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我馬上就過去。」
我語氣中滿是欣然,心中也頗為振奮。
家宴?還邀請了朋友?
這或許就是揭開蘇硯秋真實面目的絕佳機會,說不定,那些所謂的朋友中,就藏著天局的同夥。
半小時後,我站在富貴花園的鐵藝大門前,鍍金的門牌號在燈光下熠熠生輝。
伸手摁響門鈴,清脆的鈴聲回蕩在庭院中,緊接著,一陣高跟鞋敲擊大理石地面的聲音由遠及近,節奏明快而富有韻律,宛如一首優雅的小夜曲。
雕花木門緩緩打開,蘇硯秋亭亭玉立在門口,彷彿一幅精心繪製的美人圖。
化了淡妝,眉如遠山含黛,眼若秋水盈盈,精緻的五官在柔和的光線中更顯立體,宛如精雕細琢的藝術品。
一襲白色緊身短裙緊緊包裹著她的身軀,將那前凸後翹的曼妙曲線展現得淋漓盡緻,高聳的兇脯隨著呼吸微微起伏,深邃的事業線若隱若現,散發著緻命的誘惑。
黑絲包裹的修長雙腿筆直而勻稱,黑色高跟鞋更是為她增添了幾分高挑與優雅,每走一步,裙擺都會輕輕搖曳,露出一截白皙的小腿。
她的秀髮捲曲如波浪,綢緞般垂落在肩頭,隨著步伐輕輕飄動,濃郁的高級香水味撲面而來,那是一種獨特的桂花香氣,清甜中帶著一絲神秘,令人沉醉其中,難以抗拒。
她耳垂上的珍珠耳環圓潤光澤,與脖頸間的玻璃種正陽綠玉佩、手腕上的同色玉鐲相互映襯,貴氣十足。
再加上她身上自帶的書香氣息,更是讓這份美增添了幾分獨特的韻味。
「卧槽,這女人打扮了一番,這麼漂亮性感?」我心中暗暗驚嘆,警惕的弦卻綳得更緊。
如此精心打扮,難道是想施展美人計,讓我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可她為何又要約朋友一同用餐?
這一系列舉動實在太過詭異,讓人捉摸不透。
看來這女人絕非等閑之輩,想要從她身上找到突破口,怕是一場硬仗。
「送給你的,希望你能喜歡。」我揚起嘴角,露出一個浪蕩不羈的笑容,遞上一束嬌艷欲滴的紅玫瑰。
此刻我是張向東,一個聲名狼藉的浪子,自然無需顧忌太多,與她虛與委蛇、逢場作戲,或許能打探到一些機密信息,找到線索,找回那幅珍貴的畫。
「謝謝,我很喜歡。」
蘇硯秋臉上綻放出如花般的笑容,伸手接過玫瑰時,指尖不經意間劃過我的手掌。
她側身將我請進屋內,示意我在柔軟的真皮沙發上坐下,隨後竟也在我身旁落座。
這個位置大有深意,既非對面的疏離,又保持著恰到好處的距離,彷彿在刻意營造一種曖昧的氛圍,卻又不失分寸,讓人不得不佩服她對人心的把握。
「向東,我還不知道你是哪裡人呢?你定居在什麼地方?家裡情況是怎麼樣的?」蘇硯秋一邊說著,一邊優雅地為我斟茶,動作行雲流水,宛如一場精心編排的舞蹈。
她的眼睛餘光時不時落在我臉上,看似不經意的眼神中,實則暗藏著審視與試探。
「這女人好謹慎啊。」我在心中暗自感嘆,面上卻依舊鎮定自若,不慌不忙地回答道:「我是湘南人,父母早亡,我是靠賭石為生的,沒定居某個城市,輪流去各大城市賭石,比如昆明,騰衝,瑞麗,中海,燕京,鵬城,羊城,魔都……基本上都是住酒店。」
「你這生活豐富多彩啊。」蘇硯秋語氣中帶著淡淡的羨慕,話鋒卻突然一轉,「既然你是湘南人,一定知道湘南張家了?能不能說來聽聽,我對湘南張家很感興趣。」
「對湘南張家很感興趣?」我心中猛地一緊,腦海中瞬間閃過無數念頭。
天局向來喜歡尋找所謂的有緣人,莫非湘南張家有人也被天局盯上了?
又或者,這隻是她用來試探我是否說謊的手段?
壓下心中的疑惑,我憑藉著記憶和近期了解的信息,將湘南張家的情況細細道來,從家族起源到如今的勢力分佈,說得頭頭是道,力求讓她信服我湘南人的身份。
「聽說張揚是張家棄子,是真的嗎?」蘇硯秋眼神閃爍,那目光彷彿能看穿人心,讓我隱隱感受到一絲威脅。
「靠,莫非,他們不僅僅想要弄走張向東的財富,還打上了我本尊張揚的主意?你們的胃口太大了啊,那我們就好好地過過招,到底是誰先死。」我心中警鈴大作,表面上卻隻是淡淡點頭:「聽說是的,但具體情況我不太清楚。」
「張揚不僅擅長賭石,還喜歡鑒寶撿漏甚至修復文物對嗎?」蘇硯秋繼續追問。
「都是古玩這個行業的人吧。」我隨意附和著,故意調侃道,「你對他很感興趣?要不,你打電話約他聊聊?」
「你和他的關係很不好?」
「競爭對手,關係當然好不了。他喜歡看我栽跟鬥,我也喜歡看他倒黴。」我聳了聳肩,語氣中滿是不屑。
「現在時間還早,我們去外面走走……」蘇硯秋似乎從我的回答中得到了想要的答案,拉著我站起身來。
「這女人的花招真多,每次都讓人意想不到,但既然你是壞人,遲早會露出狐狸尾巴。」我在心中冷笑。
漫步在古玩城的街道上,蘇硯秋親密地挽著我的胳膊,姿態優雅嫵媚。
街道兩旁古色古香的建築與我們的時尚裝扮形成鮮明對比。
男人們投來羨慕嫉妒的目光,女人們則用嫉妒的眼神打量著蘇硯秋,她的美麗成熟與我這個「超級大帥哥」的組合,宛如一道亮麗的風景線。
微風拂過,撩起蘇硯秋的髮絲,那熟悉的桂花香再次縈繞在鼻尖,恍惚間竟真有幾分情侶的甜蜜氛圍。
然而,隻有我們自己知道,這看似浪漫的場景下,實則是一場驚心動魄的博弈,我們都在絞盡腦汁地算計著對方,試圖從對方身上撕下一塊肉來。
不,對於蘇硯秋而言,是要把我生吞活剝!