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濃稠的墨汁,將城市籠罩其中。街邊的路燈散發出昏黃的光暈,在地面上暈染出一個個模糊的光圈。
我坐在駕駛室中,望著窗外川流不息的車輛,正在給趙奕彤打電話,如此說話是因為知道她的習性:喜歡帥哥撩她。
「約!」趙奕彤果然很開心,嬌笑著答應了。
沒過多久,我便在附近一家煙火氣十足的大排檔見到了趙奕彤。她依舊身著那身筆挺的警服,肩章上的警徽在路燈下泛著冷冽的光,腰間的配槍隨著步伐輕輕晃動。
她身姿挺拔地走來,每一步都帶著令人心安的力量感,周圍食客的目光不自覺地被她吸引,而她卻仿若未覺,眼神專註地朝我走來,英姿颯爽的模樣在人群中格外顯眼。
我們選了個角落的位置坐下,桌上的白熾燈散發著暖黃色的光,照亮了她精緻的五官。
老闆很快端上一鍋咕嘟冒泡的砂鍋粥,米粒在濃稠的湯汁中翻滾,蝦仁、瑤柱的鮮香混合著蔥花的清香,裊裊娜娜地升騰起來,瀰漫在我們之間。
我一邊給她盛粥,一邊思索著該如何開口,而她卻彷彿看透了我的心思,放下手中的勺子,直視著我的眼睛,率先打破了沉默:「你是不是得罪了一個叫阿強的人?所以他一而再地舉報你?」
「原來又是阿強舉報……」我恍然大悟。
腦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現出阿強那張因憤怒而扭曲的臉——今天他賭石虧掉了五百萬,柳清雅也在此時選擇和他分手,雙重打擊之下,他的世界想必早已崩塌。
而我,這個曾經被他輕視的人,如今卻在賭石場上大放異彩,僅僅是今天就賺了兩個億,而且他曾經深深愛著卻連手指頭也沒能碰到的女朋友李箐如今是我的女人,我身邊還有袁雪羽那麼漂亮的頂級美女。
那麼,嫉妒、憤怒與不甘一定交織成一張巨大的網,將他困在其中,想將所有的怨恨都發洩在我的身上。
想必是葉孫勇、阿峰參加牌局的消息傳到了他耳中,他便毫不猶豫地選擇了舉報,這般無差別傷害的舉動,當真是狠辣至極,等同於瘋子!
「那就是我曾經的同事,有一些矛盾……」我含糊地搪塞過去,不願在這個話題上過多糾纏。為了轉移注意力,我趕忙問道:「道門秘典你修鍊得怎麼樣了?」
「還行。」趙奕彤低頭舀起一勺粥,輕吹兩下送入口中,語氣平淡得聽不出任何情緒。
「還行是啥意思?」我往前傾了傾身子,臉上滿是疑惑和好奇。
她擡起頭,美目白了我一眼,語氣帶著幾分無奈:「字面意思啊,你不懂修行,就別追問了。」
被她這麼一說,我反而來了興緻,得意洋洋地挺直了腰闆:「我做夢會修行,最近我天天晚上都做夢,都已經修鍊成道門秘典第二幅圖了,距離第三幅圖不遠了。」
這話並非誇大,那些在夢中流轉的靈氣、貫通的經脈,每一個細節都真實得彷彿觸手可及。
趙奕彤一口粥差點噴出來,「噗……你的丹田都沒開發,還是原始狀態,你根本就修鍊不了,做夢有個屁用。」
她一邊笑一邊搖頭,眼裡滿是對我的調侃。
我趁機追問道:「丹田開發必須小時候對吧?」
「那是當然。」她又賞了我一個白眼,彷彿在看一個無知的孩童。
好奇心如同破土而出的嫩芽,瘋狂生長,我忍不住繼續問:「丹田到底是個啥東西,裡面的空間有多大?」
趙奕彤放下勺子,神色變得認真起來,她微微皺眉思索片刻後說道:「因人而異,有的有房間那麼大,有的隻有籮筐那麼大,前者天賦好,後者天賦差。但不管天賦如何,因為某種原因,道門秘典第三幅圖很難修鍊成。現在我還停留在第一幅圖。」
我還想繼續刨根問底,她卻擺了擺手,一臉嫌棄道:「你又修行不了,問什麼問?真是搞不懂你是啥腦迴路。」
隨即她壓低聲音,眼神中閃過一絲狡黠:「你這混蛋,最近賭石發財了啊,賺了幾個億?」
「沒有啊……」我下意識地否認,眼神有些閃躲,手中的筷子在碗裡無意識地攪動著。
「你就別否認了,我姑姑都一五一十地告訴我了,你先後賭出了冰糯種陽綠、玻璃種陽綠,玻璃種正陽綠……反正我不管,你必須賣我一套玻璃種正陽綠翡翠首飾。」趙奕彤沖我翻了翻白眼,語氣裡帶著不容拒絕的霸道。
我故意壞笑著反駁:「一套玻璃種正陽綠翡翠?鐲子,玉佩,戒指,項鏈,加起來價值過千萬了。你一個小小的警察買得起?」
「你也就賭石撿漏賺了點錢,就這麼驕傲了?你把那翡翠全部賣給我,我也買得起。」她昂起頭,眼神中滿是傲嬌,那副大小姐的模樣展露無遺。
「不好意思,忘記你是頂級白富美了。但這樣的寶物,可遇不可求,我是打算將之送或者賣給我女朋友的,你,還想要嗎?」我半開玩笑地說道,目光緊緊盯著她的反應。
「張揚,你別對我口花花,你就是個普通人,我無論如何也不會看上你,除非你也能如同我一樣,身懷絕技……」趙奕彤嘴上嫌棄,臉上卻不自覺地浮現出淡淡的笑意,眼波流轉間,竟有幾分少女的羞澀。
我們就這樣有一搭沒一搭地閑聊著,砂鍋粥的熱氣漸漸消散,桌上的空盤也越來越多。
在輕鬆愉快的氛圍中,我最終還是答應賣她一套首飾,她這才心滿意足地露出笑容。
吃完夜宵,趙奕彤走向她那輛低調卻不失質感的寶馬車。她打開車窗,夜風掀起她耳後的碎發,露出精緻的耳垂。
她突然扔給我一本厚厚的書,紙張泛黃,封皮上的字跡也有些模糊,透著一股古樸的氣息:「這也是非常古老的典籍,記載著非常神奇的東西,若你能領悟或者掌握部分,對你有著巨大好處。」
「謝了。」我大喜過望,雙手接過書,觸手是粗糙的質感。等趙奕彤駕車離去,我迫不及待地用中指點在古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