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我太太害羞,別問了
男人的腳步在這個時候停頓住,他並沒有拒絕。
隻是在場的剪刀隻準備了一把。
他們一起站在了彩帶面前,周朝禮站在她的身旁,垂眸,握著阮寧棠的手,一同剪綵。
台下的記者把這一幕拍了下來。
其實一同用一把剪刀剪綵並非少見的事兒,許多合作方合作達成以及許多公司開業也都是採用這種形式。
可他們兩個人站在一起,郎才女貌,好像氛圍裡就多了幾分曖昧的意思。
在場人臉上的表情也是有了些變化。
對此看破不說破。
大家悄悄的議論,「周總對周太太是真愛。」
「阮小姐和周總,的確是行業標杆,夫妻兩個人都如此優秀。」
這些話,一字不落的落在了卿意耳裡。
卿意麵色淡淡的,垂眸記筆記。
到了記者的提問環節。
記者手裡面拿著話筒提問:「聽說這個公司是為了周太太開的,而且也聽說周總跟周太太之間結婚多年有了龍鳳胎。」
「但周太太是誰,終究是個謎,那麼請問周總,阮小姐是否是……」
這樣的問話,從工作上變到了私人生活上。
阮寧棠臉上的笑容沒有什麼變化,隻是偏頭看了一眼周朝禮。
她其實也挺期待,他會怎麼回答的。
他跟卿意兩人之間,馬上就要離婚了。
他早不離,遲不離,偏偏在她回國以後選擇離婚。
這其中意味著什麼?她心裏面清楚。
何況,他們之間還有喃喃。
喃喃是她親兒子,而他是喃喃的爸爸。
聽著這樣的問話。
周朝禮眸色沉靜,薄唇微微的扯開了一抹笑:「工作之上,不提私事,太太害羞,別問了。」
「喔~」
下的人立馬開始起鬨了,這簡直就是護短、護妻。
記者微微的笑了笑,立馬接話:「看來周總是一個寵愛妻子的人。」
他們又詢問了許多工作上的問題。
陸今安坐在台下,垂眸看著手裡的手機,並沒有興趣聽他們的提問。
隻是剛剛提及周太太的時候,他擡頭看了看台上。
周朝禮眼神似乎朝著他們這個方向。
也或許是隔得太遠,他並沒有看清楚。
想來也是。
他跟卿意之間還沒有真正的領證,在這個節骨眼上公布阮寧棠,不就等同於在說她是小三嗎?
陸今安不由得收起了手機:「今日聲勢浩大,周朝禮是勢必要讓創宏起飛。」
在場也有不少的朋友找陸今安聊天,說創宏顯然是對標他們的公司競爭的。
明眼人都已經看出來了,他們心裡也不會不知道。
卿意臉上的表情清冷。
「聲勢再浩大,那也是他們的事情,我們隻需要做好分內的事兒。」
卿意記好了創宏開業的結構形式,剛才她一直在做筆記。
她臉上沒有因為「老公」為別的女人開公司的傷心難過,隻有對工作競爭的渴望。
陸今安欲言又止。
又擡起手,默默的給她豎了個大拇指。
「今天,我們特地請到了賀老,為創宏開業祝賀,我們掌聲有請賀院長。」
「賀院長算得上是我國科技領域的開國元勛,潛心研究科研事業,賀老為創紅開業祝賀,那創宏必然一路長虹,爭取取得像賀老一樣的成就。」
聽到老師的名號,卿意和陸靜今安臉上都露出了驚訝的表情,先前也沒有聽說老師也要過來。
「看樣子周朝禮是為了阮寧棠下皿本了,還用心了,居然把老師都請過來了。」
在這樣造勢之下,任何人都能夠起飛了。
別說阮寧堂如今能力強,有實力,哪怕是一個正常畢業的,有這樣的造勢,隻要有稍微的領導能力,也能帶領各大的科研人員取得成就。
做一個公司的領導,其實無需有多大的能耐,隻需要坐在那兒,底下自然有的是人給你幹。
而周朝禮如今,就是用如此的手段把阮寧棠硬生生的推到了上層社會的地步。
這簡直就是為她鋪路,也讓她跨上了新的階層。
並且,名正言順。
先前,他帶著阮寧棠出席許多活動。
就是為了今天的服眾。
不管她有無實跡,名號是打出去了。
陸今安冷笑了一聲:「都說這階層很難跨越,許多人碌碌終身都很難跨越上一個階層。」
「而有些人……倒是簡單的不像話。」
卿意抿唇,陷入沉思。
到現在,她已經不會為了他們的所作所為觸動情緒。
隻是,她很好奇。
周朝禮恨她嗎?
如果不恨她,他為什麼要針對到如此地步?
恨她搶走了他的姻緣,剝奪了他下半生的幸福,讓他心愛的女人阮寧棠不得不畏畏縮縮的像一個小三活在暗處。
所以。
這接二連三的報復,除了恨,卿意想不出別的。
「怎麼了?」陸今安看著她臉上的情緒複雜,開口詢問。
卿意搖頭:「沒事。」
今非昔比。
她隻是覺得自己可笑。
事到如今,已然要離婚了,他們可以名正言順了。
而她和周朝禮,也應當好聚好散了。
她不想因為一些私事總是影響到工作上的事情。
而周朝禮為阮寧棠做到至今。
無非就是想要一句她的道歉,想要她的服軟。
畢竟他恨她。
卿意斂下眉眼,冷然的扯唇笑。
她和周朝禮之間。
似乎從來都沒有好好談過。
他們幾年的婚姻,有性無愛,更沒有什麼深入的交談。
她當初還天真的以為,隻要她苦心的經營,男人的心總有被捂熱的那一天。
到現在,她才知道原來在那幾年裡,她總是出國,是為了他最愛的女人去相見,去約會,甚至帶上了他們的兒子。
喃喃是否是周朝禮的,她不想朝著那個方向去猜。
可她不得不想——
好在,這一切。要結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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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老在台上緻辭完畢以後,並且祝福。
台下所有人掌聲轟鳴。
下台的時候。
周朝禮阮寧棠與賀老單獨聊天。
他嗓音溫淡:「聽聞賀老最近在收學生?寧棠從國外回來在這方面深有造詣,三顧茅廬想要您收了她。」
「從哪裡聽說?」賀老臉上露出了笑容,「我並沒有要收學生的打算,我已經要退休了,隻想在家過一個清閑的日子。」
阮寧棠這時上前開口,「朝哥,既然賀老不肯收學生,就不要再為難他了……」
「聽說賀老之前收了一個女學生,培養的好好的,中途回去結婚了,給賀老氣壞了,我相信,賀老不是故意針對我的。」
賀老微微的眯眼看她,眸色深諳。
阮寧棠看向賀老:「賀老,我一直很敬重您,也是科研行業的標杆、風向標,您不收學生,我也不強求,但能否在退休之前,為我指導一下論文?在國內領域,我也需要取得成就。」
「我在國外潛心修行那麼多年,如今回來,就是要為國爭光的。」
「賀老,其實我們的心都是在一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