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不說你悟道了?威懾他們?」
白芸芸疑惑地問。
「因為——我還沒掌握自己的全部力量,不算天下無敵。太鋒芒畢露不好。但明年就不一樣了。」
「嗯嗯。」
白芸芸眼睛一亮,歡喜點頭時,發間的翡翠發簪輕輕晃動。
"還有,"我闆起臉,指尖捏著她的下巴迫使她看我,目光銳利如刀,」今後不許再濫殺無辜,更不許做傷天害理的事。你得學會和翡翠門虛與委蛇,用一年時間修心養性,等我明年歸來,必助你斬斷魔道,走上正途。我們也在緬甸開翡翠礦,我使用道法探礦,再讓張揚幫忙挑選原石。那你的修為就會蹭蹭蹭的往上漲,遲早也能晉級金丹。」
"老公,你對我真好,"她突然摟住我脖頸,溫熱的淚滴在我兇口,濡濕了衣襟,"你一定要記住今天說的話,明年要是不來找我,我就親自去雲霧山尋你,就算是挖地三尺也要把你找出來。"
「放心吧,明年我一定會回到你身邊的。」
我拍著兇脯保證,又拿出曾經繪製的那條翡翠礦脈圖,解釋道:「這是我用道法探明的一條翡翠礦脈,你去把地塊買下……」
「老公,我辦事你放心,明年你過來的時候,礦脈一定屬於你了,而且也一定開始開採了。」
白芸芸滿臉驚喜,這一下她相信明年我會回來了。
我點頭告辭,白芸芸把我送出去,我騰起空中,猛然回頭,然後就看到了她眼神中一閃而逝的冰寒和冷酷,再仔細看,卻又變成了如花的笑靨和滿臉的不舍,她站在門口向我輕輕地揮手,目送我消失在天際。
「不會這女人在和我虛與委蛇吧?」
我心中有點不安。
於是飛了百裡又悄然折返,懸浮在高空,垂下靈線鑽進別墅,遠程監控。
但沒什麼異常,秀髮魔女白芸芸已經再一次睡在床上,玉體橫陳,臉上還殘留著春天的色澤和餘韻。
別提多麼的性感和嬌艷了。
簡直就是天生尤物!
「先前是我眼花了吧?」
在這一刻,我對自己產生了懷疑。
在她的心目中,我是強大的金丹修士,我又是睡她的第一個男人,不管我是不是劉龍,承認我是她未婚夫對她最有利,魔女不就是以利益為中心的嗎?
於是我心中的不安消散,取而代之的是濃濃的愉悅和期待。
明年我再次過來緬甸的時候,就有一個屬於我的正在開發的翡翠礦脈了。
也算是在緬甸下了一枚棋子。
隻是翡翠門,一定不會善罷甘休的。
得做好應對的準備。
但,不管如何,這一次由白芸芸帶來的危機,已經被我巧妙地化解,再也威脅不到我。
一個小時後,我已回到雲霧山頂。
我從財戒中搬出張檀木躺椅,躺在上面靜待日出。
「老公,你回到中海了嗎?」
白芸芸竟然打來了電話,當然是我留給她的電話號碼。這是我給劉龍這個身份準備的新號碼。
「回到了,我又在雲霧山的山頂修行,準備看日出。」
「你的速度真快,太神奇了。我也要努力修行,將來也一定要晉級金丹……」
白芸芸的語氣中滿是崇拜和羨慕。
掛斷電話,我突然看到山林深處閃過一道幽光,似是手電筒的光芒,又似打火機的火星,在濃黑的夜色裡格外突兀。
此刻正是黎明前最黑暗的時刻,四周伸手不見五指,連星光都被厚重的雲層遮蔽。
山林裡傳來奇怪的聲響,起初像是貓頭鷹的啼叫,漸漸地又混雜著某種夜鳥的悲鳴,聲音嘶啞而凄厲,在寂靜的山谷中回蕩,聽得人毛骨悚然,我不禁打了個寒戰,全身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但想到嘴裡的龍珠,手中握著至剛至陽的龍泉寶劍,就算真有鬼魅邪祟,也該退避三舍,心中才稍感安定,當即駕馭著龍珠,如離弦之箭般向光源處飛去,準備一探究竟。
幾個呼吸的時間,我就風馳電掣般來到了發出幽光之處,然後便倒抽了一口涼氣。
眼前所見,著實令人震撼。
此處乃是一處百丈懸崖,崖壁陡峭得如同被巨斧劈開一般,歷經無數歲月的風吹雨打,表面早已變得坑坑窪窪、凹凸不平。
崖壁的縫隙之中,或是凸出來的部分,生長出了茂密的茅草和荊棘。那些茅草在風中搖曳,似是在訴說著歲月的寂寥;荊棘則張牙舞爪,彷彿是守護這片懸崖的衛士。
而在一邊的凹陷處,樹木頑強地生長著,其中松樹居多,粗壯的樹榦、針狀的葉子,盡顯蒼勁古樸之態;樟樹也不少,枝葉繁茂,散發著獨特的香氣;還有修長的竹子,在夜風中沙沙作響,為寂靜的懸崖增添了一絲生機。
這裡不愧是雲霧山,白霧縹緲,如輕紗般在山間繚繞;白雲低垂,彷彿觸手可及,二者甚至徹底地融合在一起,形成了一片朦朧的雲海。
遠遠望去,如同傳說中的仙境一般,如夢如幻,令人陶醉。
而那幽光,正是從懸崖的縫隙中發出。
十分隱秘,必須站在先前那個石頭山頂,憑藉絕佳的視角才能看到。
若是身處別的地方,因地勢太低,根本就發現不了,彷彿是大自然故意設下的謎題,等待有緣人來解開。
「是什麼東西?」我心中疑惑不已,取出龍泉劍。朝著荊棘和茅草狠狠斬去。劍鋒過處,荊棘和茅草紛紛斷裂,發出「咔嚓咔嚓」的細微聲響。
很快,我清理出了一個平台。
這是懸崖一處凸出來的部位,面積大約十個平方米,覆蓋了一層薄薄的泥土,但整體還是很平坦。
這樣的地方,對於普通人來說,絕對可望不可即,即便對於專業人士而言,就算帶著精良的裝備,面對這高聳入雲、陡峭無比的懸崖,也未必敢冒險前來。
而且,這裡很隱蔽,平台下面十幾米的凹陷處,生長了好幾棵巨大的樟樹,它們枝葉繁茂,如同一把把巨大的綠傘,把平台遮擋得嚴嚴實實,從下方或是遠處,根本無法發現。
我站在平台上,瞪大眼睛,緊張又期待地看向縫隙中的幽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