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明明是他蓄意!
沈黛西洗漱後,換了家居服從出來,她走進餐廳,她低頭往餐桌一瞧,上面擺放著蓮藕炒牛肉、酸醋咕嚕肉,清蒸鱸魚、手撕包菜,還有土雞菌菇湯。
他做的,都是她愛吃的。
傅硯沉手端著米飯從廚房走出來,將碗飯往她眼前一放,「站著幹嘛呢,趕緊坐下,雞湯溫度剛好,再擱著就涼了。」
沈黛西拉開餐椅坐下,拾起筷子夾了塊酸醋咕嚕肉嘴裡塞去,嚼了幾下,忍不住稱讚了句,「嗯...好吃,傅硯沉,我發現你的廚藝又精深了不少。」
傅硯沉在她對面的位置坐下,雙手交叉胳膊肘撐在桌面看著她,唇角揚起,「那你就多吃點。」
沈黛西擡手給他夾了片牛肉放在他的碗裡道,「辛苦了,傅大廚師,你也多吃點。」
傅硯沉深眸閃著光芒,唇角的弧度越來越上翹起,「好,吃飽有力氣幹活...」
「...」沈黛西擱下筷子,低頭喝著勺子裡的湯當沒聽見。
傅硯沉試探地問她,「黛黛,要不下去回芙蓉苑走走,聽梅姨講別墅花園裡的花開得正盛,賞花最好的時節,就是三四月天,難得天氣好,也可以去海邊走走,散散步。」
沈黛西沉默了瞬,「回他好呀,忙前放鬆一下。」
傅硯沉道,「吃了飯就過去。」
沈黛西咬著筷子,盯著他看了會,「對了,跟你說下,我媽下個禮拜三到京北,所以,今晚我打算搬回去住了,順便適應下。」
傅硯沉吃著飯,面不改色道,「知道了。」
飯後,沈黛西坐在沙發上往廚房方向望了眼,透過透明的玻璃門看見,傅硯沉正在廚房裡忙著清洗,她又不死心的給吳妮的手機再撥了一次過去。
電話響了老久,在她以為會掛斷的上一秒,居然通了。
她摁著興奮又有些八卦的心情,「妮妮...」
「我是宋承憲。」男人清透慵懶的聲音,透著絲絲的雅痞又有些疏淡,他自報家門。
沈黛西也不跟他廢話,劈頭蓋臉就問,「怎麼是你接的,吳佳妮她人呢?你到底把她怎樣了?」
宋承憲的桃花眼低垂著,眼眸深深地凝視著懷中那個臉上還掛著淚痕,潮紅尚未完全褪去的睡顏,四周的落地窗前沒有拉起窗簾,可以說是毫無遮擋,窗外枝頭的上櫻花盛開得如火焰般艷麗,燦爛的陽光透過樹枝的縫隙,灑落在房間裡,使得這個原本混亂奢靡的空間變得格外明亮和溫暖。
他的長指揉捏著她的細腰,壓低了聲音道,「她沒事,她人好好的。」
沈黛西可不信,「那你讓她接電話,我跟她說兩句。」
宋承憲修長指尖勾著吳佳妮的一縷髮絲在手裡把著玩,不輕不重的吐著字,「她聽不了,睡著了,等她醒了自然會聯繫你,就這樣吧。」
說完,他直接掛了電話,將手機扔一邊,長指捏著吳佳妮的下巴,指腹摩挲著她紅腫的嘴唇,低頭狠狠的啜了幾下,「甜心,電話我接了,替你向小嫂子報了平安,這下滿意了。」
吳佳妮本想裝睡,這下被刺疼激得身體一顫,她睜開眼瞪著這個不著寸縷的男人,「宋承憲,你個變態狂魔!」
她揚起手想要掌摑他,卻被男人輕易地握著她的手腕,冷笑道,「看來我不夠儘力,讓你怎麼還有力氣打我?嗯」
她扯著極其嘶啞的聲音,朝他低吼著,「宋承憲你個混蛋,我要告你!」
簡直太荒謬了!
她要被氣死了!
怎麼有這麼無恥的男人!
可整整十五個小時,不停歇地做!
他要是將這兩年多對她的恨意,盡數發洩在她身上麼!
她是喝醉了沒錯,那混蛋居然趁人之危,步步引誘著做那些羞恥的事情,從醉態到清醒,她從極緻的迎合到無力抗拒,最後隻能任由這男人任意擺布,共赴巫山雲雨。
宋承憲箍緊吳佳妮的腰肢將她往上提起,然後抓起個枕頭墊在她的後腰部位,擡手颳了刮她滑膩的臉蛋,眼眸滿是戲謔,「等著你去告,就怕你捨得不得。」
吳佳妮雖說個性比較自我,可長這麼大,隻有過兩次酒醉,可兩次都被這男人撿了回來,還發生了關係。
她兇口堵著團火,不上不下的!
太氣人了!
她氣鼓鼓,周身卻酸疼軟弱無力,隻能靠在他的懷裡,「你個瘋子,腦子有病呀,明明知道不行,幹嘛還要繼續糾纏著!」
宋承憲沒有做聲,牙齒恨得癢癢的,他心生煩躁,擡手摸著旁邊的櫃子上那包煙,頓了頓,縮回手,低頭吻住她白皙的脖頸輾轉廝磨著,最後作惡的咬了一口,才將燥意壓住。
「嘶~宋承憲你屬狗的!」鉚足勁兒推開他,扯著被子遮擋住身子,拿起身後的枕頭朝他砸過去。
宋承憲沒躲開,就冷不丁地被砸到了腦袋,枕頭「嗖」的一聲從他頭上飛過,然後又彈向另一邊。
他動作粗暴地一把將她拽過來,死死地壓在身下,眼神陰鷙得彷彿要吃人一般,咬牙切齒道:「怎麼不行了?你祖上三代犯事了?還是你父親被貶了?昨晚抱著我纏著不讓我走的,現在吃飽饜足又翻臉不認人了?」
吳佳妮被氣得滿臉通紅,擡腿就要踹他,「你給我閉嘴!你個王八蛋。」
明明是他蓄意引誘!!!
宋承憲大手握著她的玉足抵在他兇膛上,「讓我看看那,是不是腫著了?」
就是剛剛,她喊疼了,他才換別的方式,沒多久小手也沒勁兒了,索性停下來。
吳佳妮咬著唇縮著腿兒,想抽回腳,「你走開,不需要你假惺惺。」
宋承憲力氣無比大,一下弄開。
低頭蹙眉瞧了一眼,確實是腫了。
他鬆開手,替她蓋好被子,「等著,我已讓派人送葯過來,你最好給我老實點,既然,我和你又廝混在一塊,我們倆沒完。」
吳佳妮將頭埋在被子裡,捂著隱隱作痛的兇口,鼻子發著酸,直到情緒整理好。
她才露頭腦袋開口道,「宋承憲,以你的身份,缺什麼女人?兩年了你怎麼還睡不膩,還是說你為了報復我才用這些招數羞辱我,那你目的達到了,看在以往的情分那,就放過了我吧!」
宋承憲被氣得額頭青筋暴起,攥緊拳頭又緩緩的鬆開,這女人的腦子整天都想著些什麼玩意,他從沒來沒有這種意思,更不會體現在言行舉止上。
「我他媽的,還不夠疼你?捧在手心怕你摔了,含在口中怕你化了,結果在你眼裡就是作踐你自己的理由?!」
吳佳妮一瞬不瞬地盯著他看,「確實你是很好,但你別忘了,我可是有婚約的女人,開始我就跟你講過,而且,那兩年我和你的關係從沒公開過,頂多算個P友,好聚好散成不?!」
「還有臉提你那個聯姻對象,你惹出這麼大的事,他邊兒都沒沾,你這聯姻不靠譜,未知變數大著呢!」
「說什麼P炮,呵,你這兩年多還為我守身如玉?」
吳佳妮氣得渾身發抖,「你個自戀狂!我憑什麼給你守身如玉,就憑你長得帥?昨晚若不是你從中作梗,差點兒跟小弟弟...」
「吳佳妮!」
宋承憲桃花眼灼灼地從上到下掃視著她,「你敢再說下去就試試看,我會讓你裡裡外外再受一次苦!」
吳佳妮咬著唇耳朵、臉頰紅得像個熟透的蘋果。
「你找P友,找床伴什麼的,何必找外面那些不三不四的男人,我宋承憲身心健康,定期體檢,人長得不錯,重要的是本人單身,與你那方面非常契合,更不會介意有你什麼狗屁的婚約,是你最佳的選擇,還有你昨晚的反應,證明了你,除了嘴巴硬之外,渾身上下都是....」
吳佳妮擡手箍住他的脖頸往下壓,另隻手捂住他的嘴巴,「你給我閉嘴!」
她怒瞪著他,「你真是毫無廉恥和底線,想當什麼男小三,我還不屑理你呢!」
宋承憲啟唇,牙齒輕啃著她的手心,眼神帶著戲謔意味。
吳佳妮眼露嫌惡一把將他往一邊推去。
宋承憲翻身仰躺著,笑道,「又不是第一次當,沒什麼所謂,蓉城那邊的消息看來是被封鎖了,沒能傳到你這,你那聯姻對象私下可玩得花,不怕得病?!」
太可惡了!
「你父親的事,我出面幫你融通,至於我們之間的事情,不是你一個人能說了算的。吳佳妮,你以為這樣就能擺脫我嗎?不可能!我告訴你,我和你沒完,而且永遠都不會完!」
吳佳妮緘默,無言以對。
負氣翻過身去背對著他。
跟這種三觀不正,蠻橫霸道的神經病,溝通不來的。
宋承憲就是因為太了解吳佳妮是什麼樣子的人,既然兩年前,為了她親手將聯姻的事給退了,從那會開始他就認定她,上次是他疏忽放鬆警惕讓她跑了,這次就是綁。也要把她圈在他自己的地盤裡。
...
沈黛西將洛神閣裡所有有關自己的物品都整理打包完後,傅硯沉通知讓林政來處理剩下的事,然後,同沈黛西一塊回了芙蓉苑。
剛進門,梅姨笑臉上過來,「沈小姐,歡迎回家,我聽小沉說了,就給你先你喜歡的燉上燕窩銀耳百合湯水,現正保溫著,要不要嘗嘗?」
沈黛西有些意外,「辛苦梅姨了,你先別忙,我們是吃了飯才過來的,晚點再喝。」
「好,那我先回去了。」梅姨笑著朝傅硯沉擠了擠眼,轉身離開。
傅硯沉攬著她的腰肢,俯身湊近她的耳畔,柔聲道,「寶寶,你需要午休嗎?」
午休個鬼,再睡下去,她晚上就不用睡了。
「不用,我要去賞花。」
傅硯沉不知從弄來了一條絲帶,遮住了她的大眼睛,低聲哄著,「為了給你驚喜,就委屈下。」
沈黛西被蒙住雙眼,看不見眼前的一切,順著聲源轉頭,疑惑道,「搞這麼神秘,你到底要幹什麼嘛?」
隨即,她纖細的指尖被骨節分明的長指相扣著,小心的護著她往外走,穿過迴廊走進園林區。
陽光透過穿透薄雲灑到她的白皙臉上,一陣陣暖風吹來淡淡清香撲面而來。
沈黛西腳步微頓,有些不可置信,「傅硯沉,這是...」
傅硯沉替她解開絲帶,「你自己看。」
她掀起眼簾,朝著遠處望去,映入眼簾的是一片絢爛多彩的芍藥花田。
微風輕拂著花叢,花瓣搖曳生姿,爛若雲霞,沿著腳下的花間小徑蔓延至遠方,直至與海面相連。
之前在這住過兩個月,寄人籬下的心態,她工作也忙得不可開交,加上又是深冬的季節,這院子她一次也沒走進來過。
「你怎麼知道,我喜歡芍藥花呢?」
「這個不難發現的,你買回來插在花瓶裡的花都是這種,而且,特別喜歡玫粉色和玫紅色。」傅硯沉菲唇輕勾,深邃的眉眼都被片花海染上了濃濃的蜜意。
「還有,孫東禮能送你一束,我能送你一片芍藥花海。」
沈黛西霎時明白過來了,上上次相親,孫東禮確實是送了一束葯勺花,不過,她早就沒和孫東禮聯繫了,他竟然吃醋吃到這份上來了。
若哪天別人的給她送別的花,比如玫瑰花,他是不是又要種一片玫瑰花海?
「傅硯沉,謝謝你,但是,真的沒必要大費周章,我...」她還沒來得及說完,一抹刺眼的光芒從她的眼底一閃而過。
沈黛西還沒來得及看清楚。
傅硯沉打開了那隻復古的紅絲絨首飾盒子,陽光灑落在鑽石上,使其瞬間綻放出璀璨奪目的光彩。
「寶寶,我想我已經說不清這是第幾次讓你做我的女朋友了,但每一次似乎都缺乏一種正式的儀式感。」他的深眸專註地凝視著她,口吻比任何以往都要矜重。
沈黛西愣怔著,思緒也混亂,下意識地往後退了半步,男人及時拉住了她手腕,右膝朝前,似乎有下跪的趨勢。
她慌了,伸手攔著他,「你不用這樣,真的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