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1章 有的是辦法
第731章有的是辦法
周銘琛看到齊豫,沒有什麼感覺,隻是覺得這個女人和他想象中的母親形象完全是不一樣的。
她看上去,好像除了在呼吸以外,除了那雙眼睛和記憶中的重疊,別的,都讓他感到陌生。
齊豫看到了他,睜開眼睛,一直注視著他,眼中似乎有道不明的情緒,一直在翻湧著,波動著。
周銘琛眼眶微微濕潤,也隻是看著她,一句話也沒開口說。
約莫待了半小時,周銘琛道了句,「事情你都知道吧,我和銘馨已經儘力了,至於銘蘭,父親沒跟你說過吧?」
齊豫眼淚落了出來,周銘琛深吸了一口氣,「你知道我就不再多說了。」
他早就不需要母親了,他起身,深深的看了她一眼,離開了霍家。
周銘琛的到來讓霍聽雨七上八下的,恨不得全程監視著。
但是周銘琛並未跟齊豫說什麼,連肢體接觸都沒有。
她躲在監控室裡,若有所思。
周銘琛回到酒店再次遇到了喬娜,他繞過她走,喬娜卻跟他道歉,「對不起,之前我不應該幫著聽雨來勸你,我很後悔,我對你說的話。」
周銘琛沒回頭,「不是因為你勸我才去霍家,我也並未和你想象中那樣,配合霍家做戲。」
「我隻是覺得你應該去見見你的母親,不全是為了幫聽雨的忙。」
「不重要了。」
喬娜心裡很難受,九十度彎腰,「請你一定原諒我,周先生,在江城你幫了我,我卻沒有為你做些什麼,聽雨的事我實在是力不從心,若是以後周先生能有什麼事情讓我為您效勞,我一定竭盡全力。」
「不必了。」
周銘琛想住一晚就回國了,他要趕著送許藝去比賽。
門關上,喬娜在門外站了一會兒。
一眾保鏢跟在她身後,護送她離開,就在她走到酒店大門口的時候,一個女人風風火火的闖了過來。
保鏢攔住了周銘蘭,周銘蘭單槍匹馬,衝過去就要打喬娜。
「賤人,賤人!」
周銘蘭朝著喬娜的背影咆哮,「我哥不會和你有結果的,你想死是不是,你想死嗎?」
喬娜見過周銘蘭,對她印象並不怎麼好,也不想與她多言語。
看來是個哥控。
周銘蘭紅著眼睛,激動的罵喬娜,喬娜隻好讓人把她攔住,轉身就走了。
她高高在上的,甚至沒有多給她一個眼神。
周銘琛承認和喬娜的關係,周銘蘭一直沒信,但若真是沒關係,怎麼湊巧被她撞見了碰面?
周銘蘭按捺不住自己內心的激動之情,瘋狂的去敲周銘琛的房門,「哥,你出來呀,哥!」
周銘琛進屋後灌了自己兩杯酒,讓自己勉強冷靜下來,去開門的時候,周銘蘭直接生撲過來,「哥……我好想你啊哥……」
周銘琛將她用力的一把推開了,「銘蘭,你怎麼來了。」
「果然,我不是周家人了,你們對我態度都變了,起初是周銘馨,現在是你……都把我當外人了,是吧?」
周銘琛明白,她認定了,怎麼解釋都是沒有用的。
沉默就是默認,周銘蘭笑了起來,「既然如此,那我有個事情要跟你說,你聽好了。」
周銘琛呼吸間帶著酒氣,點了點頭,「說吧。」
「既然已經不是兄妹了,我不妨告訴你,我喜歡你,你不許和別的女人在一起,無論是誰,無論是死掉的夏文月,或者是誰,什麼喬娜,我管他是誰都不行!」
啪!
周銘琛擡手給了周銘蘭一巴掌,「你在說什麼?」
周銘蘭捂著自己臉,沒有哭,「不是你說的嗎,你讓我膽子大一點,喜歡什麼就主動一點,我現在主動了,你不給我一點鼓勵嗎?」
「你……」
周銘琛欲言又止,周銘蘭咬了咬牙,繼續說道,「我就是喜歡你,我實話告訴你,我從小就知道我不是周家的人,我一直在一種恐懼中長大,我不是傻子,我察覺到所有人對我的忽視……我很怕我隨時都會失去這一切。」
她眼淚汪汪,「你知道那種感覺嗎,我有時候好恨周遠成,是他把我帶到周家來的,我本以為,我和你,和周銘馨沒什麼不同,後來當我發現我們是有區別的,我就好恨,恨所有人……我顯得那樣格格不入。」
所以她從小,就是喜歡吸引大人的注意。
總想引來大人更多的關注。
「本質上,許藝失蹤,受了很多苦,實際上,在那之前,受苦的人是我,我一直在默默的受苦,一直到周遠成死後,齊豫失蹤後,我才覺得心裡痛快,這樣的話,秘密是不是就可以石沉大海了,可是我沒想到,你們全都知道,你,許藝,你們全都知道……就我是個傻子。」
周銘蘭笑了起來,情緒很是激動,「終於,好了,真相大白了,我就是不是周家的人,我不稀罕,我可以光明正大喜歡你了!」
啪!
周銘琛又是一巴掌。
「你打我吧,你罵我吧,說我不要臉,說我什麼都可以,我豁出去了,許藝不給宋晏明下藥她就不會有今天,他們都可以,為什麼我們……」
啪!
周銘琛毫不猶豫,又給了她一個巴掌。
幾巴掌下去,周銘蘭的臉都腫了,「我讓人糟蹋了夏文月,我以為你會喜歡我,沒想到你寧願單著,你也不肯多看我一眼,我在你心裡到底算什麼,你明知道我不是你妹妹。」
明知道不是,但還是把她當妹妹,當家人。
「周銘蘭,你好自為之吧,周家不再是你的庇護所,我也不是,周家護著你這麼多年,你也該出去看一看,出去闖一闖,想想自己要的究竟是什麼。」
說完後,周銘琛推她到門口,關上了門,周銘蘭敲打著門,「周銘琛,你想攆我走嗎,想躲我嗎,你休想!」
「你跟那個外國女人休想在一起,夏文月我都搞定了,我有的是辦法!」
周銘蘭用的踹門,周銘琛並不意外。
他猜到了,也感覺到了。
在許藝提出這個假設的時候,他還不信,覺得荒謬,終究是自己打了自己的臉,打得真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