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章 他這個人,太沉悶
擡眼看去。
就看見兩個人並肩走著,姿態表情看上去都格外的親密。
卿意看了一眼便淡淡的收回了自己的視線,裝作沒看見。
周朝禮拒絕了阮寧棠為周氏辦周年慶策劃。
按照阮寧棠的性子,必然會有些不高興。
索性帶過來度假村度度假算是寬慰了。
寵到這個份兒上,估計以後離結婚也不遠了。
沈令洲雙手插兜,看著他們兩人。
率先一步打了個招呼。
「周總這是帶著阮小姐過來度假旅遊的?」
周朝禮的腳步停住,視線朝著他們兩人看了過去。
阮寧棠看到卿意,唇角微微的扯了扯。
在他們兩個人的鬥爭之中,周朝禮向來是向著自己的,所以在她和卿意之間,她是勝利的。
畢竟,卿意舔了周朝禮那麼多年,一無所獲,就算是離婚,也沒有分到什麼好處。
而她不論對周朝禮提出什麼要求,周朝禮都會欣然的同意。
卿意那麼多年的付出,不如她回國的兩個月。
「嗯。」周朝禮淡淡的回應:「沈總的工作忙,業務範圍倒也廣泛。」
不論是什麼範圍,什麼行業都有參加。
沈令洲:「比不得周總家大業大,坐著繼承位置就行,有一個高官父親為你保駕護航,我們是勞碌命,閑不下來心。」
他語氣裡每一個字都說的格外的溫和禮貌:「我要是坐在周總這個位置,倒是也有閑心帶著女人出來旅遊。」
阮寧棠眯了眯眼,這個話怎麼聽都不太好,話裡面好像都是諷刺。
但又揪不出來他任何的錯處。
「我跟朝哥之間是好兄弟,不存在那些男女之情,沈總想的風花雪月,與我們兩人無關。」
她並不想被外人認為她隻是一個風花雪月的女人。
站在周朝禮的旁邊,她需要的是與他齊名的同起同坐。
而不是靠著男人風生水起的形象。
沈令洲聽著阮寧棠說的這些話,臉上的表情並沒有什麼變化。
一如既往的溫和又平靜,「你們的事情,我倒是沒有心思去細究,畢竟是私事。」
阮寧棠扯了扯唇,看卿意,「沈總不也是帶著女人出來風花雪月,怎麼還說上朝禮了。」
沈令洲淡淡的:「公務出差,阮小姐不要辱了卿意的清白。」
他語氣很平靜,但莫名的威壓有氣勢。
「我聽說周總已經有老婆了。」沈令洲看周朝禮:「如今帶著女兄弟出來玩,你的老婆不介意嗎?」
他問的自然而然,就好像是嘮家常似的。
阮寧棠臉色先是沉了沉很快又反應過來,沈令洲完全就是找不痛快的。
起碼現在可以確定了,眼前這個男人是敵非友!
似乎每一次碰見說話都帶刺兒似的。
她雙手環兇,臉上的表情帶著笑,「嫂子不會介意,我跟朝哥從小到大一起長大,嫂子是知道的。」
她和周朝禮出來,不論是和誰碰上,他們都必須是正當的關係出來。
她說話之間還看了一眼旁邊的卿意,那眼神無形之中就是挑釁。
反正卿意現在也不敢公開他們兩個人之間的關係,不論別人認為她是兄弟,還是周太太都無所謂。
喃喃身為周家的準繼承人,她這個親媽,想要進周家的門隻是時間的問題而已。
而卿意,現在的身份與她完全也不在一個圈層之內了。
索性她說話不留任何的餘地了。
完完全全是把卿意的臉往泥裡踩。
她這個曾經的鄒太太並沒有任何的含金量,沒有任何一個人看得起她過。
卿意聽著阮寧棠說的這些話,隻覺得好笑。
她不是聽不懂阮寧棠話裡的那些弦外之音。
她一步步的挑釁,在她跟周朝禮還沒有離婚的時候就一直在底線上反覆來回的挑釁。
事到如今,他們兩個人之間是什麼關係已然與她無關。
現在看著阮寧棠挑釁,彷彿就是在看跳樑小醜。
她沒有那麼多閒情逸緻理會。
卿意看向沈令洲,「沈總,我們還需要收拾用具,先進去吧。」
酒店的大門口是一個巨大的噴泉。
沈令洲幫卿意拿著行李箱,她自己手裡面拿著許多探測的工具和包包。
在這裡做地質探測,給新型材料做一下研究。
她帶過來了許多的專業用具,都挺重的。
「你要是拿不動的話就放在那兒,一會兒技術人員過來幫你一起拿上樓。」沈令洲看她拿的有些費勁。
「不用麻煩他們,我自己能行。」
周朝禮垂眸,看著她手用力,手臂上的青筋都凸起。
有一些工具的確是沉重。
他伸手,直接把她手上的東西接了過來。
「哪樓?」
他要幫忙的意圖很明顯,他想要做的事情從不用嘴,而是直接做。
卿意看著他輕輕鬆鬆拎起沉重的工具,她沒有矯情的拒絕趁免費的勞動力。
不管他出於哪一種目的,搬上樓便是。
「十八樓。」卿意開口:「無償幫忙,事後不接受任何條款。」
周朝禮幽深的黑眸看她一眼:「防的這麼緊?」
男人嗓音輕緩,輕到幾乎隻有他們兩個人能聽見:「該防的不防。」
他這一句話,卿意並沒有深究其中的意思,她也懶得跟他打啞謎。
畢竟周朝禮在她面前向來喜歡說一些不著邊的風涼話。
阮寧棠沉眉:「朝哥——一會兒我們兩人約的馬術遲到了。」
周朝禮看了她一眼,「你先過去?」
阮寧棠一頓。
心裏面轉念一想,他這麼做肯定有他的意圖。
「算了,要不然我也幫忙吧,畢竟他們這麼多東西一時半會兒也拿不上樓。」
沈令洲開口:「倒是好心,我們完全可以找酒店的工作人員幫忙。」
他這句話算是拒絕他們的幫忙了。
隻是他話音落下,周朝禮已經拎著東西走在了前面。
卿意看著男人的背影,微微的眯了眯眼。
有些時候,覺得他一些行為,很迷惑。
他情緒向來不外露,她讀不懂也看不懂,他們兩個人之間,更沒有什麼深度的交流。
隻是純靠幾年的夫妻生活,對他的情緒,有個大概的猜測。
他這個人,太冷漠、太沉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