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8章 靳諾開出條件
「靳董事長。」梁含月起身,不卑不亢的打了個招呼,側頭跟靳甜說:「你先回房間。」
靳甜雖然很想留下來,但是對上她堅定的眼神,打消了念頭,抱著水果盤先上樓了。
「靳董事長,請。」梁含月請他坐下,又讓傭人上茶。
靳諾看著她宛如女主人的姿態招待自己,饒有深意道:「看樣子你跟靳言臣的感情不錯。」
梁含月等傭人上完茶,這才緩緩開口:「就那樣吧。」
「能讓他不顧自己性命為你去擋車,應該算得上是情深似海,至死不渝了吧。」靳諾似笑非笑道。
梁含月端起茶杯輕抿一口,淡聲道:「所以呢?靳董事長特意來找我不會隻是為了說這個吧!」
靳諾輕笑:「你是個聰明人,知道我來這一趟的目的。」
梁含月放下茶盞的瞬間擡眸道:「若我還是不願意呢?」
靳諾沒因為她的拒絕而生氣,身子放鬆的往後靠,慢悠悠的開口,「先別著急拒絕,我知道你開了公司,如今在娛樂圈風頭正盛,但你應該明白在絕對的權利面前,你如今的一切光環就像泡沫,一觸就碎。」
「那又如何?」梁含月無懼的迎上他的目光。
靳諾摩挲著拐杖,「若我可以許你在娛樂圈無可撼動的地位,以後你不必依附任何資本,因為你就是資本!」
梁含月眉睫輕顫,「聽起來很誘人。」
靳諾點點頭,「靳言臣能給你的,我能給你,但我給你的,靳言臣未必能給你。你自己考慮清楚,我的耐心不好,隻給你三天時間。」
說完,他起身欲走,餘光瞥到桌子上的茶,輕輕的搖頭,「這茶不好,回頭我讓人送兩罐好茶。」
梁含月沒有接話,目送他的身影離開。
反正靳諾打心底瞧不起自己,所以起身送不送的沒那麼重要。
端起茶杯輕輕啜了一口,笑了下一飲而盡。
靳甜貓著身子從樓上下來,鬼鬼祟祟的像是在做賊。
「我大伯走了?」
梁含月「嗯」了一聲。
靳甜鬆了一口氣,站直了身子走過來,一屁股坐在沙發上毫無形象可言。
「我大伯找你做什麼?」
不等她回答,又立刻道:「不說我也知道,他肯定是勸你跟我哥分手的。」
「知道還問?」梁含月挑眉。
「這不是我哥不放心,讓我下來看著麼。」靳甜噘了下嘴巴。
梁含月掠眸,「你跟靳言臣說了?」
「這麼大事我肯定要跟他說啊。」靳甜揚了下下巴,「我夠意思吧。」
梁含月笑了下,沒說話。
十分鐘後,靳言臣步若流星的走進來了。
他臉上沒什麼表情,但眼神裡的焦急和擔憂藏都藏不住。
靳甜像彈簧一樣蹦起來,「我上樓收拾東西了。」
客廳裡隻剩下他們兩個人,四目相望,誰也沒開口。
梁含月將杯子推了下,「你爸說這茶不好,回頭要送兩罐好茶來。」
靳言臣輕嗤:「我們年輕人又不愛喝茶。」
梁含月沒說話,望向他的眼神明亮蘊藏笑意。
靳言臣走到她身邊坐下,握住她的手,發現她的手有些冰涼。
「靳諾開出條件了?」
靳諾不會平白無故來棲雲裡,他是特意來見梁含月,目的不言而喻。
梁含月:「他說可以讓我做資本。」
「我也可以。」靳言臣篤定的語氣道,「也不知道開點豐厚誘人的條件。」
「已經很誘人了。」梁含月說。
靳言臣蹙眉,語氣無奈中又帶著幾分好笑,「你就這點出息?」
梁含月低頭莞爾:「但跟你比起來,微不足道。」
聞言,靳言臣這才露出笑容,將她攬入懷中低頭親了下,「這還差不多。」
梁含月靠在他的懷裡,沒說話。
靳言臣沉默片刻,低聲道:「以後你要小心點。」
他了解靳諾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性格。
梁含月明白他的意思,「沒事,這段時間我也沒什麼喜歡的劇本,我打算過完年出國一趟。」
「出國?」靳言臣低頭看她。
「陸聞洲的手想去國外再看看,我陪他一起,另外也算是放假,休息一段時間。」梁含月解釋。
之前他為陸聞洲找的專家很好,雖然讓陸聞洲的左手做康復能正常的吃飯喝水,但右手還是沒有辦法行動。
不死心,還想再去國外碰碰運氣。
「我幫你們安排。」她出國比留在國內安全,靳諾動手沒那麼方便。
「我們有一個朋友在國外,他會安排好。」梁含月婉拒了他的好意。
「男的?」
梁含月無奈牽唇,「男的,不行嗎?」
「行。」靳言臣點頭。
梁含月的手機忽然震動,看了一眼來電顯示,是秦以深打過來的。
靳言臣好整以暇的看著她,也不說話。
梁含月當著他的面接起電話,靳言臣的黑眸倏然眯緊。
「我剛剛才收到消息,早上在高架橋上出車禍的人是你,你沒事吧?」
電話那頭秦以深聲音緊張又擔憂。
「我沒事,謝謝你的關心。」梁含月禮貌開口。
秦以深明顯鬆了一口氣,「你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梁含月沒說話,眼神對上男人的黑眸,貝齒輕輕咬著緋唇,神色有些無奈。
秦以深像是察覺到什麼,小心試探道:「靳言臣在旁邊?」
不等梁含月回答,靳言臣直接拿過手機道:「我的女人就不勞秦導操心了,沒事掛了。」
靳言臣掛斷電話,捏著手機的手青筋都要爆出來。
「很好。」
梁含月:「?」
靳言臣聲音咬牙切齒:「當著我的面接我情敵的電話!」
「普通朋友而已。」梁含月解釋。
「你當我瞎還是當我聾?」
話音未落,手機再次震動起來。
這次不是電話,而是消息。
顧景沉:月月你沒事吧?我剛收到消息,今天在高架橋上被人撞的人是你!
顧景沉:我知道你不想跟我說話,至少回一下我的消息,我真的很擔心你。
顧景沉:哪怕是一個表情包也可以,或者我給你打電話?
靳言臣深呼吸一口氣,俊朗的眉眼蘊滿煩躁與忍耐。
單手扯了下領帶,解開衣領的扣子,不給梁含月任何反應的機會低頭親上她的唇瓣。
——咔喳。
一道銀光閃過,靳言臣將照片發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