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2章 這麼恨他?
經理疑惑:「什麼牌子?」
梁含月冷冷道:「顧景沉與畜生不得入內!!!」
經理:「……」
這罵的夠髒的。
小心翼翼的看向顧景沉陰鬱的神色,有些糾結和尷尬,「梁小姐,這……」不太好吧?!
「望月樓我說的不算?」梁含月側頭看他,煙眸裡自帶一股壓迫感。
經理連忙否認,「算。」
梁含月連多一個眼風都沒有給顧景沉,提步就走。
顧景沉還是忍不住開了口:「月月……」
梁含月回頭,臉上浮動著淡淡的笑容,但眼神冷到了極點,「我已經捅了雲珩一刀,不在乎再多捅你一個,要試試?」
雲珩被她刺傷的事,顧景沉是聽說了的,沒有想到靳言臣的死對她的打擊這麼大。
梁含月沒進包廂,梁滕先出去了,看到她臉色不對,又看到經理旁邊站著一個陌生男人,望著她的眼神深情脈脈。
瞬間明白過來怎麼回事。
「喲!這就是你那禽獸不如的前任啊?」梁滕眸光在他身上上上下下打量了好幾遍,嘖嘖了兩聲,「真不咋地。」
顧景沉眉心緊鎖,「你是誰?」
梁滕囂張的揚了揚下巴,「小爺我行不改名坐不改姓,梁滕。她二哥,有問題還是有意見?不管有什麼都給我憋著!」
對於南城梁家,顧景沉隻是略有耳聞,不知道梁家還有這樣的貨色。
「月月,我……」
他剛開口就被梁滕打斷,「月什麼月?你們都分手多久了,大庭廣眾的這樣喊人家合適嗎?別說她是你好兄弟的女朋友,就算不是,你也不該這樣叫她!一個合格的前任就應該像去世多年了一樣,懂嗎你?」
顧景沉陰鬱的眼神射向他,滿是不快。
「瞪什麼瞪?」梁滕也不是被嚇大的,「再瞪你懷孕。」
經理:「……」
梁含月忍不住揉眉,什麼亂七八糟的。
顧景沉更是一臉的無語。
梁滕攬著梁含月的肩膀,揚著下巴道:「梁小四,二哥帶你回去,保證一隻蒼蠅都不能靠近你。」
梁含月被他摟著從顧景沉面前走過去。
梁滕一邊走一邊碎碎念道:「真應該把他丟油鍋裡看是油濺還是他賤!」
梁含月第一次聽到這種罵法的,「你在南城真的沒被人打過嗎?」
梁滕:「開什麼玩笑!你二哥我南城一霸,打架沒輸過!」
顧景沉看著她離開的背影,眼神裡滿載著複雜與諱莫如深。
經理大腿都要掐青了才沒笑出來,故作深沉道:「顧二少,你看這……」
他就是個打工的,老闆的話不能不聽。
顧景沉沒有為難他,拿出卡道:「把之前的賬結清。」
經理連忙接過卡,露出笑容:「多謝顧二少。」
棲雲裡。
梁含月剛下車,元寶就從門口一溜煙的跑過來,圍繞著她轉,瘋狂的搖尾巴。
「元寶……」她彎腰將元寶抱起來,掂量掂量沒瘦好像還重了。
陸聞洲走過來,「不辱使命,人和狗都完璧歸趙。」
梁含月看到他身後站在門口的靳甜,說了一聲:「謝謝。」
「客氣什麼。」陸聞洲拍了下她的肩膀,「你沒事就好。」
這些天他一直挺擔心她的。
梁含月低頭看著什麼都不知道,一如從前的元寶,心頭湧上一股難過。
陸聞洲的視線落在走過來的梁滕,還沒開口就聽到賤嗖嗖的聲音,「梁小四,這不會又是你的追求者吧?你這爛桃花也忒多了!」
梁含月睨了他一眼,「陸聞洲,我好兄弟。梁滕,我二哥,不是親的。」
「那也是你二哥。」梁滕摸了摸她的腦袋。
梁含月側頭避開,眼神警告他不要動手動腳。
「你跟著小四喊二哥。」梁滕拿出自己做哥哥的態度出來,「以後去南城報我名字,沒人為難你。」
陸聞洲笑,從善如流:「行啊,謝二哥。」
「有見識!」梁滕彷彿找到了知音,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有空出去喝酒。」
「好。」陸聞洲點頭,眸光看向梁含月,「二哥,我有幾句話想跟梁含月說。」
梁滕直接從她懷裡拎走元寶,「行,你們聊。我擼狗……」
一邊擼狗一邊走向門口,看到靳甜露出自認為英俊瀟灑的笑容,「小美女,你好呀。」
靳甜禮貌的回了一句:「你好。」
「你跟我家小四什麼關係啊?」梁滕問。
「小四?」靳甜一時間沒反應過來。
「梁含月,在我們家排行老四。」梁滕言簡意賅道:「我排行老二,你可以叫我二哥。」
「哦,你是含月姐的哥哥啊。」靳甜恍然大悟,自我介紹道:「我是靳甜,靳言臣是我二哥。」
「哦……」梁滕拉長了音,「靳家的。」
靳甜怕他誤會,連忙解釋,「我是站我二哥的,靳言庭大哥我跟他也不是很熟的。」
梁滕笑了起來,「小美女有眼光,進來吧。」
語氣隨意的這樣像是他的家。
陸聞洲看他們都進屋了,這才緩緩開口,「珩哥這次傷的不輕,還在南城的醫院。」
梁含月眉眼沉靜:「你是不是覺得我太冷皿無情了?」
陸聞洲沒有指責她,隻是嘆氣道:「我就是想不明白,你們怎麼會鬧成這樣!」
「如果他不動靳言臣,不管他做什麼我都可以忍讓,可是他殺了靳言臣。」梁含月一想到靳言臣死了,自己的心也痛的快死了,「我真的恨不得殺了他!」
陸聞洲問:「就這麼恨他?」
「恨!」梁含月不假思索的回答,「他為什麼敢動靳言臣,不就是仗著曾經救過我,知道我心軟,哪怕再恨也會看在曾經的情義上不跟他計較。他什麼都知道,所以才敢這樣做。」
自己偏不如他的意。
「你知道嗎?」她咬了咬唇瓣,眼眶泛紅,「我曾經請靳言臣不要傷他的性命,如果我早知道是今天這樣的結局,我當初一定不會求靳言臣對他手下留情,那樣的話他不一定會死,他現在還好好的活著……」
這些天她無時無刻都在後悔,後悔自己跟靳言臣提那樣的要求,讓他對靳言庭心慈手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