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 我的人我帶走了,你的人……
陸笙笙笑著說:「你請我去望月樓吃飯的時候。」
「你男朋友告訴你的!」梁含月疑問的語氣極其肯定道。
陸笙笙沒有否認,隻是垂下眼簾道:「已經不是男朋友了。」
梁含月之前就察覺到她情緒不對,隱隱猜測到了,沒想到真的徹底分了。
「你不問我前男友是誰啊?」陸笙笙喝完一杯酒,咬著杯口問。
梁含月:「你想說就說,不說也沒什麼,反正都分了。」
「……」陸笙笙無語幾秒,「真是紮心了。」
梁含月見她一臉的生無可戀,淡聲道:「那如果我告訴你,我也分手了,是不是就不紮心了?」
陸笙笙低垂的眼簾掠起看她,驚訝道:「你和靳言臣分手了?!!!」
梁含月沒有回答,隻是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陸笙笙看著她平靜的神色,還是不太相信,「你看起來一點也不像失戀的樣子。」
梁含月放下杯子輕笑了:「失戀該是什麼樣子?一蹶不振把自己關在家裡暴飲暴食,還是怨天尤人每天以淚洗面?」
陸笙笙咬唇不語,總覺得自己被內涵了。
「人生那麼長,愛情又不是全部。」梁含月安慰她。
陸笙笙點頭,「你說的對,不就是個男人嘛,多的是!靳言臣甩了你,是他的損失,像咱們這樣的大美女,還怕沒男人追嘛。」
梁含月沉默片刻,還是澄清了下,「是我主動提的分手。」
陸笙笙:「…………」
幹了兩杯酒後,陸笙笙咬牙切齒:「還是友盡吧。」
梁含月給她倒酒,「笙笙,你會不會也覺得我太狠了?」
「啊?」陸笙笙一臉的迷茫,「你指哪方便?」
「對雲初,對靳言臣……」梁含月悶了一杯酒。
陸笙笙單手撐著下巴,思索了下道:「要說狠那就看跟誰比了,要是跟雲初他們比,你這點算什麼。至於靳言臣,雖然我不知道你為什麼要分手,但我想你肯定有自己的考量,做這個決定對你而言很難吧。畢竟那個人可是靳言臣!」
梁含月心裡是清楚的自己這樣做沒什麼問題,卻還是想要尋求一些認同感。
「我這樣的身份繼續留在他身邊,隻會傷人傷己,不如及時止損。」
陸笙笙明白她的理解她,並且感同身受。
自己又何嘗不是如此。
隻是真的被分了,心裡還是止不住的難受。
曾經有多艱難才走到他身邊,如今分手就有多捨不得。
「同是天涯淪落人!」陸笙笙舉杯道:「讓同病相憐的兩個人一起慶祝失戀萬歲!!!」
梁含月緋唇輕挽,沒有說話,但與她碰杯了。
兩個人幾乎沒吃什麼東西,但酒是一瓶一瓶的開,最後陸笙笙趴在桌子上昏迷不醒,梁含月起身去洗手間,頭暈目眩,連路都不會走,東倒西歪的。
服務員想扶她被拒絕了,「我自己可以。」
她扶著牆壁一步步走向洗手間,沒注意到拐歪處有台階,一個踩空整個人往下跌。
想象中的疼痛並沒有來臨,而是被一股熟悉又溫暖的懷抱接住了。
梁含月睜開眼睛對上男人幽深的黑眸,忍不住笑了起來。
男人冷峻的眉峰微挑,不明白她在笑什麼。
梁含月沒有站直而是依偎在他的懷裡,伸手捏了捏他的臉頰。
靳言臣:「?」
「我真的是喝多了,都出現幻覺看到靳言臣了。」她低低的聲音裡夾雜著失落。
靳言臣抓住她的手,沉聲道:「睜開眼睛再好好看看,我是誰?」
梁含月輕哼的拍開他的手,「別以為你長的有幾分帥氣就能裝作是他,他比你帥多了。」
「……」
靳言臣本來還一團怒火,因為她最後一句話心裡的火消散了。
輕輕嘆了一口氣,直接將她打橫抱起。
轉身的時候碰上迎面而來的顧容回,瞧見他懷裡的女人,薄唇輕啟,譏諷:「剛來就走,不好吧?」
靳言臣餘光瞥了一眼身後的方向,「我的人我帶走了,你的人……」
頓住,話鋒一轉,「也不算你的人,你要是不管,我讓人帶走。」
說罷,抱著梁含月提步就走。
顧容回劍眉一蹙,加快腳步往裡面走,忽然停下腳步後退一步,側頭就看到虛掩門的包廂裡,身材纖細的女人趴在桌子上,染成霧面青的長發如瀑布散落,白皙的臉蛋上浮動著一層緋紅。
他推門而入走到身邊,伸手推了推她,「陸笙笙?」
陸笙笙睡的很熟沒反應。
顧容回皺著眉頭又推了一下,「陸笙笙,醒一醒!」
陸笙笙感覺到有人在推自己,嘟囔了句什麼,扭過頭繼續睡了。
顧容回:「……」
轉身想要離開不管她,腳尖剛移了個方向就停住了,沉默幾秒還是轉身彎腰將她抱起。
陸笙笙頭倒在他的兇前,如貓一樣蹭了蹭,軟糯糯的叫了一聲,「顧容回……」
顧容回抱著她走出包廂,「嗯?」
陸笙笙閉著眼睛,又叫了一聲,「臭渣男,去死……」
顧容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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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含月的酒品不錯,喝多了也不哭不鬧,被靳言臣摟在懷裡乖乖閉著眼睛睡覺。
靳言臣低頭看著她嬌嫩的臉蛋上因為喝酒多了幾分緋紅,紅唇輕抿著在昏暗的光線裡像是惡魔的誘惑。
喉結滾動幾次,最終沒抵擋住誘惑低頭親了上去。
不想驚醒她,所以淺嘗即止,擡頭看著她安靜的模樣,無奈的嘆氣,「你不過就是仗著我寵你。」
車子停在樓下,靳言臣抱著她上樓。
陳沐恰好過來給她送品牌寄來的禮物,看到他抱著梁含月從電梯裡走出來,驚訝的眼珠子快掉地上了。
靳言臣面無表情又熟練的走到門口,「開門。」
「哦,好好……」回過神來的陳沐連忙指紋解鎖。
靳言臣不動聲色的沉了臉色,「你有指紋密碼!」
陳沐放下東西,從鞋櫃裡拿出拖鞋穿上,「是啊,為了工作方便嘛……」
話沒說完就感覺到房子裡的溫度在降低,靳言臣沉冷的眸子盯著自己腳上的灰色兔頭拖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