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都市言情 出宮前夜,瘋批帝王後悔了

第25章 殺人滅口

  

  「這事說來話長,我以後再告訴你,總之你要小心,我會儘快安排人到你身邊。」徐清盞說著話站起身來,「我走了,你起來把門閂好。」

  晚餘一愣,比劃道:「這就走了嗎?」

  「怎麼,你捨不得我?」徐清盞邪氣一笑,「你說你捨不得我,我就留下來陪你,好不好?」

  晚餘推他:「快走吧,別讓人發現了。」

  徐清盞從懷裡摸出兩個瓷瓶遞給晚餘:「你手上的傷還沒好,要接著擦藥,這一瓶是傷葯,這一瓶是防凍瘡的,每天晚上都要擦,別忘了。」

  晚餘點點頭,接過葯,珍重地塞在乾草底下。

  徐清盞又從袖中摸出一把匕首給她:「這是他從西北帶回來,讓我帶給你防身用的,這刀特別鋒利,你小心點別傷著自己。」

  晚餘愣了下,接過匕首捂在兇口,思念如潮水直往眼眶裡湧。

  「你怎麼不早點拿出來?」她打著手勢問道。

  「早點拿出來你就沒空理我了。」徐清盞笑著起身向外走去,笑容裡藏著的落寞稍縱即逝。

  晚餘忙下床去送他。

  房門打開,寒風又見縫插針地灌進來。

  徐清盞出了門,正要把門關起,晚餘突然想到一件事:「那個搜我身的嬤嬤,你有沒有讓人問問她?」

  徐清盞一頓,幾息後才道:「她死了。」

  晚餘心下一沉:「怎麼死的?」

  徐清盞說:「屋檐上的冰溜子掉下來,正好從她頭頂插了進去。」

  晚餘打個激靈,身上的汗毛都豎起來,擡手做了一個抹脖子的手勢:「怎麼這麼巧,怕不是有人殺她滅口。」

  「我知道,我會查清楚的。」徐清盞推了她一下,「你快回去睡,把門閂好。」

  晚餘張張嘴,卻一點聲音都沒發出,默默地把門從裡面閂好,摸黑回到床上躺下,蜷縮成一團在被窩裡止不住地發抖。

  冰溜子殺人,多歹毒的心思才能想得出來?

  為了陷害她,不惜搭上其他人的性命。

  除了祁讓,還有誰這麼不拿人命當回事?

  徐清盞就算查清楚了又能怎樣,天底下誰能治皇帝的罪?

  晚餘一陣陣發寒,祁讓不就是看她和嫡姐有幾分相似嗎,實在不行,她也學紫蘇狠狠心毀了這張臉,看那瘋子還有什麼念想?

  可是,毀了容的她,又該如何面對那個苦等她五年的人呢?

  想到那個人,她的眼淚又流下來,五臟六腑都疼得絞在一起。

  她將那把匕首緊緊摟在懷裡,撫摸著刀鞘上的花紋,想著那個人久違的懷抱,枕著哭濕的枕頭睡了過去。

  天蒙蒙亮時,雪終於停了,晚餘被人叫起來,到夥房吃了些寡淡的飯菜後,就換上下等宮女的衣裳去了浣衣所幹活。

  以前她雖然也是奴婢,卻從未乾過漿洗衣裳的活計,如今面對堆成小山的衣物和刺骨的冷水,一時不知從何下手。

  隻是一個猶豫的瞬間,領班的宮婢香蕊就一戒尺抽在她後背上:「發什麼呆,還不快點幹活!」

  晚餘被打得一顫,後背火辣辣的疼起來,比昨天挨的那幾鞭子加起來還要疼。

  這時,梅霜走了過來:「香蕊姑姑,晚餘姑娘剛來,還不得要領,讓我和她一起吧,我帶著她,教她怎麼洗。」

  「姑娘?你叫的倒親熱,她是哪門子的姑娘?」

  香蕊手裡的戒尺朝梅霜狠狠抽去。

  晚餘撲上來抱住了梅霜,戒尺再次抽打在她背上。

  「姑姑……」梅霜剛一張口,就被晚餘捂住了嘴。

  這傻丫頭,她再不改口,隻怕今天一頓好打是跑不了了。

  梅霜也不是真傻,她隻是叫習慣了,一著急就脫口而出。

  這會子被晚餘捂住嘴,便省悟過來,再不敢吭聲。

  晚餘鬆開她,雙手合十對香蕊拜了拜,表示自己可以獨立完成,不需要別人幫助。

  香蕊翻了個白眼,對梅霜罵道:「還不滾回去幹你自己的活!」

  梅霜隻得躬身應是,默默走開。

  晚餘蹲下來,拿起一件衣裳放進水盆裡。

  手背上的燙傷遇到刺骨的冷水,疼得她咬緊牙關。

  香蕊冷哼一聲:「這就對了,甭管先前在哪兒當差,到了這裡,就得放下身段,老老實實幹活,別說你一個鋪床丫頭,在掖庭服役的,千金小姐都不知道有多少,獲了罪,就是最下等的奴才,心氣再高有什麼用,一個饅頭都換不來。」

  話雖刺耳,也不是沒有道理。

  晚餘默默聽著,手上動作一刻不敢停。

  香蕊見她不敢還嘴,得意道:「仔細著些,你今兒個要洗的可都是永壽宮的衣裳,永壽宮住的誰知道嗎,是紫禁城最得寵的淑妃娘娘,洗壞了淑妃娘娘的衣裳,你十個腦袋都不夠砍!」

  滿院子的浣衣女都朝晚餘這邊看過來,有同情的,有慶幸的,也有幸災樂禍的。

  淑妃娘娘是後宮最難伺候的主子,也是最挑剔的主子,洗她的衣裳要比別人多十萬分的小心,但每回還是能被她挑到錯處,掌嘴罰跪都是輕的,掉腦袋也是有可能的。

  可是眼下,香蕊居然把她的衣裳給新來的江晚餘洗,這不是擺明了把人往死裡整嗎?

  聽說江晚餘是因為偷了萬歲爺的玉佩才被發落到掖庭來的,如果消息屬實,她受這罪倒也是活該。

  大家都心照不宣地等著看淑妃娘娘會不會找她的麻煩。

  天寒地凍的,晚餘洗了一天的衣裳後,整個人都凍透了,每個關節每個骨頭縫都像結了冰,動一動就咔咔作響。

  原以為過去的五年是最難熬的,到了這裡,才知道什麼是真正的度日如年。

  這一天還沒結束,她就感覺像過了一年那樣漫長。

  晚飯仍舊是清粥饅頭,蘿蔔白菜,她和梅霜端著碗坐在角落裡說話,盡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梅霜也累了一天,但那張疲憊的小臉卻難掩喜色,對晚餘小聲說:「姑姑,我剛剛去給紫蘇送飯,她的燒竟然退了,氣色也比昨天好了很多,瞧著像是要熬過來了。」

  晚餘聞言鬆了口氣,心裡明白是徐清盞的功勞,面上卻裝著驚訝的樣子,打著手勢說:「真的嗎,這可太好了,肯定是菩薩顯靈了。」

  梅霜點頭:「嗯,紫蘇也說是菩薩保佑的,我倒覺得是您給她帶來的好福氣,她都快死了,您一來,她就好了。」

  晚餘擺擺手,叫她不要亂說,又提醒她不要再叫自己姑姑,以免又惹事端。

  梅霜忙改了口:「那我以後叫你姐姐,我和紫蘇說你也來了掖庭,她急得什麼似的,要不是病著,非得來看你不可。」

  晚餘笑了笑,讓她轉告紫蘇不要亂動,先把病養好再說。

  兩人洗了碗,眼看天要黑,便各自打了一壺熱水回去睡覺,否則天一黑就什麼也看不見了。

  兩人誰都沒有留意香蕊一直在暗中盯著她們,等她們一走,香蕊便趁著宮門還沒下鑰,偷偷跑出去見胡盡忠。

  胡盡忠聽說晚餘洗了一天衣裳,還能和別人說說笑笑,不禁大失所望。

  「我叫你打她罵她,給她派最累的活計,你是不是沒照我說的做?」

  「冤枉呀公公!」香蕊說,「公公的吩咐奴婢都照做了,可她一點反應都沒有,奴婢也沒有辦法。」

  「這才哪兒到哪兒,你就沒辦法了,你收我銀子的時候可不是這麼說的。」胡盡忠拉下臉道,「她不是負責洗淑妃娘娘的衣裳嗎,你把衣裳弄爛,就說是她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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