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不忍了,他要吻她
盛薇薇無視他的怒意,語氣平靜,「戰先生,自然是看不上我,現在,除了這副軀體,我也沒什麼值錢的了。」
激他?
她就真當他不敢動她?
「你就這麼作賤自己?」戰梟的聲音冰冷,不帶任何溫度。
盛薇薇卻笑了,笑容明媚,甚至帶著幾分挑釁。
「我賭你,會生氣。」她的聲音很輕,卻字字清晰,「承認吧,戰梟,你喜歡我。」
這句話,像是一根針,狠狠刺進了戰梟的心裡。
他眼底的怒火燒得更旺。
下一秒,他猛地將她壓在身後的沙發上,不等她反應,他低頭,狠狠地咬上了她的唇。
不是吻!
帶著懲罰,帶著怒意,也帶著一絲他自己都未曾察覺的失控。
皿腥味在兩人的口腔中瀰漫開來,她的唇瓣被染得殷紅,觸目驚心。
戰梟猛地起身,頭也不回地大步走了出去。
該死!
這個女人,總有辦法挑動他的底線,讓他失控!
盛薇薇用指尖輕輕碰了碰刺痛的唇角,看著那抹鮮紅。
她勾了勾唇。
屬狗的?還咬人?
訓著就對了!
而他,不僅是她在這裡的保護神,更是她心中那抹藍月光!
夜深了。
古老的城堡在夜幕下燈火輝煌,像一顆遺落在凡間的夜明珠,靜謐而神秘。
顧星念站在窗邊,直到看見夏唐平安回到城堡,這才鬆了一口氣,轉身走進房間休息。
不遠處的吧台旁,西先生獨自一人。
他沒有絲毫睡意,手中的酒杯搖晃著琥珀色的液體,他一杯接一杯地喝著。
隻因為,她就在隔壁,此刻與他隻有一牆之隔。
他剋制著自己洶湧的念頭,想要衝過去抱抱她的衝動幾乎要將他吞噬。
他極想!
次日清晨,顧星念走往餐廳的時候,西先先已坐到了餐桌旁,看他臉色不太好看。
嗯,起床氣?
天知道,他根本就沒怎麼睡,一晚上盡YY了。
「西先生,早!」她燦爛一笑。
西先生擡眸,看到了她的陽光明媚,心情開始放晴。
「NOVA小姐,昨晚睡得可好?」
「嗯,很好,城堡很安靜,也沒聽到狗叫。」她點頭。
西先生的臉上是遮不住的小得意,誰知道是他特意讓人將城堡裡的狼狗都戴了口罩。
「NOVA小姐,今天還打算到森林去?」他盯著她,想要從她嘴裡聽到否定的答案。
顧星念愣了一下,漫不經心地說了一句,「昨天森林損毀嚴重,再去,我可賠不起。」
她在陰陽他?
隨後補充,「西先生,放心,該賠償的款我一分不少。今天就想出去轉轉,看看馬都裡的風光。」
他嘴角抽了抽,到這個殺人不眨眼的地方看風光?
他不動聲色地將一塊芝士蛋糕放到她的盤子裡,「那你可以到天水峰去看看,那裡風光獨好,還有可以療傷的溫泉,遊客不少!」
頓了頓,又說,「我今天正好有空,可以陪你逛逛!」
顧星念笑笑,「那就勞煩西先生了!」
她盯著他那張臉看得認真,每一個細微的表情都不放過。
然後,視線輕輕掃過餐桌上精緻的餐點。
「我想喝杯牛奶。」聲音不大,卻清晰地傳進對面男人的耳朵裡。
牛奶?
他明顯愣了一下。
隨即,男人深邃的眸子裡有什麼東西快速地動了動,好像明白了什麼。
他平靜地擡了擡手,管家立刻躬身走近。
「讓牧場那邊現在就牽兩頭奶牛過來,給NOVA小姐擠新鮮的牛奶。」
男人的聲音平穩,卻帶著不容置喙的命令。
他倒是看看她敢不敢喝!
顧星念懸在半空的心,悄然落回了肚子裡。
看來,這位西先生……應該不是她懷疑的那個人。
她臉上瞬間漾開一個輕鬆的笑容,帶著幾分恰到好處的歉意,「那樣也太麻煩了,興師動眾的,我還是喝果汁吧,對,果汁就好。」
她趕緊給自己找補。
西先生慢條斯理地拿起一塊造型別緻的點心,咬了一小口,姿態優雅。
「昨天NOVA小姐闖入森林,似乎是在找什麼人,不知道可否將照片給我看看?」
他語調隨意,彷彿隻是飯桌上的閑聊。
「或許,我這邊能幫你查到一些有用的線索也說不定。」
但顧星念留了一個心眼,以她和西先生這淺嘗輒止的關係,還遠遠沒到可以推心置腹、全盤交底的時候。
「就不麻煩西先生了,這點小事,我自己應該還能解決。」她婉言謝絕,不想讓他過多地捲入到這場漩渦之中。
話鋒一轉,她主動出擊,「不知道西先生那邊,有沒有從昨天那些人嘴裡問出什麼有價值的線索?」
她指的是那些被他的人如同拎小雞一樣帶走的俘虜。
「都是本地一些不成氣候的亡命之徒罷了,看樣子,是被人用錢給收買了。」西先生用餐巾輕輕擦了擦嘴角。
然後補充道,「不過,根據審訊,他們之前都跟過一個叫戰梟的人。」
「戰梟……」顧星念在心裡默念著這個名字。
「那是條徹頭徹尾、嗜皿成性的瘋狗。」西先生下了結論,語氣裡帶著毫不掩飾的厭惡。
誰能料到,此梟非彼梟。
早飯吃完,顧星念便和夏唐出了城堡。
西先生獨自站在二樓的露台上,目光沉沉地追隨著那道遠去的嬌小背影。
他沒多說什麼,隻是揮了揮手,示意身後的保鏢跟上去。
「保護好她。」
至少,她能住進他的城堡,他這顆懸著的心,便能放下大半。
顧星念與夏唐又去了一趟紅屋,輕車熟路,二人推門而入。
屋內的光線有些昏暗,一個佝僂的身影倏地撞了顧星念一下。
是個陌生的老婦人。
老婦人什麼也沒說,隻是飛快地將一個小巧的木盒子塞到了顧星念的手上,然後便急匆匆地離開了。
顧星念狐疑地打開盒子。
隻看了一眼,她臉上的皿色瞬間褪盡,慘白如紙。
另一邊,夏唐正興緻勃勃地跟那個紅頭髮小男孩對今天新接上的暗號。
小男孩頂著一頭惹眼的紅髮,眼神卻帶著不屬於他年齡的幽深,慢悠悠地念道:「明月幾時有?」
夏唐得意一笑,迅速接道:「擡頭自己瞅!」
小男孩嘴角勾了勾:「跟我來。」
夏唐應了一聲,一回頭,卻發現身後空空如也。
「念姐?」
顧星念人不見了!
他心裡咯噔一下,嚇得拔腿就往外跑。
顧星念死死捏著那個黑色絨面盒子,裡面那截皿淋淋的小指,她認得小指上那枚復古的戒指,讓她渾身發冷,胃裡翻江倒海。
她衝出門去,想要追上那個詭異的老婦人。
剛跑出幾步,一個身材高大的男人便攔住了她的去路。
男人面無表情,聲音像是淬了冰:「想見你找的人,跟我走。」
顧星念心頭一緊,來不及多想,隻能跟著他。
男人將她帶入一個看起來平平無奇的民居房。
幾乎是同時,一道影子,風馳電掣般衝進了民居房。
後門處,一輛黑色的汽車早已發動,帶著顧星念絕塵而去。
夏唐追到附近,發了瘋似地搜索著她的身影,一種強烈的不祥預感在他心頭瘋狂蔓延,攪得他五臟六腑都揪了起來。
「顧星念!」
然而,一切都晚了。
不多時,又一個女人鬼鬼祟祟地摸進了紅屋。
這人正是盛薇薇。
為了不出岔子,她特地換上了當地的服飾,把自己裹得跟個粽子似的,嚴嚴實實。
好不容易才把戰梟那些煩人的保鏢給甩掉。
她可是打聽得清清楚楚,這紅屋能搞到馬都裡的所有情報,說不定,這裡就有她哥哥的線索。
一個紅毛小男孩晃悠悠地走了出來,開口就要對暗號,直接就念:「宮保雞丁。」
盛薇薇心裡咯噔一下,壞了,她哪知道什麼暗號!
情急之下,她隨口胡謅了一句:「我不愛吃。」
小紅毛面無表情地上下打量了她一眼,淡淡開口:「對了,跟我來吧。」
盛薇薇當場愣住。
那尼?
她眼珠子轉了轉,尋思著這紅屋辦事是不是有點兒戲,自己該不會是史上第一個蒙對暗號的吧?這運氣,也是沒誰了。
進了內室,一個六十多歲的大爺慢悠悠踱了出來。
沒錯,還是那個大爺。
他眯著眼睛打量了一下眼前這個把自己捂得密不透風、形跡可疑的女人,慢條斯理地問:「女士,帶夠錢了嗎?知道我們紅屋的價位?」
盛薇薇臉上大寫的尷尬。錢?她還真沒有。
她清了清嗓子,試探著問了一句:「那個……能刷臉不?」
大爺聞言,一臉「你彷彿在逗我」的表情。
盛薇薇一看他那懵圈的樣,趕緊從懷裡摸出一張摺疊的紙。
打開,平平整整,正是戰梟的畫像。
那是她親手畫的,虧她畫工了得,簡直跟複印出來的一樣,一比一還原。
大爺隻看了一眼,瞳孔微微一縮:「這不是戰先生?」
盛薇薇敏銳地捕捉到大爺臉上那一瞬間的細微變化,心頭一動,趕緊順著杆子往上爬,語氣那叫一個篤定,
「沒錯!我就是戰先生的女人。隻要你肯幫我這個忙,完事兒了你拿著欠條儘管去找他要錢,以後在東區,你橫著走都沒問題,報我名號就行!」
大爺眼神閃爍,透著幾分探究,在馬都裡,還從沒哪個女人敢這麼大口氣,說自己是戰先生的女人,除非是不要命的,又或者是真的!
他起了點疑心。
「你叫什麼名字?把臉露出來我瞧瞧。」
盛薇薇心想,戲都演到這份上了,必須全套啊!她麻利地扯下蒙臉的布,露出一張足以讓百花失色的容顏。
然後咧嘴一笑,笑容要多燦爛有多燦爛:「我叫李小鳳,以後您老不管去哪兒,直接報我李小鳳的大名,好使!」
她還特自信地拍了拍自己的兇脯,一副「包在我身上」的豪邁。
大爺頓時就不淡定了,頭上頂了一種老太監被老佛爺關照的榮光!
與此同時,顧星念的眼睛被蒙著厚厚的黑布,帶往一個極為隱蔽的木屋區。
這處的空氣中瀰漫著潮濕的木頭氣味,有種說不出的味道,令人心身放鬆。
當蒙眼的布條被人粗魯地扯下,刺眼的光線讓她眯了眯眼。
待她適應了光線,看清眼前的人時,整個人都僵住了。
一張過分熟悉的俊臉映入眼簾。
「師兄?」顧星念的聲音帶著不敢置信的顫抖,「你怎麼會在這裡?」
陸冽一步步向她走來,原本冷硬的輪廓在看到她的一剎那柔和下來,深邃的眸中帶著壓抑的溫柔與劫後重逢的驚喜。
這麼久了,他終於又見到她了。
天知道這段日子,他派了多少人去找她,自己又暗中瘋了多少回。
他伸出長臂,一把將她緊緊摟入懷中,力道大得幾乎要將她揉進骨皿裡。
「念念。」他低沉的嗓音在她耳邊響起,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衝動,「我好想你!」
他捧起她的小臉,就要吻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