的自信。
周紀淮已經算是鬆口認了錯。
卿意看在奶奶的面子上,什麼也沒有說,起身就離開了。
她拉開房門,就看到周朝禮站在門前。
男人的視線漆黑又深冷。
盯著她看了兩三秒以後,唇邊忽然掛起了一抹笑。
「什麼時候開始,嘴上功夫又見長。」
卿意皺眉看他,「你在門口站了有多久?」
剛才進來之前,他就提醒說不會是什麼好事。
她進了書房,聊的確實不是什麼好事兒,他對於這一些事情似乎了如指掌。
周朝禮:「你過來了多久,我就在門口站了多久。」
她皺眉,「不知道周總什麼時候學的聽牆角的功夫。」
周朝禮挑眉,「你不讓我跟著進來,我還不能在門口聽一聽了。」
他這話說的莫名其妙,又好像委屈至極,好像真不讓他幹什麼事兒似的。
卿意眼神凝望著眼前的男人,沉默了許久沒有說話。
空氣凝滯。
最終還是周朝禮先開口,「你應當清楚大哥對你的心思了,他對你有那一些不該有的想法。父親有一句話說的是挺對的,你以後要離他遠一些。」
卿意看他,不悅的皺眉,「你們所有人都在教我做事兒,讓我如何我就如何嗎?」
周朝禮眯了眯眼。
「卿意,忠言逆耳,別人越不讓你做什麼,你就越想要去做什麼嗎?」周朝禮眸色深深的看她,「所以讓你不愛人時,你非要愛。」
卿意心頭一緊,冷眼看他,「什麼意思。」
「跟我過來。」周朝禮開口。
「去哪裡?」
周朝禮居高臨下的看著她,身上的氣質清冷,「不是說有什麼事情想要問我,想要跟我聊一聊嗎?找一個安靜不被人打擾的地方。」
卿意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眼前這個男人和以前好像有一些不太一樣,從前他好像是想著跟她避嫌,
就恨不得像是陌生人一般,而如今好像變得比之前好說話。
例如現在她想要找他聊天,那麼他便同意,
倘若換做以前,他必然扭頭就走,裝作不認識,更連一個眼神也不會給她。
而這一切莫名其妙的事情都是有原因的,並不會空穴來風。
卿意擡腿,一路跟著他進了他們在老宅的房間。
準確的來說,這裡已經不是他們的房間,而是周朝禮一個人的房間。
房間裡的陳設沒有任何的變化,也沒有任何的改動。
周朝禮一進屋就坐在了沙發上,雙腿交疊,擡眼看著她,「有什麼你想要問的事情,現在儘管告訴我。」
卿意看他,「我問你什麼你就會回答什麼嗎?」
「不一定。」
卿意,「……」
眼前這個男人敏銳又狡猾,有一些問題如果是直接了當的問他,他必然不會好好回答。
「我們兩個人之間現在已經沒有任何關係了,是嗎?」
周朝禮看她,「為什麼沒有?你是孩子的母親,我是孩子的父親。」
卿意,「你有把女兒當成過你的親生女兒看過嗎?」
周朝禮擡起眼看她,「做人可不能這樣,這一切不都是你所希望的?」
他看著卿意,「如果你硬要讓我背鍋,我無所謂。」
卿意腦子發懵,隻覺得莫名,「什麼叫做我所希望?你的意思是,我希望你不愛我,希望你不要女兒?」
她瘋了麼?
她不是受虐狂。
周朝禮眸色清冷,「不是麼?」
她深吸一口氣,這些已然不重要了,「我現在想要問清楚,那一天晚上,你人是否是清醒的?」
「已經過去那麼久了,現在還耿耿於懷?」周朝禮看她,「我不是已經給過你答案了麼?」
卿意,「你那算得上是正經的答案嗎?還是想要敷衍我?」
此時此刻,周朝禮臉上的表情變得認真了幾分,
他眸色一片深濃漆黑,看著她不緊不慢的扯了扯唇,「所以你想要知道正經的回答?」
「我愛你,想睡你,滿意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