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曦愣了下，表情略顯尷尬，「我對生意一竅不通。」

　　宋斯越忽然笑了。

　　她疑惑，「怎麼了？」

　　難道是說錯話了？

　　他單手支住下顎，「你一本正經的樣子，讓我挺意外的。」

　　「你不是問生意上的事？」

　　他淡笑，「你覺得呢？」

　　孟曦驀地回過神，想起相親那日他對那個女人說的話。

　　不是談生意。

　　那不就是談相親？

　　孟曦捏緊手指，舔了舔乾涸的唇，「如果我說我父親把你叫過來純屬意外，你信嗎？」

　　她擠出一抹笑。

　　他端起茶杯，抵在唇前，「我信。」

　　「那你還…」

　　「順路過來相個親。」

　　孟曦表情驚訝。

　　他真相親？

　　宋斯越緩緩喝進茶水，「孟小姐有要求？」

　　她搖頭，「倒沒有。」旋即又問，「我符合宋先生眼緣嗎？」

　　這話問出口時，孟曦真想咬斷自己舌頭，這麼主動問出口，萬一被拒絕豈不是更尷尬？

　　見對面還沒回答，她不由攥緊手，正想轉移話題一了了之。

　　他擱下茶杯，「還行。」

　　孟曦愣住，還行是什麼意思？

　　宋斯越擡眸看她，「至少印象還不差。」

　　…

　　陸晏舟陪姜綰到醫院做產檢，看著彩超裡的孩子的動態圖，陸晏舟第一次顯得無措，「這就是…我的孩子?」

　　醫生笑了，「剛做爸爸吧？第一次看到肚子裡孩子的父親都是這樣的。」

　　姜綰在一旁忍俊不禁。

　　陸晏舟盯著動態圖，眉頭卻擰緊，「這麼大的孩子生出來，那我太太豈不是很受罪？」

　　姜綰愣了下。

　　醫生說，「每個女人生孩子都是這麼過來的。」

　　「那不行。」陸晏舟環抱雙臂，「錢不是問題，我捨不得我太太受苦。」

　　醫生，「……」

　　姜綰掌心遮擋臉，隻能用笑掩飾尷尬。

　　做完檢查，兩人從彩超室出來，姜綰扶著圓滾滾的肚子，嘆氣，「你爹獃頭獃腦的，真是個大傻瓜。」

　　陸晏舟眯眸，「當著孩子面罵我？」

　　她也笑，「反正孩子又不聽到。」

　　陸晏舟攬住她腰，刻意放慢腳步，「我這不是心疼你嗎？」

　　「隻要晏教授往後餘生都隻疼我，那這生孩子的痛我咬牙忍忍就過去了。」

　　他停下腳步，轉過身面向她，「除了你之外，我還能疼誰呢？」

　　「誰知道啊？」她小聲，「到時我人老珠黃，你依舊英俊瀟灑，外面的小姑娘都喜歡你呢？」

　　「那我就把自己變醜，隻要你不嫌棄就好。」

　　姜綰看著他，片刻笑了，拉著他的手，「我開玩笑的。」

　　他壓低聲，「但我是認真的。」

　　姜綰一怔，欲要說什麼，這時她手機響了起來。

　　是徐意的來電。

　　她拿起手機接聽，「意意？」

　　「綰綰，你…能來找我嗎？」

　　聽出她聲音不對勁，姜綰問她地址後，讓陸晏舟送她到徐意家裡。

　　來到徐意家，姜綰摁了門鈴。

　　沒多久，是保姆開的門，「姜小姐？」

　　「徐意在嗎？」

　　保姆點頭，「小姐在房間呢。」

　　姜綰隨著保姆上樓，來到徐意的房間，她敲了門，推開。

　　徐意抱著玩偶靠坐在床頭，似乎哭過，眼眶依稀可見的通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