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對那小丫頭是不是認真的?
姜綰怔了下,「這是雞冠紅翡翠?」
馮總眼底掠過一抹驚訝,「三太太果然是識貨的人,這確實是雞冠紅翡翠。此顏色的翡翠在市場上相當稀有,相當罕見,論品種,僅遜色于山槐紅翡。」
玻璃種紅翡是翡翠中極為罕見的品種,通常可見的紅翡都棕紅,而鮮紅色並不多見。
雞冠紅翡就屬於高品質的鮮紅色翡翠一類,這類翡翠在市場十分難得。在這類玻璃種紅翡品種裡,唯有山槐紅位居頂尖,價值連城,為收藏家與投資者所追逐。
雖然雞冠紅翡僅次于山槐紅,但也已經是難得的寶貝。
出手這麼闊綽,就隻是為了道歉?
還是得先觀察一下。
姜綰笑著說,「馮老闆,您這禮物太貴重了,我不能收。何況那晚的事都過去了,您都不知道您屬下動手腳設騙局的事,何來的談和解?您也沒算得罪我啊。」
馮總一愣,朝陸其軒看了眼,又笑著說,「我是沒得罪您,可…三爺那邊我是不好說啊,何況是我自己的店裡出了事,我是老闆,我有責任。」
姜綰疑惑,「三爺知道了?」
「若非知情,我又怎麼拜託二爺,見您呢。」馮總替她倒上茶水,客客氣氣的,「三太太,就當是賣個人情。」
見對方態度這般誠懇,姜綰都有些不好意思了,看向陸其軒。
陸其軒一副把決定權交給她定奪的態度。
馮總面龐繃緊,又小心翼翼的態度,也讓姜綰稍稍放寬心,笑著說,「這事我會幫您跟三爺談談,至於禮,您就自個兒留著吧。」
馮總雙手抱拳,「多謝三太太。」
姜綰走後,馮總臉上的恭敬全然消失,望向陸其軒,「二爺,我就說嘛,一個小姑娘而已,稍微一給態度就妥協了!」
陸其軒將手中茶杯重重擱下,馮總一哆嗦,不敢多嘴。
陸其軒目光淡漠地瞥向他,「玩燈下黑還被一個小姑娘給砸了門店,這就是你說的保證沒人知道?」
「這…我是真不知道那小丫頭懂這行啊。」
馮總自認運氣背,在黑市那種地方,即便有人發現也不敢找上門對質。
所以這些年靠這燈下黑的手段,是賺了不少錢,但誰知道砸場的竟然是陸三爺的老婆!
「若是讓老三查到周家的生意牽扯到黑市頭上,這結果你擔當不起。」
馮總面色蒼白,兢兢戰戰,「您放心,這件事絕對不會有其他人知道,不過這三太太會買我這人情嗎?」
陸其軒端起茶杯緩緩喝進,眼神陰惻惻的,「我現在就想知道老三對她是什麼樣的態度,倘若這老三真對那小丫頭動了心思,那倒不用急著對付那丫頭了。」
馮總欠身替他滿上茶,「我懂,這男人嘛,無論身份地位如何,若是有了在乎的東西,就等於有了軟肋。」
陸其軒笑意淩厲深沉。
…
陸晏舟授完一堂課,回到實驗室裡檢查天文觀測數據,近段時間,公司的事都交給了江真,而他專心留在實驗室裡做項目。
此時收到了高也的消息:[二爺約見了夫人,賭石行的馮總也在。]
陸晏舟閱覽這條簡訊,回了三字,將手機收起。
傅岑朝他走來,臉上仍是不著調的笑,「跟小嬌妻發消息呢?」
他戴上金絲眼鏡,專註看著發到電腦上的報告,「不是。」
「我說你這身馬甲還能藏多久呢?我現在倒有點期待你掉馬的樣子了。」
陸晏舟翻開記錄本,不鹹不淡,「誰知道呢。」
傅岑眉梢輕挑,彎下腰,臀部翹得老高,「你對那小丫頭是不是認真的?」
陸晏舟動作頓住,掀起眼皮,「你這麼關注做什麼?」
「咱倆什麼交情,我就是好奇啊!沈大美女跟你在國外相處這麼多年,你都沒動心,我真不信你對那丫頭真是一見鍾情。」
清純的小姑娘是適合娶回家當老婆,畢竟好拿捏。
但陸晏舟這款根本不需要拿捏別人,就他這張臉都已經迷死不少院內的小姑娘,讓她們心甘情願。
先前他也以為陸晏舟那小嬌妻就跟其他小姑娘一樣,被他的美色迷惑,心甘情願被他牽著鼻子走。
但陸晏舟處處替那小丫頭出頭,緊張得要命,怎麼看都像是陸晏舟處心積慮,主動拿捏她的。
陸晏舟把記錄本合上,擱在桌面,「對她是有興趣。」
「隻是興趣這麼簡單?」
傅岑不信。
「隨你怎麼想。」陸晏舟低頭看腕錶,「交班了,你替好我的工作。」
他起身脫了身上的制服外套,走進更衣室。
傅岑嘖了聲,想知道這男人的心思,還真難!
…
姜綰回了陸公館後,便一直在側院裡陪「招財進寶」玩耍,陳管家給它們定製了一個狗窩,還別說,房子挺豪華。
也不知是不是陳管家悉心照料,餵養得好,這兩隻小傢夥都圓潤了不少。
「三爺,您回來了。」
忽聽到正院傳來陳管家的聲音,姜綰擡起頭。
陸三爺回來了?
她將奶盤挪到兩隻小傢夥面前,起身朝正院走去。
一進別墅,便見到男人上樓的身影。
姜綰定在原地,目光緊緊隨著那道背影移動。
她知道陸三爺跟晏教授的身型很像,唯獨能區分兩人,在於服飾跟長相。
她幾次見陸三爺,穿的都是相當考究的西服,即便是外出考古那次,都一股老幹部穿搭。
可現在陸三爺身上那件襯衣便裝,總覺得眼熟…
她朝樓上喊道,「陸三爺?」
樓上的男人腳步一滯,幾乎沒有停留,朝書房快步走去。
姜綰匆忙上樓。
陳管家回過神,也跟上,「夫人!」
姜綰來到書房外,這男人什麼意思,明明聽到她喊他了,故意不搭理?
她敲門,「三爺?」
裡面沒有動靜。
她擰門,是反鎖著的。
陳管家笑著迎上來,「夫人,三爺他…可能累了,想一個人待會兒。」
「累了就能不理人?」姜綰匪夷所思,「這陸三爺平時都這樣的嗎?」
陳管家尷尬,隻能硬著頭皮自圓其說,「三爺的性子向來都是捉摸不透,我們都習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