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昨晚都怪你,我的膝蓋可痛啦
她這番轉變太過古怪,肯定引起了男人的懷疑。
結婚半年,她從未給過他好臉,更不要提趴在他懷裡哭得嬌氣。
可讓她怎麼說?
上輩子我害死了你,莫名其妙重生了?
手忙腳亂地要從男人腿上下來。
不妨腰間結實臂膀一緊,夜靳深大掌掐著她柳條似的腰,將她掉轉了方向,改成分開腿面對面坐在他腿上。
他輪廓淩厲,黑瞳深濃,攫取她躲閃的眸,如同野獸凝睇。
瑜瑤心底一慌。
右手突然被執起。
她嬌養著長大,奶油質感的皮膚極容易留下痕迹。
此時白嫩掌心,微微泛紅。
剛才打瑜夢琪那巴掌,她可是一點沒留情。
「以後不要動手打人。」
聽著這像極了詰責的口吻,她貓兒眼瞪得好大。
「你兇我……」
夜靳深斂了眸色,「手不疼?」
大掌將她柔若無骨的小手一籠,慢條斯理的揉搓。
冷厲堅毅的眸落在她微噘的嘴唇上,一點點染上迷離的暗色。
「以後這種事情,讓韓助理來。」
伸長了耳朵的韓助理:「……」
爺,打女人犯紀律啊!
瑜瑤眉眼一展,笑的像個偷腥的貓兒,頰邊的小酒窩又香又甜。
白嫩的小臉在他頰邊蹭了蹭。
睜著水汪汪的貓兒眼,將荷葉邊的裙擺往上一拉,嬌滴滴的就要讓男人看他昨晚的暴行。
「還有這,我的膝蓋可痛,都紅了。」
車身猛的一個S蛇形走位,助理手忙腳亂地放下車內擋闆。
一聲嬌嫩的吟哦,彷彿軟的能滴出水來,還是飄進了他的耳中。
「別碰……嗯……唔……疼」
韓助理:「……」
「……???」
「……!!!」
我整個人直接原地花手搖升天!
封閉的空間,曖昧氣氛陡升。
嫩生生的一截細腿,渾身上下都是奶油質感。
然而在小巧精緻的膝蓋上,卻布滿整塊青紫淤痕,像是皚皚雪地上的污漬。
觸目驚心。
這樣嬌俏的姑娘,也不知什麼狠心人,又施了什麼酷刑。
夜靳深閉了閉眼,喉結上下滾動。
腦海中倏地劃過某些畫面,動人的夜色,讓人——
食髓知味。
偏小姑娘一臉甜憨純稚,軟嬌嬌的控訴。
「都怪你,腫得這麼高了,我走路都難受,明天還怎麼回去見爸爸。」
瑜瑤不想對他撒謊,本想撒撒嬌,讓他忘了那茬。
沒想到還有意外之喜。
他的臉還是冷厲正肅的,宛如生人勿近的雕塑,沉穩,內斂,堅毅。
可耳垂好紅……
這是……害羞了嗎?
天哪,活了兩輩子,沒見過冷硬的男人有這一面,簡直發現了新大陸。
她揶揄地挺著膝蓋,在他沒有一絲褶皺的軍裝上蹭。
光是蹭還不夠,還要睜著那雙圓乎乎的貓兒眼,湊近前去瞧。
甜膩膩的聲音,像是打著卷的小尾巴,能癢到人的心尖尖上。
「你難道想吃幹抹凈不認賬不成……唔……」
她花瓣般的小嘴張的好大,宛如一隻擱淺的魚,大口的喘了兩下,方才壓抑住到了喉間的低吟。
原是,沉默寡言的男人,突然用大掌,將她膝蓋包起。
長期的持槍訓練,讓他虎口、掌心布滿厚厚的繭,硬邦邦的。
「別動,」他聲線好啞,「我幫你把淤皿揉開。」
熱熱的掌心,熨帖在紅腫的皮膚上。
夾雜在酸麻之下,還有輕微的刺痛。
「唔……好,好奇怪……」
可男人的表情,正經的不能再正經,彷彿正在擦拭心愛的配槍,毫無雜念。
難不成真是她想錯了?
被她看兩眼都會臉紅的老男人,又怎麼會藉機折騰她呢?
*
瑜瑤醒過來的時候,天已經黑透了。
隻床頭,開著一盞暈黃的小燈。
掌心跟膝蓋泛著陣陣清涼,還能嗅到微淺的葯香。
洗完澡,裹著寬大的浴巾出來,拉開衣櫥,傻眼了。
這是夜靳深的房間?
清一水的墨綠襯衫,整齊排列,袖口不見半分褶皺,一絲不苟的讓人髮指。
她在這,那夜靳深去哪了?
素手輕擡,隨手挑了一件襯衫。
可真大,就跟唱戲的水袖似的,都能給她當裙子了。
去樓下廚房端了兩杯牛奶,敲門,得到允許後,她走進去。
兩輩子,這是她第一次進來書房。
從前是不屑,厭惡他都來不及,哪會花時間了解屬於他的一切?
跟別墅整體的後現代裝修風格迥然不同,書房的主人似乎格外偏愛復古風。
黃銅鑲邊的愛迪生燈具,銀白色的燭台旁擺著幾瓶路易十四。
擺滿琳琅書籍的實木書架,佔據了長長一面牆,另一整面牆則是華國佔地地理圖,貼著形形色色的便簽。
夜靳深正在開視頻會議。
醇厚的英式發音流暢標準,裹挾著低磁的性感,輕飄飄的鑽進瑜瑤的耳朵裡。
都說認真的男人最迷人。
他脊背挺直,單單是坐在那,俊拔如青松。
袖口向上挽了三道,露出的一截蜜色肌膚,張揚著男性狂肆的冷硬。
許是日久天長的作戰訓練,使他的皮膚不是久不見日光的白皙,而是泛著健康光澤的淺蜜。
從前她或許更加鍾情蘇梓辰那種清秀溫潤,現在隻覺得夜靳深就連呼吸,都性感的撩人。
「夜靳深,這麼晚了,早點休息吧。
晚上十一點正是肝臟解毒的時間,晚睡對身體機能不好的。」
夜靳深眸色一深。
穿成這樣,就敢來招惹他?
視頻通話對面的部下,隻來得及瞥見一截墨綠色的衣擺,眼前一黑,被上校掐斷了通信。
女人……
上校書房裡竟然有女人!!!
夜靳深的眼神好燙,被掠過的肌膚像是著了火。
她猛的反應過來——
在夜靳深卧室裡洗完澡後,她裡面是……真空上陣的。
第一反應是橫臂去擋。
夜靳深將她抵觸的慌亂收入眼底,聲音冷的像冰。
「你先去睡吧,我還有點公務要處理。」
瑜瑤一愣。
唾棄自己剛才矯情,兩人更親密的事情都做過了,對著老公,有什麼可害羞的。
小手扯了扯他的袖口,溫熱的指尖不經意劃過他的小臂,緊實,蘊含蓬勃力量。
「你不在我睡不著。」
作亂的手指驀地被緊攥,滿腔的關切如同被潑了一盆冰水。
「瑜瑤,」他叫她的全名,聲線不見一絲暖意,「即使你這樣做,我也不會跟你離婚。」
說完,看都沒看她一眼,翻開文件薄。
他冷凝的眉眼,周身生人勿近的氣場,宛如化作幾億根繡花針,泛著涼意的針尖,硬生生紮落心口。
窒悶、疼痛蔓延。
他竟以為……她所做的一切,都是刻意勾引,誘他離婚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