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章 她送的
她承認梁含月長的漂亮,但在聲色犬馬的娛樂圈美女如雲,秦以深要真是隻看臉早就女朋友成堆了,不會單到現在。
秦以深望著梁含月翩然離去的背影,眸色溫柔,「甜甜你還小不會明白的,喜歡是一種感覺,不需要任何理由。」
靳甜聽不明白,剛想要追問就聽到他低沉的嗓音道——
「如果非要說一個理由,那就是我喜歡看她演戲時候身上的光,喜歡她向陽而生的那股生命力。」
靳甜還是不懂,杏眸懵懂又茫然。
秦以深知道她不懂,也不指望她能懂,「你出生在靳家,又是同輩中唯一的女孩,自幼受到家中長輩的疼愛,你習慣了頤指氣使,習慣了別人讓著你奉承你,所以你不明白人間疾苦。可是梁含月不一樣……」
「她年幼喪父,被親生母親丟棄,被親舅舅虐待,這麼多年受盡苦楚,可是她身上還是有一種向上的生命力還有善意。」
靳甜緊緊皺著眉頭,嘟囔道:「善意?以深哥,你確定沒有說錯人嗎?」
「如果她沒有善意,你現在已經被那幾個流氓強\奸了。」秦以深不想把話說的難聽,但不說的直接點又怕她不懂。
靳甜頓時沉默了。
「我知道你本性不壞,隻是性子驕縱又容易受人擺布,可如今你也看到了……」
秦以深語重心長道:「你自認為的好朋友千方百計的嫁給你父親,而你討厭的梁含月卻救了你!你應該明白看人不能靠眼睛,而是用心。」
「可是……我就是討厭她。」靳甜小聲道。
誰會喜歡自己的情敵,又不是腦子有問題。
「我沒有讓你喜歡她,至少不要再用那些見不得光的手段了。」秦以深黑眸望著她,認真道:「這些年我一直把你當妹妹,如果你是真心對我……」
「我是真心喜歡以深哥的!」靳甜脫口而出,神色有幾分急切。
「那就不要再傷害她了。她受傷,我會心痛的。」
靳甜心頭滿是憤怒,恨不得打梁含月一頓,但想到梁含月受傷,他會心痛,又默默打消了這個念頭。
—
梁含月品牌方的負責人打了個招呼就回酒店了。
剛走出電梯就看到站在門口的人,煙眸裡泛起漣漪,加快腳步走過去。
「你怎麼來了?」
說話的時候雙手已經攬住了他的脖子,仰頭看他,滿臉的笑意。
靳言臣低頭在她的唇瓣上親了下,「不能探班,還不能來酒店私會?」
「當然可以。」梁含月笑臉如嫣,「我隻是好奇,你這麼忙怎麼會有時間。」
「工作沒有你重要。」靳言臣伸手掠起她散落的長發到耳根後,炙熱的眸子望著她,呼吸不由自主的變熱。
明明是一句很簡單的話,梁含月的心卻不受控制的跳快了幾拍,「突然變得這麼油腔滑調的,不會是做了什麼對不起我的事吧?」
靳言臣低頭在她的紅唇上輕咬了下,「再胡說八道試試?」
梁含月現在已經不畏懼他的威脅了,「試什麼?又要艹哭我嗎?」
靳言臣呼吸一窒,下一秒紅著眼睛掐著她的腰發狠的吻。
梁含月被推進房間,黑暗中聽到男人沙啞又壓抑的聲音道:「這是你自找的……」
門輕輕關上了,也將滿室的旖旎鎖住了。
*
——砰。
秦以深手裡拿著的水果盒掉在地毯上,發出沉悶的聲音。
眼睛死死盯著鎖上的房門,完全不敢相信自己剛剛看到的。
靳言臣、將梁含月摟在懷裡親……
而她,沒有任何的反抗,還閉眼笑著回應。
錯覺,一定是錯覺。
秦以深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希望是自己眼花看錯了,或者是幻覺。
等睜開眼睛看著地上散落的水果,苦笑一聲,轉身一腳狠狠踹翻了垃圾桶。
聲音從喉嚨裡擠出來,一字一頓,「靳!言!臣!」
*
梁含月睡著前發誓自己再也不挑釁這個男人了,體力強悍的可怕,根本就不是人。
靳言臣輕撫著她的長發,看著她白皙的臉蛋上未褪的緋紅,薄唇揚起一抹饜足的笑容。
彎腰撿起地上的衣服隨意穿上,連皮帶都沒系,直接走出了房間。
秦以深沒有走,而是站在電梯口,腳邊的水果早已被踩成了泥。
對上男人鷹隼般的眸子時,剛剛平息的怒火再次湧上心頭。
「這麼巧。」靳言臣走過來,好似什麼都沒發生,雲淡風輕的開口。
秦以深一忍再忍,還是沒忍住揚起拳頭就砸向他。
靳言臣鷹眸倏地一緊,敏捷的側身躲過,抓住了他的手腕。
秦以深憤怒的吼道:「是你逼她的對不對!一定是你強迫她的!」
除了靳言臣以勢壓人,他實在想不通梁含月為什麼會跟了靳言臣。
靳言臣薄唇輕扯,「你要是想吵醒她,讓她難堪,可以喊的再大聲一點。」
秦以深狠狠甩開他的手,憤怒卻又要壓抑著聲音道:「無恥!你明明知道她是顧景沉的心上人!」
靳言臣從口袋裡摸出煙盒,發現沒帶打火機,隻能拿在手裡揉搓,要笑不笑道:「無恥的人隻有我?」
「……」秦以深被他譏諷的一噎,沉默片刻咬牙道:「至少我沒有強迫她。」
靳言臣冷峻的眉梢微挑,反問:「你怎麼知道她不是心甘情願跟著我?」
「不可能!」秦以深斬釘截鐵道:「絕對不可能!她知道你和顧景沉的關係,怎麼可能還心甘情願的跟著你?!」
靳言臣薄唇輕勾,似笑非笑道:「讓你失望了,她就是心甘情願跟著我。」
頓了下,擡起自己的手腕故意露出腕錶,「之前你不是好奇我為什麼會戴非限量?」
秦以深的視線被他手臂吸引,手錶往上看去是讓人無法忽視的抓痕。
鮮紅,刺眼。
「她送的。」靳言臣薄唇噙笑,滿是炫耀的口吻。
秦以深還是不肯相信,搖頭:「不會的……」
見他還是不相信,靳言臣逐漸失去了耐心,沉聲道:「你以為她之前說的男朋友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