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好的一夜在不知不覺中悄然流逝。
等我醒來,兩個空姐已經去上班了。
隻有獨屬於她們的芳香,還在房間中飄蕩。
我的臉上浮出了激動和興奮之色。
因為昨夜我又做夢了,夢見自己在修行逆天寶典,真氣在艱難地開啟丹田,就如同盤古開天地一樣。
如今我的丹田空間真的擴大了,從針尖那麼大擴充到了豆子那麼大。
我看到了希望,看到了未來。
因為持續修行,丹田空間會持續變大。
當然,昨夜我做夢不僅僅隻修行了逆天寶典,還修行了道門秘典,繼續吸收空氣中的靈氣,轉化成第二丹田的真氣。
是的,我把自己的丹田稱為第一丹田,把財戒的空間稱為第二丹田。
美滋滋地憧憬了一陣,我便易容成張向東,駕車來到了一個小區,在某個單元樓前停穩,走到特定的房門前,摁響了門鈴。
昨天曹磊就把他們的住址告訴了我,我此次前來,正是為了找他們一家人——那夥在雲霧山古墓中險些喪命的盜墓賊,此刻或許還在為僥倖逃生而慶幸,也可能在為我的不幸死亡而嘆息。
很快,門被打開了。
開門的不是曹磊,而是昨夜我救出的女人曹茜。
她身材不高,不到一米六,長期在野外活動讓她的皮膚有些黝黑,長相十分普通,屬於丟在人堆裡就難以辨認的類型。
她用一種略微警惕又帶著疑惑的眼神上下打量著我,乾裂的嘴唇動了動,開口問道:"你找誰?"
"我找曹磊。"我語氣平淡地回答,目光掃過她衣領處殘留的暗褐色泥土——那是雲霧山古墓特有的紅壤,即便經過清洗,依舊頑固地附著在布料纖維間。
"磊哥,有人找你,你快起來,別傷心了行不行?"曹茜說完,就轉身去敲某個房間的門,把我一個人晾在門口。
我站在門外,能聽到屋內傳來窸窸窣窣的響動,混合著一股濃重的劣質煙草味和速食麵調料的氣味,讓我不禁皺了皺眉。
"先進來坐吧。"
曹毅從客廳的沙發上起身,沖我友好地一笑,他脖頸上那圈深紫色的淤青在晨光中格外明顯,清晰地呈現出五指的輪廓,顯然是被鬼掐過留下的痕迹。
昨夜他一直處於昏迷狀態,至少是沒見到我,當然也就認不出我。
至於我們曾經第一次在小巷見面,估計他早就隨著多次盜墓經歷,忘到九霄雲外去了。
我走進房間,在他對面的沙發上坐下。
這是一個四室兩廳的房子,裝修算不上奢華但也不錯,米色的牆紙和深色的地闆搭配得中規中矩。
想到這夥盜墓賊專門在雲霧山幹著挖墳掘墓的勾當,卻能在中海這樣的大城市租房,不得不感嘆這世界的奇妙。
其實他們個個身手矯健,做保鏢或者安保工作也能過得很寬裕,但他們偏偏選擇了盜墓這個行當。
也是,盜墓來錢快,隻是風險也高得嚇人,稍不留神就可能把小命丟在某個不知名的古墓裡。
若昨夜不是我出手相救,他們一家除了曹磊,恐怕都已經死了。
"你是磊子的朋友?我怎麼沒有見過你?"曹毅上上下下地打量我,語氣平淡,指尖還夾著半支點燃的香煙。
"我們見過兩次了,隻不過你貴人多忘事,不記得我了。"我淡然一笑,手指無意識地敲擊著膝蓋。
"不會吧?我怎麼對你沒有任何印象?"曹毅滿臉驚訝,一副難以置信的樣子,甚至微微傾身向前,試圖從我的臉上找到熟悉的痕迹。
"第一次就不說了,時間過去了很久;至於第二次嘛,就是昨晚啊,我把你們三個從古墓中救出來了,結果等我好不容易從裡面出來的時候,你們都已經走了,還給我燒了一堆紙錢。這義氣,還算是不錯。"我語氣平靜地說道,彷彿在講述一件與自己無關的事情。
"什麼?你就是張向東?昨夜你……"曹毅說到這裡就突然停頓下來,眼神中瞬間充滿了警惕,顯然懷疑我在套話。
但他還是猛地站起,大聲朝著裡屋喊道:"曹磊你快出來,張向東來了。"
"不可能,張向東早就死掉了……"曹磊的聲音從房間中傳出,帶著濃濃的鼻音,隨後門被飛快地打開,曹磊光著膀子沖了出來,顯然是連衣服都來不及穿。
他一眼看到我,頓時目瞪口呆,臉上寫滿了震撼,結結巴巴地說道:"張向東,你你你竟然出來了?安然無恙?這怎麼可能?"
"卧槽,真是張向東?"這一下,曹毅、曹茜都滿臉驚喜,曹軍也從另外一個房間沖了出來,用看神仙一樣的目光緊緊盯著我,彷彿我是從死人堆裡爬出來的一樣。
"怎麼就不可能了?我破開了墓道裡的機關,把堵住門的眾多巨石挪開,我不就出來了嗎?"我淡淡道,端起曹茜遞過來的水杯,指尖觸碰到玻璃杯壁的涼意。
"你太牛逼了,太神奇了,我從來沒見過你這樣的牛人。"
"謝謝你,謝謝你救了我們全家,而我們卻是不講義氣,竟然先走了。"
"我們也不是不講義氣,而是當時認定你肯定死掉了,所以我們才不得不走的。"
……
四人七嘴八舌,語無倫次,臉上滿是激動和感激,曹磊甚至想拍我的肩膀,又在半空中停住,似乎還不敢相信我真的活著站在這裡。
"昨夜我的確是冒著生命危險救你們,我也有點蠢,竟然以為墓裡還有一個被困的女人,結果就倒黴了。"我摸了一下額頭,臉上也浮出後怕之色,彷彿真的心有餘悸。
換作任何一個人落在我那樣的境地,都必死無疑。
我是因為身上攜帶的寶物太多,甚至可以在一定時間內不怕窒息,才能僥倖保住一命。
還意外地把一具絕美女屍復活了,從此成了朋友,她似乎對我還挺依賴的。
"昨夜你到底遇到了什麼?"曹毅好奇地問,身體微微前傾,顯然對墓中的經歷耿耿於懷。
"你們先說?"我也略微好奇地看著他們,想聽聽他們對昨夜驚險遭遇的描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