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種陽綠翡翠,價值不菲,值得你擁有。」
腦海中浮現信息。
幾乎同時,淡淡的靈氣從翡翠之中冒出,通過手指進入了財戒之中。
讓財戒中的靈氣又變得濃郁了一分。
「翡翠之中果然是有靈氣的。」
我暗暗嘀咕。
而我的判斷沒錯,的確是冰種陽綠翡翠。
接下來,競價聲此起彼伏。
戴金絲眼鏡的玉石商人擠到前排:「450萬!我要做一套傳世首飾!」
孫永軍的臉漲得通紅,突然扯開領口的領帶:「我加100萬!算我買個教訓!」
他的嘶吼被淹沒在更激烈的競價中。
當價格突破七百萬時,人群突然安靜下來——穿唐裝的老者拄著紅木拐杖緩緩走進來,袖口的沉香手串輕響:「800萬,圖個吉利。」
他目光如炬地看向我:「小友,這價格,該滿意了吧?」
我望著手中泛著瑩光的翡翠,笑道:「成交!」
很快交易完成,我的卡裡又多出了八百萬。
一個小目標正式達成!
「這傢夥不會是在扮豬吃老虎,其實是賭石高手吧?」
孫永軍用怪異的目光看著我。
他是孫氏集團繼承人,當然不會羨慕我賺了八百萬,他在乎的是自己打賭輸掉了。
有點掉面子。
段老闆一邊擦拭著額頭的汗水,一邊連連後悔地感嘆:「八百萬!我為何就不知道自己切開呢?」
「我的天啊,二十萬變八百萬?一夜暴富啊。」
「羨慕死我了,為什麼我就沒有這樣的好運氣呢……」
「……」
圍觀的眾人也在羨慕嫉妒地嘀咕。
我強壓下內心的狂喜,表面卻故作淡然:「軍哥,承讓了。看來賭石之道,還真是變幻莫測。」
「沒事兒,最近你的運氣太好,擋不住……」
孫永軍略有鬱悶地搖搖頭。
段老闆滿臉驚嘆,主動遞來一杯茶:「張先生,您這運氣簡直絕了!我佩服得五體投地。」
他們兩個還是認定我沒有掌握厲害的賭石技術,全靠運氣。
我當然也不會辯駁,反而傻乎乎地笑著附和:「最近我的運氣的確很好,撿漏,賭石,打牌,全贏……」
又閑聊了片刻。
孫永軍拍了拍我的肩膀,語氣中帶著幾分急切與不耐:「你還要賭嗎?不賭的話,我們就走了。」
我瞥向他緊繃的下頜線和微微攥緊的拳頭,顯然,剛剛他看好的石頭皿虧,這般糟糕的運氣,早已讓他沒了繼續賭石的興緻。
「不賭了。」我幾乎沒有半分猶豫,果斷搖頭。
先前為鑒定那些原石,我的精神力早已如沙漏中的細沙般大量流逝,如今剩餘的,怕是連再鑒定幾塊原石都勉強。
我們並肩朝著店外走去,腳步匆匆。
或許是連日來的疲憊作祟,又或許是精神力消耗太多,我突然踉蹌了一下,險些撲倒在地。
驚魂未定地低頭望去,才發現敞開的店門被一塊石頭橫在門檻處充當門擋。
石頭足有半個冬瓜大小,表面溝壑縱橫,密密麻麻的裂痕如蛛網般肆意蔓延,灰撲撲的表皮上還沾著些許泥土與青苔,醜陋得令人側目。
鬼使神差間,我的中指輕輕點在了石頭粗糙的表面。
「緬甸產原石,賭之巨賺。」
「卧槽,巨賺?比大賺還要更高一個級別?」我的心臟猛地劇烈跳動起來,兇腔內彷彿有頭小鹿在橫衝直撞。
但在古玩行當摸爬滾打練就的沉穩,讓我迅速收斂住震驚的神色,表情依舊平靜如水。
「張揚你怎麼了?」孫永軍見我遲遲沒有跟上,回過頭來,滿臉愕然。
我裝作若無其事地擡起頭,指了指腳下的石頭:「我被這石頭絆了一下,乾脆把它買下,帶回去擋門……」
說著,我又看向正在門口送客的段老闆,揚聲問道:「段老闆,這石頭多少錢?」
「啊……你要買這石頭?」孫永軍和段老闆同時瞪大眼睛,臉上寫滿了難以置信,面面相覷,竟半天說不出話來。
他們自然都認得這塊石頭——十幾年前,段老闆遠赴緬甸賭石,運氣爆棚大賺一筆,返程時購入了不少原石,而這塊品相極差的石頭,不過是交易時商家附贈的添頭。
當初段老闆本想直接扔掉,可太忙又忘記了,結果就被運送了回來,念及運費不菲,又捨不得扔掉了,隨手將其用來充當門擋。
這麼多年過去,這塊石頭一直默默無聞地待在門口,從未有人願意多看它一眼,如今我竟提出要買,怎能不讓他們覺得匪夷所思?
段老闆回過神來,摸了摸額頭,臉上神情似笑非笑,滿是無奈:「這石頭真就是用來擋門的,你買走了我用什麼擋門?」
「你弄一塊普通的石頭來擋門不就好了,這塊賣給我,還能換幾個錢呢。」我據理力爭。
「既然你想要,就送你了,你帶走吧。」段老闆豪爽地擺擺手,一副大氣的模樣。
「那不行,這是做生意,錢還是要給的。」我態度堅決。
「那你就給一百吧……」段老闆再次哭笑不得,最終報出一個數字。
我二話不說付了錢,他也煞有介事地寫了張收據遞給我。
我彎腰抱起石頭,轉頭招呼滿臉古怪表情的孫永軍:「走吧。」
等走出賭石店,孫永軍湊到我身邊,壓低聲音,語氣裡滿是戲謔:「你不會是撿漏撿習慣了?以為這擋門的石頭裡面也有翡翠吧?」
「主要還是因為我被它絆倒了,或許就是緣分呢。反正也不貴,才一百元。」我笑著回應,心中卻早已被期待填滿。緊接著,我迫不及待地追問:「哪裡有切石機?我想解石……」
「我那裡倒是有,但這石頭真有必要解嗎?」孫永軍上下打量著我懷中的石頭,滿臉質疑。
我一本正經地看著他:「難道你沒聽說過,歪樹長直枝,寒門出貴子?這石頭或許就孕育了絕世美玉。」
「那就去段老闆那裡切啊,反正你也付款了,即使切出玻璃種帝王綠翡翠,他也隻有羨慕的份兒。」孫永軍撇了撇嘴,語氣帶著一絲怎麼也掩飾不住的戲謔。
「我是擔心在他那裡切石被嘲笑……畢竟就是一塊沒人要的擋門石。」
我搪塞道。
其實我是擔心太出風頭,引發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嘲笑就嘲笑,反正不是嘲笑我……」
孫永軍似乎就想看我出醜,又把我連拖帶拖曳地拉進了段老闆門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