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一天打三頓,湊齊
虞茗香聞言:「呵呵!」
實在忍不住,冷笑出聲。
「張口閉口就讓人死?」
她拎著燒火棍往前邁了一步,道:「秦玉珠,我知道你心思歹毒,卻沒想到你竟然心思歹毒到了這般地步!」
前世,這惡毒女人出國前留下了一封舉報信,舉報他們一家成分有問題,祖輩都是盤剝窮苦百姓的資本家,並且提出要求,要將他們全家下放到西北最窮苦的地方。
那封信,最後落入了魏建安的手裡,成了壓死他們一家的最後一根稻草。
魏建安打著順從民意的幌子,當真把他們下放到了西北。
她的兒子,兒媳,還有兒媳腹中未出生的孩子……
全都死在了那裡。
可是。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
秦玉珠心狠手辣害死她全家,是為了獨吞他們的家產,好歹還有個說頭,而那些知青們呢?
他們隻是和她起了爭執,她就要人死!
人的惡毒,怎麼可以惡毒到這個地步?
虞茗香對秦玉珠的認知,再次被刷新,手中的燒火棍不再遲疑,直接朝秦玉珠身上打去。
「嘭!」
「啊!」
秦玉珠被打了個措手不及,痛呼一聲。
「我讓你動輒殺人害命!」
虞茗香發了狠,瞄準秦玉珠露在被子外的手就是一棍子,「真正該死的人是你!
「咔嚓咔嚓!」
細細碎碎的斷骨聲傳來。
「啊!」
秦玉珠慘叫一聲,摔倒在地。
「嘭嘭嘭!」
虞茗香上前,燒火棍狂掄。
燒火棍和掃帚可不一樣。
掃帚尾巴打人雖然動靜大,可是卻不見得能打多疼,而燒火棍……
她家的燒火棍,是顧觀海削的一根老木棍,小兒手臂粗,結實的很。
「瘋了!」
秦玉珠被打的裹著被子蜷窩在地,聲嘶力竭的吼,「虞茗香你瘋了?我是來找你一起住的,你竟然真下狠手打我,我的手,我的手好疼……啊啊!」
虞茗香根本不理會她的嘶吼。
打!
她繼續打!
深更半夜,面對這個前世害了她全家的仇人,她真的有些壓制不住心底的恨意。
秦玉珠喊的撕心裂肺。
聽到這動靜,不止秦向東跑了出來,就連住在後院的秦衛國都披著棉襖跑了出來。
看著自家老媽掄著燒火棍爆揍秦玉珠,兄弟倆:……
下意識的就想上前阻攔。
可是。
顧觀海卻伸手,攔住了他們。
「再等等。」
他看著門外不遺餘力打人的虞茗香,沉聲道:「等她打的差不多了再說。」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
他竟然從那女人身上,感覺到了殺意。
沒錯。
就是殺意。
他縱橫沙場二十多年,對一個人想殺另一個人的氣息,再熟悉不過。
她……
竟然想殺了她的養女。
為什麼?
顧觀海想不通其中因由。
可是。
卻在虞茗香掄起燒火棍朝秦玉珠的頭上打下去時,下意識的閃身而出,一把握住了那臨空揮下的棍子。
虞茗香正在氣頭上,扭頭見是他,低叱,「放開!」
顧觀海搖了搖頭。
「再打下去,她會死的。」
他一邊說,一邊掰開了她握著棍子的手,溫聲道:「打一頓出出氣也就算了,真鬧出了人命,那就麻煩了。」
饒是他的聲音,太過溫潤。
虞茗香聞言:……
失控的情緒逐漸回攏。
她扭頭,看向倒在地上的秦玉珠,冷聲道:「想和我們一起住,做你的清秋大夢去吧!」
「自作孽不可活,秦玉珠我告訴你,再敢出來礙我的眼,我還像今天一樣,一天三頓的打你,湊不齊不算完!」
音落,虞茗香轉身進了家門。
秦玉珠:「!!!」
被打的渾身火燒火燎的疼,尤其是手,更是疼的鑽心刻骨。
她爬起來,沖著虞茗香的背影歇斯底裡的吼,「虞茗香,我是你的女兒,不是你的仇人!你為什麼對我這麼狠?」
虞茗香聞言步伐微頓,然後,繼續往院中走。
「虞茗香你好狠的心!」
秦玉珠看著院中站著的兩道人影,上前一步,大吼道:「大哥二哥,你們最疼我了,媽她這麼對我,你們都不管管嗎?」
秦衛國和秦向東聞言,眼底閃過一抹心疼。
可是。
不等他們有所表示,虞茗香就停在了他們面前,沉聲命令:「都給我回屋睡覺!」
兄弟倆聞言:「……」
對上自家老媽那張陰沉的臉,冰冷的眼,他們……
幾乎下意識的轉身。
門外的秦玉珠見此,都急瘋了。
她想追進去,可是,顧觀海卻像門神一樣,攔在門口,根本不讓她進去。
她氣急敗壞的大喊道:「大哥二哥你們別走啊!我不想回知青點,回知青點我會凍死的!」
「你們放我進去好不好?我保證不再惹媽生氣了!」
「……」
秦衛國和秦向東聞言,下意識的回頭。
虞茗香皺眉看著兩人,「給我滾回去!」
兄弟倆:……
算了。
和養妹比起來,還是老媽比較重要。
他們做兒子的,不能忤逆不孝。
秦衛國回了後院,秦向東也進了前院堂屋。
顧觀海揮開想上前的秦玉珠,關上了院門。
被關在門外的秦玉珠,不甘心的拍著門大喊。
「開門!你們放我進去!」
「放我進去啊!」
「……」
吼到最後,她直接開罵,「虞茗香你個冷皿無情的毒婦,你敢這麼對我,你不得好死!」
「我詛咒你,詛咒你下十八層地獄!」
「開門!毒婦你開門啊!」
「……」
院中。
虞茗香和顧觀海相對而立,對身後的謾罵視若無睹。
顧觀海:……
原本還覺得這女人下手太狠,現在……
他不覺得了。
連養母都敢詛咒,不管那丫頭知不知道自己的身世,她都不是個好的。
欠揍!
四目相對。
虞茗香想解釋自己為什麼對秦玉珠這麼狠,可是……
她張了張口,卻又不知道該如何解釋起。
她重生的事情,乃是不可言說的絕對秘密。
她連自己的兒子都沒敢說,更遑論是顧觀海。
顧觀海見她欲言又止,嘴角勾了勾。
「早點兒回去睡吧。」
他道:「她罵累了就會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