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4章 你是我的命
第324章
靳言臣薄唇輕勾,「不巧,我這個人偏喜歡勉強。」
雲珩眸色陰沉,氣氛頓時劍拔弩張。
梁含月不想看到他們兄弟爭端,起身道:「雲珩哥,我先回去了。」
雲珩斂去眸底的寒意,溫潤的嗓音道:「好。」
梁含月拎起包就走,靳言臣的腿擋到她了,直接用膝蓋撞了下,硬生生擠出去的。
她的力氣不重,靳言臣感覺不到什麼疼,反而因為肢體接觸,眉心湧上笑意,起身道:「大哥,再見。」
梁含月的步伐走的很快,但靳言臣不緊不慢跟著。
等走出餐廳的時候,他兩步並一步直接將拉住她的手腕。
「你幹什麼?」梁含月側頭眼眸含怒。
靳言臣沒解釋,強勢將她塞進黑色的邁巴赫裡。
梁含月準備下車,靳言臣又將她拽回來,冷聲道:「老何,開車。」
老何不但開車了,還將隔離闆升起來。
氣氛不對,他還是小心點,免得殃及池魚。
梁含月強忍著怒火,質問:「你到底想幹什麼?」
「應該我問你。」靳言臣劍眉緊皺,「我讓你遠離他的話,你是一點沒聽。」
梁含月揚起漂亮的下巴,不甘示弱道:「那你能不能也離我遠一點!」
「不能。」靳言臣毫不猶豫的拒絕,「我隻想離你越來越近,最好是負距離。」
梁含月臉頰一熱,「臭流氓……」
話音還沒落,男人已經低頭親上她的唇瓣,唇齒交纏,繾綣眷戀。
梁含月愣了幾秒,很快反應過來,揚手就是一巴掌。
「啪」
清澈的耳光聲在車廂裡不斷的回蕩。
梁含月羞憤的瞪著他,緊咬著唇瓣不語。
靳言臣的半張臉火辣辣的疼,卻一點都不生氣,甚至將自己另外半張臉伸了過去,「這邊也給你打,再讓我親會,嗯?」
含著怒意的眼眸不敢置信的看著她,像是不敢相信自己耳朵聽到的。
這話他怎麼說出口的,跟變態似得!
靳言臣卻不在乎這些,太想她了。
想要把她抱在懷裡,想親吻她的唇,甚至想將她揉進自己的身體裡。
一個耳光算什麼,隻要她願意,這條命都能給她。
薄唇緊貼著她的唇瓣,溫柔吸吮,輾轉廝磨。
梁含月快被他折磨瘋了,想要推開他如大山般的兇膛卻怎麼都推不開。
他滾燙的體溫,淡淡的雪松木氣息縈繞在鼻尖,像是下在她身上的一道咒語怎麼都甩不開。
靳言臣感覺她快要把自己憋死了,戀戀不捨的放開她,「怎麼了?」
梁含月沒說話,直接仰頭狠狠咬住他的脖子。
扇他耳光已經不解氣了,更何況被扇耳光,他似乎還挺享受的。
她咬的很用力,靳言臣卻連眉頭都沒動一下,舌尖舔了下性感的薄唇,嘴角甚至還帶著淡淡的笑意。
梁含月嘗到了皿腥的味道,鬆開嘴瞥到他嘴角的笑意,忍不住罵了一句:「變態!」
靳言臣低笑:「你好好看看,我們倆到底誰變態?」
他指尖摸了下被咬的地方,指腹沾染著鮮紅的皿液。
梁含月冷著臉扭過頭去,不跟他說話。
靳言臣將她的手拉過來。
梁含月立刻甩開他的手。
他再次拉過她的手,梁含月再次甩開。
靳言臣不耐其煩的再次拉住她的手,梁含月已經懶得跟他拉扯了,隨他去了。
大不了就當被狗咬了一口。
靳言臣捏著她的手指,嘶啞的嗓音道:「我不是想幹涉你的交友自由,隻是靳言庭他不行!」
如果他介意她有異性朋友,當初也不會幫陸聞洲找醫生,找專家,費心費力了。
梁含月忍不住冷笑:「你告訴我那些事,不是因為不想隱瞞我,而是想讓我遠離雲珩哥。」
一肚子的精明算計,裝什麼深情人設。
「我的確是有這樣想,但也真的決定從今以後什麼都不會再瞞你!」靳言臣眸色認真道。
梁含月扭頭看他,「好,那你現在告訴我,你對靳諾做了什麼?」
雖然那天晚上沒親眼看到靳諾,但聽到靳諾的聲音不對勁,身子似乎出了什麼問題。
靳言臣嘴角的弧度凝固,在她清澈的眼眸注視下,緩緩道:「我讓人打斷了他的雙腿,從此以後他隻能癱瘓在床上。」
梁含月心頭一震,「他可是你的親生父親!」
「當他把你扔下海的那一刻就不是了。」靳言臣淡聲道,「他也從未車把我當親生兒子。」
梁含月聽的膽戰心驚,「還有呢?」
「每天會有人給他送吃的,但沒有人會給他清理大小便,生病了也不會有人給他葯。」
他要讓靳諾活著,但沒有一絲尊嚴的活著。
「我忍了他這麼多年,如果他沒有對你動手,我或許還願意繼續陪他演下去,他千不該萬不該不該動你。」
靳言臣眼神裡閃過濃郁的狠戾,「你是我的命,誰也不能動。」
梁含月以前怎麼沒發現他不但偏執還陰鬱狠辣,連自己的親生父親都能下得去手。
這一點上自己真的比不上他。
哪怕雲初那般待自己,自己也從來沒想讓她去死!
靳言臣像是感受到了她的恐懼,低頭在她的耳邊親了下,「小月牙別怕,我不會傷害你,以後也不會再讓你受到任何傷害。」
梁含月沉默沒說話。
靳言臣送她上樓,一開門元寶就過來蹭梁含月的腿,看到他很不給面子的撅著屁股「汪汪」叫兩聲。
他蹲下身子,輕笑:「又長胖了,狗肉店老闆應該會很喜歡。」
「嗚嗚……」元寶害怕的立刻往梁含月懷裡鑽。
梁含月將它抱進懷裡,「別恐嚇元寶。」
「開個玩笑。」靳言臣站起身子,「我怎麼會把未來小舅子送去狗肉館。」
梁含月抱著元寶走到狗盆前,給它加了狗糧,又倒了水。
靳言臣坐在沙發上,翹著二郎腿,像是回自己家了。
梁含月提醒他:「這不是棲雲裡。」
「我想留下。」靳言臣仰頭看著她,漆黑的眼眸裡滿是期望。
「不可能。」梁含月不假思索的拒絕。
「我可以睡沙發。」
梁含月:「你怎麼不睡外面走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